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和陈老师的少年时代在南涧乡下度过。

张老师在离县城很近的南产村插队。陈老师在六十多公里外的村庄，离小古德不远。据说，那时的“把边江”宽且清澈，江水滚滚，汇入红河。今日的把边江，瘦成一把，站在公路边，一个巴掌就能盖住它。

他们说，石洞寺村，曾有一壁的古建筑。衬着古寺的，是水。我们顺着极陡的小路下到江底，不费吹灰之力跨过“小河”。河滩坑坑洼洼，沙土堆积，一阵风来，黄沙弥漫。

据说，江中一景“鸡蛋石”边，水曾大得可以修水电站。每次陈老师回忆少年时代努力在江边修水电站，由于原因种种最后没搞成，我都暗自庆幸——当然，白庆幸一番——现今中国怕是再找不到一条绝对自由的大江大河，把边江不会被轻易放过。车过水电站，眼看着细瘦的把边江水进入电站，消弭不见，只剩下一段裸露的河床，乱石堆积。至于曾被江水冲圆的“鸡蛋石”，现在完全是个裸蛋。

快到小古德时有一个处河湾。三十多年前，陈老师背着几十斤玉米到河口处的水磨坊，排队磨玉米面。他手指的方向，只剩黄水一点，土巴巴的河滩上摆放了许多泥砖。稍远的路边是被破开的山体。

一座歪歪扭扭的水泥桥旁是旧有的石拱桥。拱桥虽残破，比水泥桥美一万倍。两座桥头边，竖了个大牌子，上写：

“别在绿色消失后我们才去后悔。”

我猜，可能是用作书法展示的。

    隔岸看到石壁上的古建筑，我们决定下谷底去看。反正，江已瘦到能轻易跨过。

    裸露的江滩，沙土散乱、黄尘暴起。

    石洞寺，不知来历。寺中供奉杂乱，像是道教庙宇。

所奉石偶。可能是些民间神祗。

这个双面石偶，尤其古怪。

照看寺庙的老人。左边一位，祖籍贵州。

昔日大河流经之地，已变作田。

    从寺庙向下看，枯黄一片。我原以为，此寺的修建是为了镇水。

曾插队落户在河谷深处村庄的陈老师说，此地原有一座水磨坊。现在的河滩被砖厂占据。

传说中的鸡蛋石。

从峡谷里看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