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每天在不经意间浑浑噩噩地度过,居然没有留下什么心理的痕迹。但是从冬到春季节的更替还是非常明显,刚到校时还身着羽绒服,如今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毛衣以回应这个绚烂的环境。今年的春天似乎只有我是不太忙碌的人。师弟师妹准备考研复试和本科学习的结束,师哥师姐忙着找工作和关于未来的规划。只有我还有幸安逸地享受锦绣华年。
看了陶师妹的空间,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我等分数线时的寂寥无奈,只是陶子比我乐观沉稳很多。去年夏天我们有个约定,陶子全力以赴地准备考研,复试时我们约定在樱花绽放的武大见。在经历的百年难遇的寒冬冷雪之后,春天比预料中的还要温暖,这些年看了很多陌生的风景,经历了太多起起伏伏,所以今天我会感叹生活如此地宽厚,让我不用看别处的风景。哪怕这并不是我最终停靠的港湾,但我至少可以在此躲避两年的风雪,看庭前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听长风激荡于桂椒之间,这是一种很大的幸福。上天一定看到了我的真心的努力,让我的日子变得顺畅起来,失去了该失去的,也得到了该得到的。
趁着周末回家休息几天,好像离家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只是出来不恋家,所以对离乡的时间也没了概念,更何况家离学校并不远。听说这次刚离开学校的樱花就开放了,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指不定“零落成泥碾作尘”了,想到这里突然有了几分心痛,而且心痛的人肯定不少。关于学校的樱花大家一直是有争议的,有关中日关系的,有关应不应该收门票的问题。但是这和舆论一样,越是值得争议的,越能成为焦点,能让你更让万众一心的顺畅的就容易被公众所遗忘。如今樱花只是初开,要到了开得繁盛,花瓣随风飞落,落到脸上痒痒的过敏,才是最高境界的美。
在学校这半年多几乎见证了四季的绚丽。春有艳桃迎春落樱,夏伴绿油梧桐参天,秋是满园红枫香桂,冬见腊梅红梅风骨。而去年冬天的大雪让我见识了许多老校友不曾见过的珞珈雪景。一年四季青翠优美有序,只有偶尔花儿听错了自然的提示,开错了时间。去年深秋气候回升,桃花在一场秋雨之后居然开放了,成为一道奇观,就在桃花周围我看到了很多风筝的低飞。就在今年春天,我第一次发觉春天事如此魅力,我听见每颗植物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口地呼吸,连每一颗小草都翠绿地逼近我的眼睛。看过林清玄的《万物地心》:“平静的树都能唤起我们的感恩之心,更何况是翩翩的彩蝶、凌空的飞鸟,以及那些相约而再来的人呢?”半年之后的春天,花瓣雨下的有缘而来,我现在最大的希望是在樱花之下遇见想见的人,在花雨中得到一个可以延续的答案。
花伴雨落,这一场春雨打碎了很多樱花的梦,但是叫醒了更多熟睡的花苞,展示给我们一个万紫千红的世界。生命只是一个有序的过程,落花飘落也是一种幸福,无声地走了,即使不能如愿化成泥土,落在硬硬的水泥地上,被人践踏,还是为他人留香,翻开唐诗宋词绝对不乏关于花的诗句。娇花如果有了诗情就可以永生了。但物和情应该怎样的融合?
昨天看青年歌手大奖赛,有一道文学常识题是李白的《赠汪伦》,余秋雨先生这样点评:李白游泾县桃花潭时,常在村民汪伦家作客,李白没有固定的工作,一直靠亲友们的接济过活。临走时,汪伦率领全村的村名来送行,李白感动之下写下了《赠汪伦》,让李白想不到的是他的船驶向了安史之乱,这是他生命中的劫难。这件事给我们两个启发:一是汪伦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却和中国最伟大的诗人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可见友情事不分等级、不分文化的。二是这种普通的感情被诗人诗化了,至今令人感动。诗人的心怀可以容下整个世界,也可以忘却全世界,只蜗居于自己的小屋追寻内心的隐情。因为有了情整个桃花潭都活了,见证了诗意的存现。
我知道,前面是一个极其绚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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