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一想到张幼仪,我就不自觉联想到刘若英,那时看《人间四月天》,认识了清雅温和的刘若英,犹如看到她犹如饮下一杯醇香绵柔的奶茶,那种温暖的滋味让人难忘。《人间四月天》热播之后,徐志摩的诗集风靡一时,尤其他的《再别康桥》在市井之间传唱,还引发了很多青年学生写诗的热潮。片中有伊能静扮演的艳丽的陆小曼,周迅扮演的纯美的林徽因,相对而言,刘若英的扮相太过普通,既没有出众的外表,又没有出色的才学。看着徐志摩和林徽因、陆小曼相爱,生生觉得张幼仪是块绊脚石,直到看到他们离婚,才觉得闷藏于心底的抑郁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很多年后,我仔细回味当年徐志摩对张幼仪的残忍,一如品味张学良的前妻于凤至的宽容一样,令人心碎怜悯,美貌才情的后妻自然惹人艳羡,但是那些通往爱情道路上的垫脚石却实在可怜。
不爱一个人是一回事,随意伤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时候诗人为求真,为求得所做之事合乎内心感召,往往会变得比普通人更加残忍,最令人不解的是,他们的残忍还常常套着美丽又合理的面纱。
婚后,她去法国马赛看他,他来接船,穿着黑西服,围着白围巾,虽然她从来没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但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因为他是所有接船的人中表情最不情愿最不高兴的。在国外,他总是对她说“你懂什么,你能说什么”;飞往伦敦的飞机上,她因眩晕而呕吐,他不仅没有丝毫关心,还讽刺道“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他要求离婚时,她已经怀孕,他希望她打掉孩子。她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他回答“还要人因为坐火车死掉,难得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她提出想征得父母的同意,他急了,说道“不行,不行,你晓得,我没时间等了,你一定要现在签字,林徽因要回国了,我非现在离婚不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直到自己丈夫当时爱着的是林徽因。
有时候一个人对后任狂热的爱和对前任绝决的狠是成正比的。
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千恩万谢,迫不及待地去追逐自己的幸福,林徽因拒绝他之后,他和陆小曼走在一起了,然而陆小曼抽鸦片、刁蛮任性、挥金如土,他只能四处奔走讲学拼命赚钱以满足爱人奢侈的生活,最后将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而张幼仪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离婚后的她将自己全部的潜能都爆发出来,她一边独自带着儿子在德国生活,一边读书进修。后来她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每天上午九点,她已经在办公室忙碌,下午五点,家庭教师上门为她补习。离婚后的她全然不再从前懦弱的风格,变得独立干练。婚姻的不幸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励志的起由,人生的精彩会在痛死之后重来。后来,她在金融界屡创佳绩,又在股票界出手不凡,每一个举动都那么漂亮。
离婚后,她与徐志摩的关系得到改善,他对她从以前的瞧不起,到后来的尊重、佩服。后来,他搭乘的飞机触山爆炸,噩耗传来,陆小曼哭晕过去,不愿接受现实。张幼仪在悲痛之余,理智而稳妥地安排他的后事,井井有条。她曾经说过:“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一个人。”
有时候,真为她最终没和诗人一起生活而感到庆幸。看过徐志摩照片,才知道和《人间四月天》中黄磊清新的扮相完全是两码事,诗人本尊的相貌实在不敢恭维,即便如此,诗人总是自己心目中的皇帝,他在完全虚无的生活中培育自己的灵感和才情,这样的处事理念对于后世爱诗的人们来说是福音,而对于诗人的伴侣而言无疑是噩梦。所以张幼仪离婚是对的,而现实中的徐志摩也真的配不上她。
他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诗意,她却是一片脚踏实地的现实。
如若相爱,便相守到老;如若不爱,便护他安好。
《人间四月天》中的刘若英扮演的张幼仪一直静然温和的模样,虽不及其他两位女主角明艳,却更值得人深品。就像张幼仪真实的人生:经历凄然,坚韧犹在;风雨过后,醇和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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