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博爱路挖开了很多道沟，大概是在做什么维修工程吧，排水管之类。路中间堆着土。两边的店家，有些已经关门歇业。

娜娜的小店，锁着门。

去买鱼露。福建人的调料店如常开着。再转去大菜市买菜，好像不及往日人多。其实我也不太晓得大菜市人声鼎沸时到底有多沸？自住进古城，第二次去大菜市买菜。

不知道买些什么好，在菜摊子之间转悠。想买在昆明吃过的黄白菜，放一把虾米炒，鲜脆。没有黄白菜，有很多花菜、儿菜——就是做榨菜的那种菜头。终于看到莴笋，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这个烧骨头很好，清炒也很好。

又捡了几个香菇、几个白蘑菇。不久前，上海妈妈用香菇脚、肥肉一起烧西红柿蛋汤，鲜美。

冰箱里还剩着炖汤的骨头。

话说，也没喝到汤，上次想炖汤，结果搞成了炭烧肉；昨儿想喝稀饭，结果揭开锅是山药干贝，干饭，很软烂的那种。

这个锅，像是偷来的，根本不会用。

我对这些诡异的事件自有合理解释：都是厨房太小，又不够严整，没有处处一尘不染，以至产生了不利于整洁控的气场，连蒸出的米饭都不肯排列整齐……

过午，又去大坑遍布的博爱北路，还被一根钢筋拽住了裙子。买浴缸塞。

新住进的少女们要用浴缸泡澡，发现塞子的密闭性不行。为了配个合适的，问遍北门所有五金店，好容易在最后一家找到勉强凑合的。回家的路上忽然想起，原来那个，缠上绝缘胶布，不就可以？

唉。没有急智。

一向没有急智。

靠本能生存的傻子们，大概都没什么智慧。更不用说还用的很急。

少女们耐心等待女店主归来——话说，在隔壁毫无规律更无美感的电钻声中泡澡，是个虾米滋味？

说老实话，我在浴室里呆了一会儿，看着热水慢慢涨起，听着邻居钻墙的声音，也有点儿，要疯。

唉，邻居。

好消息是，冬日已毕，春意正浓。

小院子，竟有了引人浮想的斑驳光影。

傍晚，又到了两个房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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