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所谓文学 |
(四)
[寡妇阿莲家院子里] 阿莲穿着长筒睡裙,赤着脚,盘着头发,嘴角含着一缕,风情万种,正在晒红色的内衣。阳光刺眼。衣帜飞扬。
[阿莲]“哟,看这是谁来啦?!是傻帽阿聪啊。坐吧。”
[阿聪]“你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阿狗真是你以前老公的孩子吗?别骗我,我是个孤儿。”
[阿莲]“我自己也是孤儿啊。谁要是捉弄你,就叫谁头上生疔,脚上长疮!他们要占我的便宜,没门儿!我要一千块钱的嫁妆,另外还得给我买对金耳环。不然的话,你就来舔我的那个吧!”
泼辣坦率。
[阿聪]“太多了吧。”
[阿莲]“你别给我讨价还价!要么干脆说行,要么干脆说不行。要不然,哪里来的你就滚到哪里去!”
婚礼。月亮高悬。灯火如同点点星光明明灭灭。灰土和热气在灯盏下翻滚弥漫。人声鼎沸。孩子们在桌案间穿梭。知了哇哇大叫。
屠夫在给大饼脸敬酒。大饼脸红涨着大圆脸,张牙舞爪地不知在说什么。
马贩子把给的礼品仍在新房里:一个擀面杖,一个木桶,一把菜刀,一把扫帚,几把长柄勺子和其他许多生活用品。
屠夫指挥几个小伙子抬一个婴儿床进到新房。
[阿聪]“我们要这个干什么?还早着呢。”
[屠夫]“这玩意儿不错,会派上用场的!”
一个小伙子拍拍阿聪,一乐。
阿聪纳闷。一惊。摸摸小床,又释然。
杯盘狼藉,院子里空无一人。
阿聪拍门。
[阿聪]“我说呀,喂,让我进去呀!我们结婚啦,不就是为的这个吗?”
[阿莲]“我大姨妈来啦!”
[阿聪]“前两天大喇叭和我说今天日子正好呢,还。提前了吗?”
[阿莲]“前天不是今天,今天也不是前天。你不高兴就滚蛋吧!”
阿聪垂手,头顶着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