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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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麦的记忆
郑重/文、图
麦子脱粒完了,意味着一年的收成已成定局,大家都松了口气。晚上,闻着浓浓的麦香,躺在麦草上,在轻柔的风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实在是一种享受
去平阴、东阿采访,正是小麦熟了的季节,一路金黄的麦田,一年一度的麦收时节就要开始了。记忆里,这是农村的重要农时,这是农民的盛大节日。
割麦
在我的记忆里,收麦子远没有诗人们眼睛里那种诗意。
那时候还没有大型机械,收麦子全部靠着用镰刀一把把割下来。为了抢收,天还没亮,一家人赶早赶到麦地,一刀刀的割下去。那刺般的麦芒将胳膊、大腿刺得伤痕累累。太阳升起的时候,热汗直流,汗水浸润下,伤口红肿起来,钻心的疼。长久下蹲的姿势,腿不久就会疼得近乎麻木。几乎就是在一种麻木的状态下,就这样劳作一整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记忆里在参加工作之后的几年中,每年都要回去收麦几天。割麦是最痛苦的一种劳动。往往忙完一周回到单位,胳膊腿都要疼十天半月。
守场
割下来的小麦一般都要拉到村里统一划定的院场上,逐户用集体的脱粒机脱粒。这时候相对轻松些,一般是一家脱粒,多家帮忙。而机器这时候几乎是24小时的“工作”。
那时候我一般是要求到场院里守场。
麦子脱粒完了,意味着一年的收成已成定局,大家都松了口气。晚上,闻着浓浓的麦香,躺在麦草上,在轻柔的风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实在是一种享受。
那时候,最大的愿望是盼着有一天真正实现机械化,大型收割机直接就把麦粒收到了装粮食的口袋里。
这个愿望几年前已经实现了,农民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收麦。
每年这个时侯,还在农村的大姐却是最辛苦的时候。大姐和大姐夫都是很能吃苦的人,几年前买了联合收割机。一般每年麦季都要没白没黑的干半月时间。
“今年麦收收入不错。”每年打电话过去,听到大姐高兴的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很甜。
白面馍馍
在我参加工作之前,应该是1987年前,吃白面馍馍(馒头)对于大部分人家来说,除了麦收的时候,再就是过年过节。平时吃的,一般是玉米面窝头。
记忆里最深的,是读初中时校长在缺了一根腿的讲桌上拍着桌子给我们训话:“你们还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中专,考不上中专,就只能回家修理地球,那怎么样能天天吃白面馍馍肉片汤呢。”
那时候,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出来工作的唯一出路就是能够考上中专或者大学。
而我那时候参加工作对我最有吸引力的,就是能够每天拿着饭盆到镇上的食堂买一份带肉的菜和两三个白面馍馍。
直到现在,我对馒头还是情有独钟。即使没有任何菜,只要有馒头和咸菜,吃着就会特别的香。
2010年6月12日凌晨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