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行走 |
2007-2-17-18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今天(18号)下午返回六库。
一到酒店立刻趴在床上死睡,实在太困了,从昨天到今天上午,精神高度紧张,时间短,任务重,不得不拼命啊。一直睡到快六点,肚子饿了才醒。
今天是大年初一,六库的馆子都关门了,好在酒店里还有饭吃:)于是赶紧洗澡,换衣服——大年头一天,按我们家乡的传统是要穿新衣服的,起码是新内衣,最不济也要穿得干干净净的,哪儿象我这个模样!在村子里是没有条件洗澡的,所以能洗个热水澡就成了一种巨大的幸福!
某人主动提出由他来洗脏衣服——这可是很重的活噢!
我虚情假意地拒绝:“你洗自己的就好了,我先写稿子,我的我来洗。”
某人愤怒地说:“你总是假装拼命工作,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洗?!”
呵呵,善良的人呀!
该同志目前的身份是地陪兼我的工作助理!有他在,我的确会轻松不少:拍图片,速记录音大致内容、重要采访人的姓名和旅程中的一些细节——酒店的电话、饭菜的价格、班车的车次,村庄的位置,这些琐碎事其实是很重要又很容易被忽略的,这恰恰是我在采访中必须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当然,拍图片可不是琐碎的事,某人有架尼康单反,还配了很大光圈的镜头,肯定是比我的小数码强多了,既然装备这么好,哪能不好好利用呢?:)
说实话,这两天的确是累了点,我都觉得有点恍惚,至于缺少运动,只习惯用脑子的某人,更是彻底被农村打败!
我忙里偷闲,整理了某人的语录:
“我是一个多么喜欢安逸的人呐!在昆明喝喝酒,下下棋多好,现在,唉!”
“那只狗足有一百斤重,我差点被它撞倒了!”
“没有手纸吗?湿纸巾怎么用啊?”
其实,某人抱怨也是有道理的,昨天为了拍一张大南茂村的全景,我们越过怒江,来到江对面的大理州境内,顺着小路往碧罗雪山上爬,一直爬到小村对面的半山坡上,才拍到一张差不多的照片。可能是有点疲劳,回到村里又被院子里的浓烟熏了一下(我们住在一户傈僳族农民家里,他们家正在蒸包谷酒,土炉灶燃烧没那么充分),某人悄悄对我说他有点头疼,就去躺着了。可是头道包谷酒很快蒸好了,当地的习惯是一边蒸一边喝,尤其是头道酒是度数最高最好的,哪能不让客人品尝,于是一会一个人进去跟某人“一拉袖”(傈僳语干杯)一下,足足“一拉袖”了好几大杯,某人一激动又扛着他的相机神气活现了!
当天晚上,来了不少游客,昆明的北京的南京的,村民们唱起了传统的民歌,跳起了圆圈舞,一直到很晚才散,我做了现场版的连线报道。第二天一大早,按计划我们要到村子里的教堂去录唱诗,某人躺在床上痛苦万分地做思想斗争:“如果我不起床就不能给妹妹拍照,不能给妹妹拍照妹妹就完不成工作,完不成工作妹妹就要发脾气。”——某人还是准确地判断了形势:)
村子里的日子还是很有趣的,阳光灿烂,气氛安详,虽然不能洗澡,但是洗脸洗脚没问题;村子里的大狗也还喜欢我们的,尽管气势汹汹地从某人身边冲过,差点把他撞倒,但是人家是去咬摩托车和车上的其他来客,明显把我们当本村人看待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