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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2011-02-17 19:39:59)
标签:

黄药师

诺邓村

滇西北

最古老村庄

明清建筑

放松自信

旅游

分类: 行走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

萃萃

 
    原以为住在村里可以安安静静写字,装装淑女,实际上根本停不下来,每日里玩得头发都要飘起来。


沿着天梯般的石阶往上爬

    “黄药师家怎么找?有门牌号码吗?”临行前我问好友。
    “你以为是在昆明啊?到了诺邓先找大榕树,大榕树底下就是。” 
    大年初二下午赶到大理云龙县诺邓村,站在山脚下,第一眼看见位于村子最高处的翠绿树冠。
    穿过绕村而过的小溪,沿着层层叠叠的石阶往上爬。诺邓村依山而建,村中的巷道是一条条陡峭的石板路,时宽时窄,时而山穷水尽,时而柳暗花明。我在有如迷宫般的村道里乱转,只顾捡往上的路走,眼见就要转到村外,忽而又转回村里,估计走了不少冤枉路。抵达榕树下时,已是汗流浃背。
    黄药师端上一杯草药茶,笑眯眯地说:“怎么不打个电话来,我好去山下接你。”
    不是没想过打电话,只是不好意思。坐在老黄家四面木楼围成的天井里,我努力想听清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男人说出的每一句白族普通话。药茶入口微苦,之后便是细细漫入身体的甘甜。
    诺邓村是滇西北最古老的村落,从唐朝被记入云南最早的史籍《蛮书》至今1100余年间,村名不变。算来,黄家一脉在诺邓村已经居住了500多年,先祖黄孟通来自福建邵武,于明朝成化二年到诺邓任“五井盐课提举”,也就是当时管理盐务的地方官。
     云南自古以出产井盐而著称,盐税曾是这片土地仅次于田赋的第二大税种。根据历史文献《滇南盐法图》记载,“古滇九井”分别是黑井、白井、琅井、云龙井、安宁井、阿陋猴井、景东井、弥沙井、只旧草溪井。其中的云龙井,就包括最早被开采的诺邓井,据说,可上溯到秦汉时期。
    公元1383年,明朝在云南设“云南四提举司”,把其中“五井盐课提举司”的治所设于诺邓。黄孟通在9年任期届满后,告老还乡回了福建。彼时,盐课未完,3个孙子被爷爷留下继续工作,由此落籍。我也弄不清老黄究竟是盐官的第多少代孙,只晓得其祖籍地邵武离武夷山不远。
    黄家院坝外有座牌楼,早先是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大门,后来成为记载黄家诗书传家荣耀的地方。牌楼顶端正书“世大夫第”,背书“科贡传家”。仅清代,诺邓黄氏家族就出了2名进士、5名举人和100多个秀才。
    “黄药师”并不是老黄的名字,他的大名唤作黄金彪,“药师”是我私下对他的戏称。二楼厢房里,三面墙摆满装有草药的纸箱,大几百种药材是他多年上山采集或外出给人看病时日积月累攒下的行医资本。

   
我是老黄家第四受宠的女人

    早饭由黄药师亲自下厨,苦菜火腿煮饵丝或饵块:苦菜是自家地里种的,火腿是自家杀的年猪用盐井里出的盐卤腌的,不管吃得了吃不了,必须装满一大碗。除了咸口儿,饵块还可以煮成甜的,和糖水、鸡蛋一起,还是一大碗。
    大妹妹去县城赶集,二妹妹去同学家做功课,药师娘子按时去了村后的小学。药师娘子姓杨,也是诺邓村人,娘家在靠近盐井的下村,而夫家在靠近山顶的上村。听说,她曾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接生过一百多个孩子。现在,杨大姐承包了村小学食堂,负责住校近百名学生的一日三餐。
    我叫她杨大姐,她叫我“阿妹”,自称却是阿姨,提起丈夫时,总说“你叔叔”。在她眼里,我和她两个女儿的年龄差不多。于是,院坝里总响起称呼混乱的对话:
    “大姐呀,水龙头不出水啦!”
    “一会儿叫你叔叔看一看。”
    学校放了冬假,杨大姐每天仍然去学校,照看空荡荡的校舍,顺便给两只黑猫煮面条。“西红柿接了,老鼠就去偷,它俩看着呢,不让偷。”
    村里山地不少,每家都能分个十几二十亩,离家近的种蔬菜,远的种核桃。黄药师家二十多亩山地种了5年核桃。因为树龄短,产出不丰,还在拿政府补贴,每亩一年补两百多块钱。看得出,老黄和杨大姐都盼着核桃树快点长大,好多些收入。俩闺女一个在昆明读中医学院,一个上初三,日常花销不小。
    作为整个村庄颇受尊敬的家传第四代中医,老黄不仅要给头疼脑热的邻里们看病抓药,还负责村中大小牲口的健康。这不,刚刚泡上普洱小坨,就有抽水烟筒的小伙子和脸色凝重的大伯上门:一个胃痛,一个家里的猪发热,都等着黄医生解决问题。不一会儿,胃痛的拿了包配好的中药继续呼噜水烟筒,家里猪发热的帮老黄提着药箱一起出门去。
    老黄不在的工夫,我负责照看家。说是照看,其实就是捧本书坐在阳光里,边看边喝茶。村庄古风犹存,几乎每家都门户大开,任放假在家的小孩子出出进进,寻着伴儿玩。
    游客们要进来也随意,有的登堂入室,还上了二楼。初时,我有些不惯,见老黄一家安之若素,很快也入乡随俗:看吧看吧,随便看。孔庙、武庙、玉皇阁、龙王庙、石条子路面、黄土墙、满坡满谷的明清老建筑,被保留下来的不只是千年村邑的外壳,还有村人发自内里的自信与放松,这份时刻给予的气场来自历史的根基。
    近晌午时,来了几个下关游客,想在主人家吃饭。从村头给猪看病的老黄,赶着回来,三下五除二做了一桌子菜,有鸡有肉有豆腐肠,还有大受欢迎的炒洋芋丝和口感超甜的炒南瓜。
    客人们很满意。老黄很高兴。我洗了超大一洗衣盆的碗。这几天我是老黄家第四受宠的女人,黄药师每次做饭前都要问我:“要不要蒸鸡蛋羹?要不要苦菜汤?”


杨大姐带阿妹去深山
    年初三,是村人上山祭本主的日子。杨大姐动员两个女儿去,被拒绝。大妹妹说:“我都去过三次了。”小妹妹说:“开学要考长跑,我可不能累劈了。”我跃跃欲试,积极报名。杨大姐再三强调:很远很远!
    的确很远,来回二十几公里山路,翻两座山。
    女人们把祭品活鸡和锅碗有秩序地放进背箩,用树枝、木条插出一定空间,既能控制住活鸡,又不让锅碗压到它。男人们把背箩捆上马,非常潇洒地曲腿坐于马背,在山道间踩出一溜黄烟。经过气喘吁吁、低头前行的我时,有点儿同情,又有点儿幸灾乐祸。
    “不停地走,要走三、四个小时噢。”他们吓唬着。
    大姐穿双薄底布鞋,脚步轻快,一路听她和姐妹们嘁嘁喳喳说话,不时大笑,声音清脆响亮。翻第二座山时,我妄图跟上队伍,结果心脏悸动得差点儿从衣服里蹦出来,只好眼看着他们走远。彼时,心疼老婆的男人们从马上下来,把自家女人扶上去,翻过山茶花盛开的山岭。
    在山口处,大姐等着,笑盈盈:“已经等了你十分钟喽。”
    和山阳处的花朵娇艳不同,山阴处是雪。在雪地里边玩边走,听远处鞭炮声响起,那是到达目的地的人们在举行祭祀。有泉水的地方,大姐会摘片杜鹃树叶舀着喝。同行的村人攒只雪球扎在树枝上,告诉我,这是水。进山不用带水,一路喝箐子里的泉水,还可以吃雪或嫩树皮。
    来自周遭村寨的人们每年都要在密林间祭祀久远前战死关隘的两位武将:哨关老爷和武大老爷。据说他们的魂魄一直留在山上,有土匪劫掠运盐马帮,看到山口处杀出很多骑兵,吓得落荒而逃,而马帮人却看不到。
    与洱海周围民众祭祀的有序演唱和仪轨不同,村民的山野祭祀没有经过升华的仪式感。虽然此处也有个棚子,据说那是云崇寺的遗址,无任何塑像,只有大匹红布挂在墙上。人们烧香,摆酒,把鸡羊拿到某处敬献一番,然后在树下架起柴火,杀鸡宰羊,烹油煮饭,大吃大喝起来。到处散着烟,炊烟和神香。
    这一天,杀了一百多只鸡,五六头羊。
    我在香烟中绕来绕去地走,有两家人叫我:“来,别不好意思,和我们一起吃吧。”我脸儿有点热,连说:“我很快就吃啦,你们吃你们吃!”
    回程时,因为贪看夕阳,日落天暗还没回到村子。一度在山里走迷了路,路边一个十多岁男孩邀请我去他家过夜,我说不去,男孩指了去诺邓村的方向。
    一片漆黑中摸进村,迎面碰上打着手电筒的黄药师,来接住在他家的调皮客人。夜深了,老黄端出一大盆中草药水给我泡脚。
    临睡前站在院坝上看星星,每一颗都贼亮贼亮的,硕大无比的猎户座仿佛触手可及,好象有只大手把整个天幕压低了。
    如此明亮、有如仙境的星空,我只看见过两回,上一次是在怒江的丙中洛,这一次是在诺邓。

   
怎样去诺邓

    从昆明坐大巴(138元)到大理下关,在下关兴盛路客运站坐中巴(37元)到云龙县城石门镇,再坐摩的(15元)去诺邓村。
    村里有两三家客栈。黄药师家叫“古村吃住店”,住一天35元,包三餐。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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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在诺邓村做客的日子(交交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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