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玲子妹妹和第五季妹妹约会。在我家集合，再慢慢走去文林街。

五妹妹从渥太华回来，在昆明度暑假。

玲子妹妹，从安宁进城来吃冰激凌。

我，饿了一夜，早上六点多起来吃早饭。

她俩此前从没见过，又从不同的方向来，居然约好了似的，脚前脚后敲门。

一起吃中饭。再拐到萨尔瓦多吃抹茶冰激凌。玲子妹妹惦记着上次吃的麦芽棒棒糖，卖断货了。

中午，好多老外出现在萨尔瓦多。少年穿着露肩膀的背心，背双肩背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女生和女生面对面坐，纹着纹身。有人用中文说“你好”，再用英文点奶茶和简餐。

好几年前，每次来都要到前台拿一个头天没卖完的面包：全麦的，用保鲜膜包着，一咬麦子香。那一刻满心欢喜：啊，好好啊，要是缺钱吃不上饭，就来这里吃面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免费面包，没了：（

我们先在门外坐，等太阳照过来，上楼。

玲子妹妹第一爱说，我第二，五妹妹是超级厉害倾听者。只有把问题直接问过去，五妹妹才笑容满面地作答。

讨论的话题很发散，基本上是乱扯：

1、存折上有多少钱你会觉得满意？（玲子妹妹说：10万）

2、加拿大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五妹妹说：人好）

3、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优点还是缺点？（萃萃说：优点）

五妹妹忽然提了一个问题：萃萃，你的理想是什么？

注意，五妹妹问的是理想，不是目标。

哎呀呀，理想。

嗯嗯嗯，我的理想。

咔嚓嚓，我的理想是……

答案颇惊悚。听到四个字，五妹妹大笑不止。

到太阳偏西，玲子妹妹最先离去。

五妹妹和我顺着文林街慢慢往云大走。路过一家卖瓷器的店：架子上、桌子上摆满了青花瓷碗、瓷杯、凸着肚子的青瓷罐，蓝色的枝枝蔓蔓勾连。基本上，不是来自景德镇，就是来自日本。

店主是三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的大气沉稳，声音纯正，有头领气质。想起在山西大同华严寺讲佛陀故事的另一个女人，也是这般具头领感。

一下觉得好喜欢，手工的杯子、青花的碗……可是，钱钱都被败在衣服上了，只好，怅怅离去。

五妹妹忽然说：“我觉得挺好的。比起那些战乱的国家，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