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将早已束之高阁以为再用不到的跆拳道服取出，让哲换上。

   不到七点，迎来第一批客人，Z妈和Z。

   十五分钟后，迎来第二批客人，哲同班同学N一家三口。

   当家里只有哲和Z两个孩子的时候，本来很相熟的他们竟都有些紧张拘谨，在空旷的客厅里两人少有交流，各自漫无目的逛来走去，间或压压腿，蹦跳几下。可随着N的到来，毫无过渡的，气氛立时变得轻松活跃，三个孩子从N一进门就玩到一起，追跑打闹不断，欢声笑语不绝。三个孩子，一台戏。

   七点四十，等不及教练来电，径直先打给她，恰好她已到我家附近，于是哲爸电话遥控教练，顺利将她指引到小区停车场。好人做到底，哲爸撂下电话穿上大衣就去小区门口迎接教练。

   不一会儿，教练随哲爸一起迈进家门。三个孩子很自觉地停止玩闹，规规矩矩地给教练鞠躬行礼。这也是我们一直很欣赏跆拳道的原因之一，在学习武功的同时，礼仪要求也从不忽视。孩子们向教练鞠躬问候已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再不用旁人提醒半句。

   教练初来我家，很有些不适应、放不开。为了让她能尽快进入教学状态，哲爸和另三位家长很知趣地“离家出走”，只留我一人在家，以便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协助解决。我当然也不想当唯一的观众，随即隐入书房，并关上房门。客厅里就只有教练和三个孩子，无人打扰，专心上课。

   孩子们第一次在家里上跆拳道，很新鲜而兴奋，隔着书房门，都能听到他们快乐的笑声。教练担心邻居嫌吵会上来提意见，说话时一直压低嗓音，并不停叮嘱孩子们跳跃时尽量轻一些。其实对上课产生的噪音，我早就考虑过，总觉得应该不会引起楼下邻居的大意见。因为七八点远没到睡觉时间，不会影响楼下老人的休息，而且跆拳道课会有一大半时间练套路和踢法，这些都不会产生太多杂乱的脚步声，只有最后的实战练习可能会稍微闹腾些，但那不过十几分钟而已。相信楼下邻居不会太计较。

   从七点四十五到九点，准备活动、学新动作、复习套路、实战练习，训练有条不紊进行。结束时，孩子们都已是满头大汗，累并快乐着。孩子少，每个孩子都能得到教练的关注，每一处细微的不足都逃不过教练的眼睛，能及时得到纠正，孩子们还可以互相协助练习、互相示范动作，这样的小班训练课远比一二十人的大班课要效率高、效果好。

   更重要的是，原本不得不放弃的跆拳道，换个方式还能继续前行，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