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上周元旦来过的咨询者,又来作第2次心理咨询。在融洽的交谈快结束的时候,咨询者向我道出了来选择我做咨询的原因。她自比“心灵捕手”电影中的威尔(心理咨询者)。
两年前,他找过心理咨询。也吃过治疗神经症的药物。不过令她不能满意,而心理医生的诊断与我是有差异的。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不能用药物吧,所以我更擅长语言交流。而诊断过重或者期待药物的疗效,这无疑对于咨询者来说是欠全面的。在一段吃药后,我能预见与他告诉我的实际。那就是好了一些生理症状,但对于心病是没有太多帮助的。这也是心理咨询对于药物治疗是有辅助治疗意义的关键。
当然,我根本也不认为她是神经症。咨询者接受过心理治疗、药物治疗。还有她的自我分析很明显并非一般的咨询者。什么“原生家庭”、“暗示”等等,不仅心理学术语,而且在我看来她的分析是很到位的。还有一个信息,她三次跟我打电话。第一次是预约后,没有确认;第2次我听出了她的声音,而且还在博客写了与她的对话“我与咨询挑战者的对白”,回顾我们的对话,我认定她不会来找我了,因为我的电话过于冷静,且没有给咨询者过多期望,我只想让她明白,咨询效果要在咨询者最需要的时候来咨询才能显现。
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元旦打了预约电话,并作了第1次咨询。我当然相信,这个咨询者对我是经过调查的而且是抱有极大信任的。我只有做好。第一次的咨询我是很有压力的,真的,我在后来与咨询者的交谈中透露给她,她也会心的笑了。第2次咨询完结,她告诉我,“如果我解决不了她的问题,她只好找李子勋了!”,“那你可要花血本了,哈哈。”,“可不是吗...”
她昨日的咨询,虽在我的预想中,但我还需要确认一下效果。我问起来,咨询完留给她的作业。还有她的体会。“谢谢你对我的认可,还有三个方法,我使用过是有效的。”,“三个方法,我不记得我告诉你有什么方法?”我有点诧异,在她的提醒下,我想起来。原来这三个方法,是在我的问话中,她自己总结出来的。哪里是我的,我说,“那方法,本来就是属于你自己的。”
她自比“心灵捕手”电影中的威尔(心理咨询者)。是因为,她不相信身边的所有人,甚至她的最亲的亲人。也不相信心理咨询师。在本次咨询完,我要求他总结。她说,“白老师你又认同了我一些东西!”。两次提到“认同”这个词,我意识到自己这次的成功咨询,就在这里。她太需要被认同了。虽然身边的亲人对她如此之好,但她体会不到。而我不过两次,她却如此...
我必须坦诚地告诉他,你的亲人说的话,其实也是我说过得和我要说的。她现在能明白了,唤醒她能感悟到身边人的关心,是我咨询的另一主要目的。我必须要他摆脱我,这是咨询师必须作的。如果她只能感受到咨询师的认同,即便暂时恢复,我以为这个咨询是失败的。因为咨询者没有“植入抗体”。所以,在解决完主要问题(她要求咨询的话题)后,我顺带要完成让他领悟身边人对她的情感支持。
我们知道,一个人之所以要来咨询,首先是需要得到认同,这是第一位的。咨询师要解决的也不仅仅是眼下的咨询问题。给予足够的提醒,让咨询者重构“社会支持系统”,我想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这位咨询者自然不是喜欢挑战咨询师的“威尔”,我也不过是万千心理咨询师的一员。只不过事有凑巧,我在北京青年报的心理专栏叫“心灵捕手”作了1年多,每期都是我做的个案。在临走前,她索要了1月6日的最新一期“捕手”,我欣然送给她。我说,“就留个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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