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元旦前夕,我接到沧海从天津寄来的一封信,是一个很大的信封,鼓鼓的软软的,打开后,是一个两米的多长条幅。我一边看信,一边想笑,我想到了牛得草先生扮演的那个《七品芝麻官》在看民女的状子,觉得沧海滑稽我也很滑稽。看着看着我笑不出来了,除了沧海在信中描述的我们之间的友谊让我感动外,我还分明感到我手中这个轻飘飘的长幅乃是一幅沉甸甸的可以传世的作品。我在咀嚼,我在欣赏。
拿着那封信,我告诉女友和我的同学,我认定此人将来一定是一个大家。
90年10月,我在上海出差,想给上海的同学张子北写封信,正好房间里没有信纸,便仿照沧海之风,写了半卷手纸,按照子北留的他老婆的地址寄了出去。次日子北和老婆双双来到我的住处,轮番对我进行大骂,晚上我请客,道歉,了事。
深恨人与人差距之巨大,同时也知道了手纸和宣纸是两个概念。现在我又明白了:沧海可以把手纸变成宣纸,我却能把宣纸变成了不如手纸。
因沧海和我工作多有变动,其中有好几年我们失去了联系,我经常把沧海的信翻倒出来,一边回味一边恨恨的想:“你丫出名之后敢不认识我,整死你!”同时也一边等待了和关注着沧海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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