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趣事
(2023-09-24 18:45:06)分类: 原创作品 |
想起了一件事,好玩儿。
在银川第一天晚宴,米飒没有去,我和陈老师在一个桌挨着坐。他是干实事儿的,让我尊敬,同时也是品酒人,且酒量惊人。
因为我们桌有陈老师在,大家就特殊对待,上了两种酒,都是金糜子,但度数不同,一个52度,一个56度。本桌还有一个老师在路上,我们就等他,闲着无事,大家七嘴八舌开始对两种酒说三道四。酒打开,闻一闻,没什么区别,我和陈老师就一人倒一点儿,尝尝。
我能喝出是浓香型酒,这点儿根据产地猜也能猜出来。陈老师问我,能喝出里面有什么吗?我说,有高粱,肯定有高粱。这是梗着脖子瞎吹呢,酒里有高粱大概率正确,但好像我猜对了。又问我还有什么,我竟然忘了酒名,酒名就叫糜子吗,我说不知道了。这居然引得大家相信我,明知道酒名叫糜子,居然说喝不出来,那么说里面有高粱,就值得信任了。
陈老师又问我,能喝出两瓶酒的不同吗?我认认真真对比了,说不行。陈老师很骄傲地说,可明显了,52度的后味儿有点儿苦,56度的就好多了。我再一喝,好像就是他说的那样。但酒桌上吹起牛来,我就来兴趣了,说要不咱来个盲测,张远,拿两个空酒杯。张远是西大的老师,比我小多了,听我这么说,赶紧拿了两个小酒杯,而且一个上面有字,一个没有,很好区别。
我说,陈老师你转过脸,我俩给你倒酒。我们准备好A杯倒52度的,B杯倒56度的,然后让陈老师品尝后猜。这事儿好玩,一桌人都紧盯着,看我们的游戏。
张远倒好了A杯,又倒好了B杯。我突发奇想,取过A杯,把52度酒倒出来,也没有洗杯子,就换成56度的。现在,两个杯子都是56度的,我看他怎么猜?张远看着我,鬼笑,一桌人也明白了,憋住不笑。
我说,陈老师转过来吧,盲测开始。
陈老师用清水涑口,端起A杯尝了一口,没有说话,又涑口,接着端起B杯,慢慢尝了一口。我见他皱起了眉头,把B杯又尝了一口,还是没有说话。接着,他赶紧又涑口,又尝A杯。然后,有点儿犹豫,又不得不说,指着A杯说,这是52度的,又指着B杯,那这个就是56度的。
我们都忍不住了,大笑。我一边弯腰笑,一边儿承认,说你上当了,我们给你的两杯一样,都是56度的。陈老师顿时脸色有点儿尴尬,任谁,在此刻都会尴尬的。但我怕玩笑开大下不来台,连忙说,有一杯是不纯的,剩了点儿52度的残渣,但是,你一对比,脸上出现明显的犹豫,就说明你赢了。你心里默认这两杯是不一样的,喝起来却大同小异,这当然要疑惑了。这一疑惑,就说明你的舌头是非常灵敏的。
陈老师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怎么会想到你会使坏呢,看着这么老实的人。我笑着说,那是你不了解我,使坏,是我的常态啊。
大家乐得不行,气氛热烈,我就说,要不我试试?这回你们不能使坏。张远说,放心吧,我不像你。然后又把杯子洗净,重来一遍游戏,他们倒酒,我猜。结局是,我把两种酒刚好猜反了,很奇怪,那可是我努力品尝的啊。
陈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也算你赢了,只是加了个非门而已——他是教数电的,非门是数电术语,意思是状态取反。
第二天晚宴,陈老师拉着米飒说起此事,乐得不行。我知道,这是我们多年都不会忘记的乐趣。
今天继续下雨,我继续钻研TIA。昨天看了ADI工程师讲解的TIA,知道了他们讲座的侧重点,与我讲课风格、内容完全不同。下午和曙鸿打球。
米飒这两天追剧,窝在沙发上。怕我说她,对我特别好。我怎么会说她呢?平时累得不行的我们,有朝一日能调皮一下,是难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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