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台村，在大具。可以清晰地看到哈巴雪山。

徐连长和连长夫人请了两天的假，带我回家。

一起回去的还有徐连长的岳父岳母。岳父是个沉默的老人，岳母是个活泼的老太太。

岳母对我说，大具，很灰。

岳父生病了，在丽江住院住了一个月。

从城里过景区，过雪花村，过可以看到十三峰的山湾，过一片田地……

我睡了。

醒来时，就到了大具。

多年前，曾途经大具，过金沙江，去虎跳峡。

那时，一个人，年轻得不知什么是年轻，也从不在车上睡。

现在，一个人，只能说看起来还不算太老，在哪儿都睡。

小板凳上。车上。沙发上。床上。

睡醒了的我，在村子里一踩一股灰的地里走来走去。

走累了，就吃饭。吃鸡豆粉，吃洋丝瓜，吃土鸡肉，吃腊火腿。

徐连长把我带到他父母的老房子里。

在暗暗的厅里，我们说话。

听众是两个很小的小姑娘。

他流泪。

我流泪。

小姑娘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