題序:刚才有个小朋友又来偷窥我的博客,被我捉到了。我们以前没见过面,现在已经厮混得心领神会以及惺惺相惜外加较劲儿上瘾,相互捧臭脚捧得也都很开心。小朋友经常催我更新,可是红尘纷扰,自性离乱,无法安静下来写字。当然如果我再不更新,肯定会被一顿臭卷,也只好熬熬夜里的清净,搜肠刮肚一番,交差了事。
记得大圣人孔老夫子说过,欠什么别欠文债,动什么别动感情。老人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我能理解这话头的机锋和无奈。不装酷,怎么能师范痴愚,表率世人呢?!不装酷,怎么去教化宣科,岸然危坐呢?!
其实这不过是圣贤们依持大智慧用文债或感情等作话头大行遮法,挡去你的散漫路径,规范你的天然行为罢了。而圣贤们自己内心深处的红尘世界到底是如何风云变幻的呢,老夫子肃然曰,不可说,不可说矣!是不可说吗?是不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可以自己独闷儿,回味三昧,若苦若乐独自担承就可以了,如无助大道施行,又何必为外人道呢!
文债我是欠过的,那个中的苦楚真是,昨夜上危楼,拍遍栏杆终不得,手心疼得了不得,真想纵身一跳玩儿完了得!
曾经遇见过一个妩媚可爱的句子,是那种灵光突现从脑门心里跳出来的不可参求的灵动之句,虽叹惜绰约风姿只得惊鸿一瞥,亦恋恋不能抛舍。然,纵使徐行踏歌,一咏而三叹,纵使涂鸦万卷,心神交瘁,终不能得见蛾眉颜色半展。竟月余,方怏怏放下。但,真的能放下吗?那灵动隐约的句子像飘忽的情人在脑海里不断闪现,闪烁着她特立独行的星光。白天出神的时候,她来了,夜里做梦,她还出现,我如同魂魄出窍的风筝一样跟着她游走,在虚空里捉着迷藏。对着了好句,心里狂喜,真想对着风大吼,把被子都能蹬到地上去。可好景并不长久,那可怜的对句不过是她的陪衬,终于还是不喜欢,变了口气,我也只能泄气,继续拍栏杆,继续手心疼,继续幻想纵身一跳的快感。就这样不断地反复着,狂喜然后剧痛,剧痛然后狂喜。后来我终于知道,我是爱上了这个飘忽灵动的句子,她溶化进了我的血液,成为我呼吸之间一体生命的同伴。可到底还是了不可得,可我也没有从昨夜的危楼上纵身跳下去,因为我觉得找不到好句的痛楚带给我的幸福比纵身一跳的痛楚带给我的幸福要多八万四千倍以至于多过恒河沙数那样多的倍。
人生苦乐,存于一念之间而已。那飘忽隐约的情人一样的句子就在我倏忽的一念之间猝不及防闯进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一念得苦,一念得乐。老子曰,此念不可妄动,但此念已启动了,可怎么办呢?去证悟不苦就是乐的境界?其实说到底毕竟还是空灵,了不可得。
让这痛入骨髓的句子如春梦一场,了无痕迹?可哪有那么简单呢?!不过这自欠的文债也自有出离之前的境界,叫我此心全神聚住于一处,亦能降伏我的散漫旁骛之心,正所谓住即不住。自打那灵动隐约的句子印照于心之后,纷扰的尘世俗情真的好像离开我很远,多了些许悠然,少了些许市井之气。昨晚我还装模作样写了几句话总结我的文债心路,曰:心如明镜台,物来则应来。心似庭前柳,春来花自开。另有一句是,清风无事吹愁绪,一念诗心便入禅。我想,会有那么一天吧,我心如镜,春暖花开,悟出这不羁词句的毕竟空灵吧。
欠什么别欠文债。可我欠了,似失合于夫子之道。但从此失合之幽径而悟大道,怕也是暗合于夫子悟道之隐情吧。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感情之债我就不说了,了不可得。毕竟我已且行且老,真正是事如春梦了无痕了。毕竟此中真意,三分人事七分天,不全是人力可以周全的。毕竟情到深处怨亦深,全凭自度,无关天意。矛盾吗?等于我什么也没说,可谁又能说得明白呢?可记否,圣人曾教导我们说:不可说,不可说矣。也罢。
好了,本次文债算是还给小朋友了。虽然有些胡说八道,不着四六的味道,但愿你能深刻体会,不许歪解,记得写读后感。再次戒示:再歪解,则入魔道了哇,怕不怕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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