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以身任西事,於是人始知我猶可以國,而寇不足多畏也-----魏了翁
(2022-03-31 23:45:00)
忠獻始為士曹,力辭筦庫,忠肅不屑餉屬,姑就魚闗之辟,蓋自為小官,進退皆有風則,邦人至於今道之。迄由樞宰先後奉使,聲震闗、陜,力遮梁、益,以保我子孫黎民。然則漢中誠不可勿祠,又可無記乎?國家自熈寧以來,釀成虏祸,於時钜人元夫,尚有存者,故公論未泯,以啟元祐之隆乎?紹聖而後,羣憸用事,極於崇觀政宣之季,潰裂四出。於是士大夫不曰和戎,則曰避狄。迨屬車蒙塵,而後呿口頓足,則已無及。然而既委三鎭,又失太原,自余諸城,人心未攜,猶以死拒也。士大夫既悟和戎之失,則爭為避狄之計。於是而後失河南北,失京東西。維揚以來,禍變益慘。蓋皆建炎以後,不知平時所講何事,而且必行至此。時惟忠獻公獨倡大義,複明辟而夷二凶,當戎行以殄劇寇,內變粗定,則首以身任西事。於是人始知我猶可以國,而寇不足多畏也。相與盡力,惟愾是敵。七年之間,吳張韓岳諸人勝於白店原,胜于於四明,胜于於太湖,胜于于和尚原,胜于殺金平,胜於大儀,胜於藕塘。則建炎三四年以前所未有,而公實倡之也。陜服喪師,淮西逆命,人以咎公,不知金入中原以來,不戰而潰,不守而棄,未嘗敢有抗之者,而奬率諸將,仗義複讎,則自公始。粘罕既死,劉豫旋廢,金歸我河南陜西之地,此一幾也,而茍得幸安者,方以南自南北自北之説,紿取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