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太不同之——去涛岛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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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 TAO,涛岛。
LP上叫龟岛,离素叻他尼海岸60多公里,是苏梅群岛的一部分。
相比泰国南部其他岛屿,涛岛的特色在于年轻和活力——沙滩棕榈树不是这里的调调,整个岛只有几小片沙滩,给比基尼美女们享受傍晚落日。
21平方公里大小的海岛周遭到处是珊瑚礁和以珊瑚礁为大本营的生物群,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类要做的就是跳进海中,以陆上生物之身份,观察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命:浮在水面上的像带鱼一样的扁长鱼,长着斑马条纹瞪着大眼睛围观人类的大胆小鱼,蓝色的只管用力啄下海藻猛吃的大鱼,透明的尾巴上闪着光的像银鱼一样的鱼,附着在海底一坨一坨大便样的海参……
这只是用呼吸管浮潜的菜鸟们看到的景象,至于背着氧气瓶去水下四、五十米的地方深潜的人类看到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赤着上身的猛男,穿着吊带的猛女,背着脚蹼,胯下一辆呜呜作响的摩托车,嘶叫着往高山顶冲去,山的另一边,藏着宝石般的蓝色海湾。只要一下,就进到好几个房子深的海里,上面的水是暖的,下面的水是冷的。如果游上几下,水流一时暖一时冷。
和海洋生物嬉戏过的人类有点不一样呢。
怎么个不一样?
首先,他们肤色是古铜的。太阳晒过的肤色是涛岛通用肤色,越古铜越有亲和力。如果你很白,说明你是个新来的菜鸟。
其次,他们很爱海洋里的大型生物。如果你看过《海豚湾》,就能明白,那不只是爱,更是人类的责任。
一个老外穿了件写着繁体字的T恤,胸口两个大字:鱼翅。我伸长脖子想看清他背后写了什么,他立刻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我:很多竖着写的繁体字。
“你从福建来,你不会吃鱼翅吧?”鱼翅男慢吞吞地问,眼睛里闪着不信任。
“我不吃鱼翅。”我的确不吃鱼翅,尽管我是个中国人,但渔民们活割鲨鱼翅的衰事儿我还是知道的。还活着的没了鳍的鲨鱼被扔进水里,因无法游动缺氧而死。鱼翅富含水银,除非,我想死而不腐。
“那,很好。”鱼翅男点点头。
后来,我们和鱼翅男遇到过很多次,还有他娇小可爱的台湾妻子。有时我叫他鱼翅同学,有时叫他鱼翅老师。有问题问他,他就是老师。
鱼翅男是潜水教练。可以下潜五十米。
“好几个大楼那么高。”鱼翅妻说。
“不要吓到别人了。”鱼翅。
一天,我和浮潜达人一家翻山越岭想去芒果湾,刚出门不久就遇到了鱼翅和鱼翅太太。听说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鱼翅立刻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去,路很坏,很陡,我的几个学生去那里,车翻了,他们受伤,动不了,不知道怎么办。”
潜水男达人很兴奋,热切地建议,我们去吧。
在惊悚的陡坡,一位皮肤黝黑身材魔鬼的金发女生骑着摩托飞驰而下,停在我们身边:不要去芒果湾,路太坏了。
碰巧我们仨刚走错了路,摩托车冲上陡峭的沙土路,掉不了头。潜水男达人跑上跑下好几次,把两辆摩托车弄了下来。
拖鞋底儿被烫化了。太阳像沉落在眼前,晒得人思维混乱。
芒果湾是不敢去了,拐到另一个叫hin wong的海湾,在那里扑腾了一个下午。嗯,准确讲,是达人们扑腾了整个下午。
我下去了一会儿,就上岸睡了。几个法国佬正在嘲笑讲英文的人,声情并茂,我在他们的表演里,睡得口水直流。
关于大海,我还是很爱的,只是方式不太一样。
我爱吃海鲜,爱看光着的猛男。一旦下到海里,会忽然变身为精神错乱女,一下子在天堂,一下子在地狱——
我抽筋。
我呕吐。
我冷汗直流。
我满腿是血,被礁石上的海蛎壳割了无数条小口子。
我担心流了这么多血,鲨鱼要来了吧。
我央求船老大把我送回去。
我扒着船舷死也不松手,船老大把一整瓶的淡水从我头顶倒下。
我被海浪推过来推过去,喝了很多又苦又咸的水,被呛得几乎要哭起来。
我耳边有个炒锅在烧油,油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我把两个脚蹼一齐舞动,想象自己是条鱼。
我伸手出手指着小鱼,呜噜呜噜地想说话。
我看见水下的礁石堆成一道峡谷,峡谷黑漆漆,像传说中住着巫婆的洞。
我仓皇失措死命往回游,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听见远处的海面有人绝望地喊——萃——萃!!!
我垂头丧气惊恐万状地顺着木棒捆成的梯子往上爬。
我悲喜交加悲愤交加羞愧得想自杀。
……
我还是上岸去自杀吧。
涛岛,让人发现,新的自己:)
从山顶看我们潜水的海湾。
如果不包船,不参团,可以选择骑摩托车翻过山,去随便哪个海湾。很多海湾都是这么蓝。
看到最多的,是这种条纹鱼。它们很不怕人,有时还会游到近前看个究竟。
猛男们们显然对海岛生活意犹未尽。在回去的快艇,爬上船头迎着海风继续晒。
夜里的素叻他尼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