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涧尾卮语（13）
(2023-07-05 09: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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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事回忆脑海神经幽兰 |
分类： 三言二语 |
涧尾卮语（13）
*夜半黑，风轻，走在夜里，视线昏暗而恍惚。
脑海里有许多模糊的图像飘过，忽然就看见一团幻影。
胭脂红与浅蓝交织，明暗幻灭，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是大脑，我自己的。
网状，纠绕闪烁，并且随着自己的无意识不停脉动。几秒钟，又好像很久。
时常想起那图像，却与当时不同。
*仅听见过两次，婴儿的啼哭声，好熟悉啊。
瞬间就认定，是自己，襁褓中的自己。这声音遥远而熟悉。
曾问过母亲，我是在那个地方出生的，母亲说，在老宅大门口的小屋里。
可这哭声不是，我感觉是一个街道，高墙，我的哭声很响亮。朦胧的夜，还有回声。
我想到了母亲，哭声消失了。
只有两次，一次声大，清晰，一次声小，像抽泣。
*六十年代末，我做了民办教师，会带学生去河边玩。
那时人们普遍穷，我第一次穿球鞋（类似早年军人穿的黄军鞋），二哥给我买的。
小了一码，穿上，脚指头窝着，伸不开。但是很惬意，穿久了，脚趾窝着的骨节起了茧子。
脚在水里一泡，茧子发白，很奇怪。一个女生悄声对另一个说：看，你看。
二哥可能早已忘记了，我也老了，新事记不住，老事忘不了，总是想起些陈年旧事。
很多很多，童年的，少年的。饥饿与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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