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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

(2007-07-23 00:08:29)
 我结束了中国的大学时光,假期只剩下了6天,转载哥哥的文章<张望>纪念我的大学生活,图为哥哥在北大的一些照片,BLOG地址 http://blog.sina.com.cn/u/1251363030
张望张望张望张望张望张望 
 我这个年龄,算是停留在青春期的尾巴上,不愿后退也不愿迈出,无奈,不甘。我对已逝的年少时代不断不断地追忆,在长长的不知何日会结束的不甚激情的青春期里慵懒拖行,所有这些都让我觉得疲累,让我总是怀有一种不知名的忧闷,不忍提,不忍沉默。我往年少的心灵里储藏了太多秘密,年少的情绪里有太多风雨无定,我自己也害怕它们,我知道人们如果远离我也是因为这个。
       我每天在校园里外行走,遇见行色匆匆的人。他们总搞不懂我何以能这样,总是行走,总在张望,不忙,不操心,不牵挂,也不飞扬。他们说我仍然还是一个不懂得负累的孩子,多少有些冷漠,有些性格还有些难以琢磨。我还拥有着青春期必然产生的那种忧郁、敏感和脆弱,一直不丢掉。所以我会觉得闷,为那些在许多不经意的片刻里感到的青春梦想被现实打破的绝望。
       我每天看到的和听到的故事,那些我以前从料想不到的事,那些我从没有经营过也经营不来的应酬和言语,它们使我明白这个世界充满埋伏,充满虚伪的沧桑,充满不可抗拒的无边的庸常以及诱惑。任何形式的坚持或对抗都无法抵挡单调而规范的明天如约而至。
       我总是无助地看周围的人,我总是觉得他们比我健康也比我更少受伤害。我甚至怀疑我的心理是否还正常。大家其实都年少过,大家都渐渐自愈合了年少时候的凌厉和伤害,渐渐地吞下激情和梦、期待和理想,渐渐地越来越坚强,平和而从容,渐渐地长成大人成为普通庸常的成年人。然后把所以自己未能达成的理念和梦想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我在猜测那些很少想很少忧伤的同龄人的心思,我想知道那样一种心态该是什么样。总感觉自己跟一般人想法不一样。或许我不能说他们和我有什么不一样,每个人都有最近成长的方式,而选择主动靠近并融入成人世界是最明智的。诚然,我是被动的,我依然丢不掉某种单纯。直到现在我还常常让人觉得突兀,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张狂又任性。我也没有错,就是成长的方向不一样,不那么机智。我只是笨。
       所以我总要进行一些仪式,作为我宣泄的方式。比如站在湖边一颗一颗往水里扔石子,比如站在某个繁华街道的天桥上看着脚下来来往往的车流,比如一个人带着球在雨中狂奔。这些仪式能让我从极度的忧闷中平静下来――也许这仅仅是自欺欺人,每一次仪式就掩埋一些激情与梦想。
       三毛说过,这种日子,不是太难,是太慢了。
       几个月前的我又去了燕园,一条条整齐且熟悉的路,一栋栋写满历史的楼房。一群群来来往往的同学。博雅塔依旧耸立在未明湖边。这就是我一年前每天生活的地方,黎明、夜晚、鸟鸣、彗星、落叶。我在这里怀想、说笑、憧憬、追忆。而现在,我把莫名的难过和无助,那些因为年轻和平坦才有的空洞情绪,那些被现实的无奈唤醒的幻想和体验都洒落在这里。它们将被风吹去,吹向那无际的天空。
       我的生活就是一场张望,张望着时光过去,激情过去,梦想过去,爱和执拗过去,欣喜和期待过去,最终恨和忧伤也会过去,无奈过去,平静过去,青春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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