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七星瓢虫______品读张锡杰的中国画七星瓢虫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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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张锡杰七星瓢虫林间美术评论 |
分类: 威海画展-美术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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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美就是这样一种来自内心的愉悦,静静地,轻松地,自然地,毫不经意间来临,没有一丝世俗、虚荣和功利;她柔情,善美,寂静,就像这只轻轻泊在淡绿色竹芽上的红色的七星瓢虫,让我们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澈干净,变得绚丽可爱,变得充满生机……
于是,我们的心,也为之一亮。
但,这的的确确就是一只普通的七星瓢虫,和我们童年里的那只完全一样。但不同的是,在我们每个人的童年里,它都是一个美丽的童话;而如今,它又美妙地把我们从童话里带回了那美好的童年,让我们找到了那未泯的童真。
这,已经足够了。
多少年前,是它一直在飞;多少年后,是我们的心在飞。这不仅是一种空间的飞跃,也是一种心灵的飞跃,艺术的飞跃,思想的飞跃和生命的飞跃。
阡陌红尘,婆娑树下,在寂静里。在寂静里。听那经年流转的梵唱。
指尖上的七星瓢虫,让我们在童话里生长,也让我们有了“见性见佛”的人生历练。
事实上,我们就是这样,用整整一个殷实的童年,见证了一只只七星瓢虫从红娘、金龟、金龟子到花大姐的美丽历程,而如今,人到中年,看到这样一张画家笔下的七星瓢虫,突然让我们想起那句童谣:“花大姐,花大姐,你们家着火了,快点回家救火吧!”瞬间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很多的场景和人物一下子从记忆的深处冒了出来。仿佛,就在昨天,我们还在天真地看着,那只漂亮的七星瓢虫,好像真的听懂了我们的话,真的就从我们的指尖上轻盈地飞走了……
据说在遥远的普罗旺斯乡下,年轻的姑娘们恋爱前常常会到花园里捕捉一种神奇的昆虫——七星瓢虫,用它来占卜自己的婚姻。她们把这种小小的昆虫放在竖起的手指上,然后根据它们起飞的方向,来判断她们即将到来的爱情是否顺利。
由此看来,七星瓢虫真的是一种美好的昆虫。
而真正的艺术就是如此,吸引着你的眼球,触动着你的神经,抓住了你的心灵,很轻易就把这种美好融进了你的默契,你的生活,甚至你的生命里。
张锡杰就是这样,时常会用一种普通的物象,把你生命里缺失或者流落了的美,恰到好处地抓回到了你的眼前,让你的生命有了一种本真的心动,因之让人感动。
庞德说:美是如此一件罕见的事。
那是去年夏天的一天,张锡杰教授打电话让我去他威海的九龙湾画室,我意外地收到了他刚刚出版的《一百罗汉竹》,为其在病中偶有感悟,创作出三百罗汉竹宏伟图卷,深感惊叹。并从中发现了他的七星瓢虫系列,一见钟情,甚是喜爱。从十几年前偶遇张锡杰,喜欢他的紫藤、兰花、牡丹之表象之美,到现在看他的罗汉竹、七星瓢虫之佛性之美,人性之美,心性之美,让我一次次感受到了,从他的笔下,人性的率真在佛性的光芒中得到了最美的体现。
我想,这正是张锡杰艺术道路上的又一个高峰,他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客观即道,主观即悟,二者合二为一即为“悟道”,悟必用心,悟心第一。”
正是凭着这样的悟心,他才“见性成佛”、“我心即佛”。而他笔下的那些瓢虫,也无不充满了禅意。
所以,我们所看到的竹芽上的、竹节上的那些七星瓢虫,是你,是我,是他,也是佛之所在。
正所谓禅心慧目写世界,见性见佛绘人生。
因此,他才会说:“生机即是美!”。
众所周知,中国画的审美评判标准,早在南齐谢赫就提出了六法论:“气韵生动,骨法用笔,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一直成为中国画的最高审美品评原则。倪瓒的:“逸笔草草,不求形似”,黑格尔也认为艺术的本质要显现出:“一种内在的生气、情感、灵魂、风骨、精神”,而大瓢云:“生机即是美!”,画有生机——意、气、神、势须一应俱全。
在他的一幅竹子瓢虫中,他题道:两种生命状态,一动,一静;一黑、一红。别说像不像,看她灵不灵。
因此他会说:“在所有的艺术境界中,莫过于对生命意义的体验与礼赞。”我想,对于这样一只普通的七星瓢虫,他所做的也是如此吧?他对纯粹艺术,对笔下的一点一点,皆是基于这样的尊重与膜拜,因此,他笔下才富有生机和美,充满了佛性和灵气。
看他笔下的七星瓢虫,大写意的笔触,简约明快,夸张的表现手法,古拙可爱的造型,让人们一下子就有了很多联想。比如一幅太极的构图,彰显了他:“太极图是一切造型艺术之法则”的学说,和知白守黑、计白当黑的理论,从参悟中绘画,也让人们从参悟中赏画,画中的那只瓢虫,早已经不是一只单纯的瓢虫了。
而另一幅竹芽瓢虫,一只瓢虫竟然有着四条触觉,开始很诧异,慢慢品味:竟然是两只重叠的瓢虫,那当然就有四只触觉了,他说,这可是正在恋爱中的瓢虫呢!这种借代的关系,一下子就给人无限遐思,实在是妙不可言。
因此他会说,尽管艺术的形式不同,但艺术的本质是相通的,那就是心性——人性。而能含括人之思想情感、生活感受、人生体验及承载一切的则是“笔触”(笔墨),齐白石谓“笔墨”是中国画的灵魂。因此,我们看到通过他的笔触所表现出来的瓢虫,无不承载着他的心性,而皆通过拟人化表现出人性之美,亦让人悟到佛性之爱,这些都在他笔下的瓢虫中得以最好的体现。
看张锡杰的七星瓢虫,我想起吴冠中谈绘画美的三个标准:其一,看它皴法是否壮健,气象是否高华,有没有矫揉造作之处,来龙去脉是否交代清楚,健壮而不粗犷,细密而不纤弱。
其二,看它的笔墨风格既不同于古人或并世的作者,又能在自己的独特风格中,多有变异,摒去成规旧套,自创新貌。而新貌中,却又笔笔有来历,千变万化,使人猜测不到,捉摸不清,寻不到规律,但自有规律在。
其三,要有韵味。一幅画打开来,第一眼就有一种艺术的魅力,能抓住人往下看,使人玩味无穷。看过之后,印入脑海,不能即忘,而且还想看第二遍。气韵里面,还包括气息。气息近乎品格,每每和作者的人格调和一致。所以古人说:“人品既高,画品不得不高。”一种纯正不凡的气味,健康向上的力量,看了画,能陶情悦性,变化气质,深深地把人吸引过去。”
欣赏张锡杰笔下古拙可爱的瓢虫,我的感受颇为相同。其气象,笔墨,韵味,悟性,品格,以及独特的艺术魅力,真的是一种美的享受。
当然,张锡杰的七星瓢虫,只不过是他给人精神愉悦的大美的盛宴的一小部分而已。
我想,许多年后,人们会偶而和我一样,会常常想起童年指尖上的那种七星瓢虫,想起那瓢虫一样美丽的童年,也会记得这样一个叫大瓢的中国画家——张锡杰,他笔下的七星瓢虫,让我真正领会到那些七星瓢虫卑微、渺小而壮丽的生命,同整个自然里的一切美的东西一样富有价值,且暗合着高贵而深奥的意义。一个淡泊的画家却以一个简朴的艺术符号将我带回那段无比美好的童年岁月,使我在品读着“花大姐”这个美丽的意象时平添了一分童话般的愉悦。
我忽然想起,五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一个女孩站在田野里的那个画面——在她的目光里,七星瓢虫飞来飞去,仿佛一朵朵飘舞的花瓣,使那个夏天的记忆从此永不褪色。
而我指尖上的那只七星瓢虫,俨然早已从法布尔的《昆虫记》里面飞出,栖息在大瓢先生笔下的那张生宣纸上,并晕散出经年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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