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 Whispering
with Wintersweet In Lone
Hill Valley
1994.02.08
大雪
静静的雪花,山野也静悄悄的白茫茫一片了。
我是想写一写春节和高中同学们的聚会的,但终于还是没有写成。一种不悲不喜,不苦不甜的味道充溢胸中,只有影像的活动,却没有声音,只有颜色的烂漫,却没有情感上的波起。失去了支撑,失去了控线,象一架散漫的风筝,象一朵大大的毛绒绒的雪花,我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随风舞动。
1994.02.26
真冷。有些流清鼻涕了。
听着一段浪漫飘逸的音乐,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淡香的清茶,再吸上一口醇和的烟,脑际一片空白。这也许是最好的休息,最彻底的放松,最美好的逃避。
我的负重的心,在虚空以后,也许会有一种轻灵的恬适,就象工作了一天,走进一家咖啡馆,听着小勺子碰着杯壁,叮当叮当地响;或是望着一处美丽的景色,我头上的风铃奏出舒心的音乐。我真的很累,但却无比的幸福。我有一个自己也闹不清的空间,它拂拭一切,掩盖一切,包括最诱人的幻想,最美丽的伤心回忆。这时,我便是一个孩子了,无悲无忧,趟在清凉的溪水里,跟着逆水而上的鱼儿,幻想凌空的感觉。
天真冷。
1994.03.22
春天光临杭州了。脑海中,残梅猩猩点点的还在灵峰的山坡上闪动,太子湾的郁金香也在灿烂的阳光里一片金黄,放漫开去,直接天际。柔软的带着潮气的风四下张扬,一夜之间,洁白的白玉兰放满枝头,像似满树的白色的安详的鸟儿。我也登上学校后面的老和山早锻炼两天了。在山顶上,远眺西湖和四围的群山,他们还在朦胧着,睡意未消。薄薄的晨雾缓缓地从这道山脊流到那边的山脊去了,黛青和初绽的嫩绿被雾一拂,显出柔软的样子。西湖的波漾也在雾色里飘动,象一条或者一块绸布在舞动。。。
春天,到处都可以听见“嘎嘎”的竹笋拔节的声音和坚定的脚步声,到处都可以听到闪着金光的车铃声和孩子们温暖的嘈嚷。象在墙下晒太阳一样,你会感到全身一阵刺痒,那是没有苏醒的细胞在发动,那是没有蛰伏的青春在高高的昂动。。。
老人们象孩子似的坐在广阔的草地上,或看报,或听收音机,或立着舒展腰身,他们的青春又开始浮动起来,象从枯劈的草窠儿里流出的新绿,阳光在他们身上结成五彩的光环。年轻人掸掉一身的沉重,开始编织新的希望,象他们手中的风筝一样,灵活,跃动。为了看得更远,他们结成群,作成双,到处寻找自己的快乐。。。
春天光临杭州了。春天布满了大江南北,注入了每一个人的身体,万物复苏。蔚蓝色的天空里勃动着一股生机,绿色的野地里也蒸腾出一股生机,人群里爆出一股生机!春天,有的是希望,一切都重新开始,正象初生的婴儿刚刚睁开双眼,他的眼前是一个辉煌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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