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小酒吧，我在震天响的吉他声里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北京来的冬子说“这是最后一首歌”时才紧急从桌子上爬起来，心想，你也撑不住了是吧？！

和我们拼桌的一对小情侣说：“唱得什么，听不懂？”，“可能是朝鲜语。”

另一个小眼镜更狠，“粤语歌能唱成这样，不错了。”

听说冬子还会呼麦。

不过没呼，高反估计是，不仅唱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口哨都吹不响了。

这里海拔至少比昆明平均海拔低两米，人们一堆一堆地扎在在一脏兮兮的地下室，抽烟、喝酒、眉来眼去。不时有人走过来，把手搭在铁栏杆上貌似听两句民谣，等我睡醒了再睁眼，站在旁边的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了。

娜娜一直很礼貌，坐得笔直，神情专注。若干年前她还在北京我还在福州，用手机给我现场直播过一次该胖哥哥的演唱。

现在我俩相跟着，无非是想假装一下小朋友。

从地下室里钻出来时，娜娜打着响指，很小朋友的样子。

我步履轻盈，大口呼吸着文林街深夜的空气，很小朋友的样子。

“萃萃，明天什么主题？”

“我可不想再装小朋友啦，实在太费体力啦！！！”

小朋友A、小朋友B各自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