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山寒雪  地点|西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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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上周，取消休假。本周，头儿说：只休息一天吧。

 

只休息一天，我被安排在周六。

 

妻在周四打电话来说，想到你要回来，买了3.9斤羊肉，15元1斤，花了59元。我有些感动地说，羊肉钱由我埋单吧，正好今天报社给我寄来60元稿酬。妻知道我喜欢吃羊肉，入冬以来一直还没闻到“膻气”。

 

周五下午回到家时已是晚上7点多。简单地吃了饭。我对妻说：“我只休息一天，羊肉吃不完，干脆明天把你爸妈、姨妹、姨妹夫、弟媳接过来一起吃，热闹。”妻弟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妻说：“爸妈明天正准备灌香肠呢，干脆去把肉拿过来，明天大家一起灌，免得把老人累着。”岳父岳母看到我们工作忙，每年都要帮忙灌香肠。

 

晚上快8点了，我和妻出了门，街上十分清冷。我们一边散步一边往岳父岳母家走，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么晚来，岳父岳母都很惊讶。我们如此这般地说了来意，为了减轻明天老人的负重，我们晚上决定把肉带回家。于是开始装肉。岳父已切好了，有16斤，装了三个袋子。俗语道，千里无轻担。公汽已停班，只好打的回家。

 

周六起床时，已是早晨7：40。第一件事就是把煤炉子生上，没有刨花引火，生了半天才勉强生着，看到火不旺，便把已经收藏起来的鸿运扇打开，对着炉子吹，火果然大了许多。看到红红的火苗，我独自无奈地笑了：不知烧煤炉子节约下来的钱，是否能够支付电扇消耗的电费？唉，人有时会聪明一时糊涂一时，自觉不自觉会做一些荒唐可笑的事。但就“煨”的烹饪手段看，煤火肯定要强于煤气。不过，昨晚很不凑巧，煤气罐的气用完了，那个换煤气的小伙子还不知起床没有。城区早就用上管道天然气了，而葛洲坝因自身利益始终没有与城区“接轨”，职工仍然靠换煤气罐解决烧饭问题。据说，不少职工为此还到公司集体上访过。

 

按我本来的想法，准备做一个“白煨砂锅羊肉”，但看到羊肉的新鲜程度打了折扣，就只能做“烧羊肉”了。我让妻买了几斤胡萝卜，与羊肉一起炖，大料也放了不少。在开一罐酱料时，我不小心把手戳了个洞，鲜血直流，我也没管。然后，开始准备肉片炒木耳、大白菜炖粉条、海米烧冬瓜、清炒香菇、炒紫菜苔等。

 

约10时，第一批到的是岳父岳母，他们带来了灌香肠所需的肠衣和作料，还有我喜欢吃的肉皮冻。接着是姨妹和姨妹夫，他们带来了豆腐、萝卜干和自己刚制作的新鲜香肠。弟媳是最后到的，带来了一袋“干贝”。妻把菜洗好后，就与姨妹他们一起拌灌香肠得料，作料是买的，每袋作料可腌制6斤肉，用了3袋。岳父是老“白案”，对烹饪颇有些心得，说要腌制至少2个小时。

 

煤气没了，就用煤火替代，火候不行，“一担挑”把浴室里的煤气罐卸下，换到厨房里。然后打电话让人送煤气。在腌肉时，我的菜也相继“出笼”，女的喝干红，男的喝妻从车溪买的“包谷烧”。大家挑战着“食不言”的古训，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着，气氛十分和谐。

 

吃罢饭，姨妹、弟媳和妻开始灌香肠，岳父岳母则站在一边当“监理”，我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刷了。

 

香肠一直灌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没有睡意。平时在三峡，无论如何我都要睡个午觉，这天却没有睡意。在灌香肠的同时，我用铁丝做了十几个钩子，用来挂香肠。

 

周五晚上，不知什么原因，进门走道天花板的两个灯泡同时坏掉了，客厅的吊灯也坏了两只，再不弄好，我一进三峡，要两周后才能回来，妻只能在家“摸黑”了。于是，下楼去，在建设路买了三只灯泡，两只“飞利浦”的，每只3元，一只螺旋形节能灯，要价10元。回来后，摞起凳子，把灯装好了。

 

接着就开始准备晚饭，我准备的菜谱是：酸菜鱼火锅、海米瘦肉豆腐羹、清炒黑竹笋（其实不是竹笋，是在蜀南竹海买的）、清炒大白菜、香肠，还有中午没吃完的菜。

 

我在厨房忙活时，妻招呼岳父洗了澡，并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煤炉没及时加火，已奄奄一息，我如法炮制，又用电扇吹，最终也没“救活”。还好，送煤气的小伙儿送来一坛气，95元。

 

6时许，开饭了。“一担挑”不胜酒力，没喝，我陪岳父喝了二两“苞谷烧”。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家常。聊的主题是批判两老落后的消费观念和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妻和姨妹的言辞相当激烈。事情的起因是岳母最近胃不舒服，经常胀气。大家七嘴八舌都说两老太节约，舍不得吃，剩菜吃多了，不卫生。姨妹是教生物的高中老师，她说剩菜发酵后最易产生胀气，所以剩菜统统都要倒掉。岳父不同意，理直气壮地进行反击。又说到三个孙子孙女的事，大家说不要你们的钱，你们把退休金花光是最好的。孙子辈都在北京、上海和杭州，你们两老就是节约下来20万，平均下来，每个人还买不到一个W.C的面积。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才是你们两老的“本分”。

 

吃罢饭，妻抢着把锅碗瓢盆洗了。大家喝了茶，我在准备回三峡的东西。19时许，大家要“散伙”了，我和妻把他们送下楼，再一路送到车站，一直把两老送上车，其他人步行回家，只当散步。天有点降温，我和妻也闲逛了一会儿，早早地回家了。

 

20：20，我下楼前去乘车进三峡，上车后感到左食指被戳的那个洞在隐隐地作痛的时候，才想起买灯泡后剩下的44元稿费还没上缴。

 

灌香肠用的猪肉 

 

姨妹和弟媳在灌制香肠 

 

岳母在旁边当“监理”。

 

家人在一起干家务的时光是快乐的。

 

三姐妹齐心协力，密切配合。

 

灌制好的香肠需要风干。

 

劲往一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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