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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片落叶都像极你的脸
(2007-12-08 22:09:02)
标签：
随笔/感悟
秋天
落叶
爱情
人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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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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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的浪漫席卷着我有限的视野，飘零之中散透着无垠的渺然，可怜的落叶，归不了根，注定在一个本不属于它们的环境中腐烂生命。在这个金黄的世界里，我看见阳光下的狗尾巴草摇曳泛亮，虽然褪去了绿色，但仍是一道意外的美景。苍穹之下的生灵永远不会埋怨。
我常常想：能在一片凛冽之中蜷缩于身畔自负优雅的感情之上，享受金秋游移的闪光，时常挂念最爱的面孔，生即能爱，这是最温暖的人生留恋。哪怕这只手还不能触及体温，寒冬还是离我远去了。我说“和你在一起永远是美景，永远是春天。”他欣慰而感激地笑着。我在每一片枯黄的落叶中看见熟悉的目光和眉宇，不用拼接也成了图案。青山早被暮云遮，望尽深处已惘然。评析人生滋味，我不愿回想，只是紧握现在。
余秋雨说：“人们那么不在乎春天的细雨，细雨中的雷鸣，雷鸣后的暑气，暑气后的霜露……人们只有在不得已碰到酷热和严寒时才感知季节，却是那样被动，那样紧张，那样狼狈……对于自然节气和人生节气，人们已经失去了欣赏的敏感，因此，也失去了欣赏的权利。”其实细雨、雷鸣、暑气、霜露无不感知自然，向来不冷落诗意。从自然的季节到生命的季节，从四季的眼光到生命的眼光，生命开始厚重了。那些落于湖中的枯叶飘于碧水之上，拼凑成了曼妙的意境，它们可以随波而舞，变得灵动。那些透过高出茂叶的残晖在不经意的闪动中愈加零碎。
我看见落叶拂过我的脸，左右摇动而下，从容不迫，我知道秋天终在叶片落下中变得深沉。如果生命注定短暂无奈，何不让它绝美的谢幕。我想起郭沫若在写大地母亲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俯身伏地，拥抱大地。我看到湖边有一块光洁的大石，在秋阳之下竟然变得夺目，我居然情不自禁的附庸风雅，学诗人拥抱自然。躺在大石上，在冰凉中还透着一丝残香，沉醉入心，这是季节自然残存的记忆。
如果季节如同爱情一样注定伤悲无限，我宁愿用我的眼泪淹没所有的别离愁绪，迷醉在五光十色的生命乐章中，尽奏华美。我愿如同荆棘鸟一般，用尽生平最后的力量唱出最后的生命之歌，哪怕最后的结尾自己还来不及完成，哪怕鲜红的滚烫染遍我曾悲伤过的大地。如果有一天，我的爱在离别之后没有了结局，我还是会轻轻地哼唱，至少生命从来不曾空白。
在这个季节我看见如同落叶一样忧伤的爱情故事：本是一对生死恋人的雅和旺在经历不短的分离之后再次相逢，旺的身边已经有了未婚妻莹，雅和旺的眼神同是先惊喜而后悲伤。相视几秒，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如果在这个时间定格，整个世界都会落泪了。我看见了他们无奈的神情，有情还似无情。雅缓缓地转身离去，旺呆呆地看着雅的背影，莹自以为幸福地看着未婚夫。在黑夜的秋千下，我看见了雅寂寥的身影和闪动的眼泪。我终于忍不住和雅一起哭起来了。人生最悲惨的莫过于有情无缘。我看见落叶在雅的身畔落下，在雅的心中，每一片落叶都像极旺的脸。原来真爱并不是无敌的，但是幸福还是要争取。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这个季节很适合读泰戈尔的《飞鸟集》，在第一篇他写道：“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又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萧瑟的黄昏还是包裹着我的笑容，我平静地生活着，困难来时，没有躲避，和落叶一样镇定。哪怕不能归根，还是追究会有个去处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就像我为了雅和旺的爱情而伤悲一样，周围的朋友嘲笑我的傻气。遗憾的爱情不是眼泪能够诠释的。但是我还是庆幸我的爱情道路上没有遇到这么多的哭泣。在百转千回之后我还是能够很坦然地继续生活。在一片落叶中，我寻回了生命的涅槃，并将继续下去。
泰戈尔说：“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在一片寂静的生灵中，生命的可爱完全彰显，顽强得让人心痛了。我知道雅也会顽强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们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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