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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试穿新制服,试衣间里一片混乱。好在我只糊涂了一小会就找到了合适的码数。
被我挑中的号码正合适,哪儿哪儿都贴着,只是裤子略紧了一点。犹豫中忽然想起了一位姐姐的话:“有时实在发愁不知道穿什么好,就穿制服,而且一定要穿小一码的,准没错!”
于是我心安理得。
该姐姐曾经是我的偶像,我觉得她敢说敢做,活得潇洒,人也漂亮。上次见面是我去爬雪山之前,我被叫去KTV,该姐姐也在,忽然觉得她老了不少,身材也不比以前的姣好,倒是那双眼睛还跟以前一样精明。
听说我第二天要出发去雪山,该姐姐反应颇有点激烈:“放假了为什么不去云南要去爬雪山?”我大吃一惊,这就是我那穿小一号制服的姐姐?那个敢爱敢恨在北京城里打天下的姐姐?
差不多反映的还有我喜欢的一个哥哥。一度我曾暗恋他。
好多年前,我在广院上课,那时的我娇气得很,不知何事和某人计较,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某人正忙,于是赶紧把我拜托给他最好的哥们。没隔两分钟,电话打来:“小萃,好好上课,过两天我来和你约会。”
于是我们就约会。约在雍和宫见面,我拿一张地图,他拿一张体坛周报。我看见他远远走过来,假装没看见,他也假装看不见我,擦肩而过,过了半天才转回头来,不约而同讥讽对方:“天呐,你怎么这么胖,我都认不出来你!!”
那天的雍和宫里,有两个姑娘在吹埙,低回婉转,呜呜咽咽,我们就坐在古柏下的长凳上听。听过古典的就到三里屯听热闹的,听完回去的时候我的背包里插着一支红玫瑰。
课程结束时,该哥哥去定福庄接我,我抱了一大摞的书在学校门口等他好久,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可能是书抱得太久了,右手哆嗦得厉害,该哥哥说:“我给你夹菜。”
该哥哥的太太当时好像去了荷兰,于是把我接回家住。我住在该哥哥的床上,该哥哥住在街对面的办公室里。每天早晨我一觉醒来,开门拿牛奶拿报纸,该哥哥都站在门口。
我问:“你为什么不敲门?”
他说:“怕吵醒你。”
于是我们就一人一杯牛奶,一张报纸,喝完了看完了,他上班,我去玩儿。
该哥哥有空时,我们一起玩儿。一起去清真寺,一起去吃小碗儿牛肉,一起坐着公交车从他家门口坐到他太太上班的那一站。
他说:“我想某某了(他太太的名字)。”
我说:“嗯。”
回到福州后不久,该哥哥打来电话,让我看电视。一个体育类谈话节目,片尾的策划人一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我吓了一跳,高兴了好几天。
多么有趣的该哥哥,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男人。
可是,当我在日隆镇发短信给他,告诉他我已经成功登顶了大妹峰的时候,该哥哥居然说了三个字:“你真疯!”
我很生气,对某人说:“该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我多么崇拜他,哼!!”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而是心怀淡淡的哀愁。
昨天,看了娜姆的那本《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娜姆的一个女友对她说:“再过十年,我们就要到绝经期了。”娜姆说:“是啊,听说有种药可以吃到52岁才绝经。”
天呐,连娜姆,一向要强的娜姆也老了,真是自然最难抗拒。
所以,该哥哥,该姐姐,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变了。
其实,我也变了。
该哥哥,该姐姐,我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