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往事之桐城少奶奶:挑水
那个年代
乡里乡亲
都在河边挑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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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挑水工就下了水桶
拎起一桶清冽
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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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流呀
流入长江
也流进家家户户的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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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工挑着水
步子扎得稳
扁担前高后低
双臂伸展握住桶绳
水桶有节奏地悠着
一步一步
上到河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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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担一颤一颤
水桶一前一后
新鲜的青春的水
在桶里活泼泼地漾着
象春伢子一样地皮
偶尔还会漾出来
打湿挑工眼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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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
曾经上的是教会学校
只会读书
不事稼穑
自然也不会挑水
但她自以为会挑水
她总是挑扁担前面的那桶水
而从不挑扁担后面的那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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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地
跟少爷说
扁担前面那桶水香
扁担后面那桶水臭
为什么呢
因为挑水工的屁股
总对着扁担后面的那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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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听见了
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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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
挑水工路上会换肩的
前桶变后桶
后桶也会变前桶
哪桶水都会被屁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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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5 5:02 艾若于安徽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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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爱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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