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小事之——两个女生在一起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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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小木楼住了个来自新加坡的湖南姑娘。很幸运,我们彼此听得懂。能彼此听得懂,是蛮不容易到达的境地。
我们一起逛菜市场,做饭,邀请男生来院子玩,逛店,买衫,喝茶,喝酒,吃请。她教我在野地里识别荠菜,也告诉我人民路菜市场谁家的腌萝卜最好吃。我带她去本地人推崇的馆子,也用心爱的茶具泡茶给她。
她一位大学同窗的经历,很打动我。
该师弟住在北京,是位追求智慧的佛教徒。
女生问:“那你现在的乐趣是什么?”这问题问的妙。
回答是这样的——
我每周踢一次足球,踢球的时候,很快乐。是种单纯的快乐。
我看书,看很多大师对佛家经典的解读,看到妙处,会心一笑,很快乐。
和你聊天也很快乐,但我不会对此有渴望。碰上了,聊起来,就很快乐。
这回答,多妙。我也会心一笑。
师弟的妻子更妙。毕业于著名大学,在一所非常出名的医院工作,却放弃进入主流评价体系,连论文都懒得发表。
部分人终其一生孜孜追寻的恰恰是部分人从始至终都放弃的。因为看不出这样和那样之间的区别,有内心的人怎样的境地都能安然处之,得到自己的那一点妙。
有位姐姐到我院子小坐,用自带的搪瓷碗喝水。她戒了茶、咖啡这类让人产生依赖的饮料。我泡了滇红,她万分珍惜地喝了一小杯,然后,继续用她的搪瓷碗喝水了。“这水,有金属的味道。”她说,大概是在形容搪瓷碗赋予水的另种气质。
该姐姐很美,有神仙范儿,又清瘦又高挑,皮肤透明。衣服是自己改过的,宽大的脚踝收口的蓝布裤子,乳麻色棉袄,配得很清丽。她不经意透露了曾经的职业:伸手轻轻攥了下我的裙子,问:“是棉么?”那条肩带连衣裙,墨绿的,是混合了棉的桑蚕丝。“这也算是动物制品,他们把蚕用热水煮死,才能抽出丝。” 她说。她自己设计衣服。
好吧。以后尽量不穿丝。
暗暗算了算她的年纪,结果让人吃惊。岁月仿佛遗忘了她。
湖南姑娘也美,身上散发着珍珠般柔和。和她讨论问题,她会明确地表达观点:“这是不可以的……”也会明确地表达出理解:“是因为他们一清早醒来就面临生存的压力……”
是个对自己对环境都满意的人类,用稍稍拉开距离的思虑来解释这个世界。
我也趁机问自己:我人生的乐趣是什么?
看书。写字。看山水。看别人。看自己。
真好。湖南姑娘找到我和这栋木楼。神仙姐姐来院子喝水。
你们正是我当女店主以来的那点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