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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小事之——什么样的人去医院

(2011-08-13 00:03:08)
标签:

大理

收费处

三月街

市二医院

皮肤科

什么样的人

去医院

旅游

分类: 行走

病人。肯定都是病人。

没病谁去医院呐。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哈,比如,去医院约个会啥的,女盆友(男盆友)是医森。或者,去医院推销保险,医森同学也需要保障不是:)

不知道跟医生谈恋爱是啥感觉?会不会关键时刻被解剖掉或者被精神解剖掉?在男医生眼里,女人是不是就是个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类?比如,他会不会酱紫想:嗯,看她的头型,颅骨较厚,大脑偏小,智力不行。看她的腰臀比例,骨盆狭窄,将来可能会难产……

格物致知,格物致知,理科生通常都喜欢格物致知。

我爸是放射科医生,这是个借助设备的工种。在他没退休在我还没离开家乡前,每年他都要用他所在医院的X光机,给他的女儿们做个快速的私人体检,透下心肺。有一次,他回家后跟我妈这样说:“嗯,小萃的心脏像我,桃子型。”

这是我听过的最最直指人心的赞美!

我有一颗桃子型的心脏!!

从此,我对心脏的型状产生了各种猜想:比较完美的型状是饱满的桃子型,或许还有扁圆和三角什么的。

医生真是个神秘的职业哇,他们能知晓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关于身体和精神的大秘密。不过,接纳医生的前提是能够欣赏格物致知。

我的医生爸爸喜欢在家里炖大骨头汤时给我们上解剖课。看,这个小孔可以穿过神经,看,这个是骨髓,有造血机能,红骨髓如何如何,黄骨髓怎样怎样,然后吸溜一口,把造血机能给啊呜掉。

听说,在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他会因为各种不得已的原因,带我一起去医院上夜班,据他讲,我们玩儿得很开心。他曾捉到一只倒霉的老鼠,并给它拍了张片子。弱小的老鼠在X光片上显得硕大无朋,甚至能清楚地数出尾骨究竟有几节。我隐约觉得,那些离奇的经历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我的人生:因为即便在医院这样严肃的地方,一个在大多数人眼里是与病痛、死亡相联系的地方,我们也能玩耍。每一件冰冷的机器都可能是这世界最最高级的玩具。

一度,我削铅笔的刀都是手术刀。实在是太锋利了,以至于什么都想拿来割上一割。后来,我用手术刀把手上的一个瘊子剜掉了,一点也不疼,就是流很多血。这事儿,没人知道。后来,我妹妹也有点古怪,她喜欢一只刀片,并把它作为项链坠子挂在脖子上。全家人都觉得,酷极了。

瑞士军刀啥的,一点儿也不快。跟手术刀没法比。

当然,现在的我正常多了。我和我的儿童时代已经相隔了好几十年,我变得和大多数成年人一样,对医院里奇怪而复杂的部门和各样诡异的程序心存畏惧。但只要进了医院大门,我竟然会,不由自主地判断方位外加排列组合,飞快地计算怎样的程序最省时省事。

比如说,去大理古城的市二医院。看的是皮肤科,按正常程序,应该先去收费处挂个号,拿着号去皮肤科找医生,开处方。因为需要在门诊挂水,还要去收费处挂个门诊的号,去门诊医生那儿开注射单和座位(有一次居然被开成了床位,座位4元,床位20,关键是每张被子下面,都是斑斑血迹。于是每回都特别强调坐着就行)。然后再去收费处交钱,去药房拿药,最后捧着药水去护士站。里外里跑三趟收费处,赶上人多排队,得花好多时间。

真按酱紫的程序走,估计没几天我就要报复社会了:)

比较靠谱的办法是,不挂号,直接去皮肤科找医生,拿到处方转头去门诊医生那儿写针水单,再去收费处,一次搞定。当然,收费处最终还是会把俩部门的挂号费都计入总费用中,钱不会少花一分,好歹能少跑些腿儿。

针水拿到护士站,就可以在座位上坐等。可能是为了防止拿错药,护士每次注射前都要和本人再核对姓名。药瓶子上写着我的名字。于是我有了各种发音的名字。记得从前挂水用的药水瓶,是玻璃的。现在用的,很小部分是玻璃,大部分是塑料的,叫直立式聚丙烯输液袋。

大部分在门诊看病的是本地人。可能也有远来的。某日仔细研究了下处方单,赫然发现我挂的皮肤科全称是“皮肤性病科”,登时就有点儿抓狂,再去时,总忍不住往隔壁看两眼。据说,大理的医疗水平不错:60医院是部队医院,擅长看肿瘤,市二医院擅长看啥病我还不知道。早先西式医院没有时,大理人每年都要在三月街上采购很多中药,备足一年的需求量。现在,中药摊位仍然是三月街上的重头戏。

有一天,在古城人民路摆地摊卖打口碟的情侣也来了,男的还是穿着筒子裙,女生还是那么知性。他们在门诊来回溜达,带着另一男生。男生戴着泛蓝光的墨镜,挎有很多粉色穗穗装饰的花包,一个很有民族感的包。

卖打口碟的情侣是人民路上的有钱人。一张打口碟30块钱,成本可能也就一两块。每天卖个三、五张,吃饭和住店钱都有了,还富余。关键是摊位不用钱,摊位还能移动,这几个月在大理,再过几个月可能在拉萨,也可能在曼谷。一边玩儿一边赚钱,是全世界向往自由者梦寐以求的生活。当然,在我们的祖国,还得有对付城管的绝技。

对了,差点忘了,墨镜男头上缠着绷带,可以隐隐看到血迹。

应该是大战了一场吧。

筒子裙向墨镜男赞美了古城的医疗事业:我们大理有最好的医院。

墨镜男重申了自己的立场,打我一次,我骚扰她三次。

嗯嗯,摆摊男必须身经百战,能够像邓文迪般于关键时刻暴起保护自己的爱人。还必须非常负责地带对方上医院。

哎呀,基本上,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没有男生为我打过架,更不用说打得都头破血流勒:)所以,知性女生,内心还是骄傲的吧。

关于家乡的医院,最后记忆是:我去找我爸,一起走出来时,走廊上有个人正被抬进来,哪儿哪儿全是血。

然后,我爸,就用手一直挡着我的脸,怕我看见满坑满谷的血,会晕倒啥的。

在他眼里,我是个脆弱的孩子。

其实,我,也没那么容易晕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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