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济南和深圳之行真可谓是一波三折,有惊而且好险。武汉到济南的飞机只有早晨8点20南方航空公司一个航班,从我家到机场最少得一个小时车程,所以一大清早,助手蔡鹏就赶到我家。正在清理行装的我马上问他:“我的护照呢?”他“啊---”地一声诧异着,我知道不好,转身给志愿者姚文丽打电话,因为那天是把护照交给她的。她肯定地说:“一回学校就给陈主任了。”我又立即打电话给陈,他说:“我给代薇了,她没有给你吗?”连打几个电话,不但护照未能落实,还把时间给耽误了。
当时已经过7点了,没办法,赶紧下楼上车,先赶到机场再说。这时正是上班高峰,一路上有几处都堵车。好不容易上了机场高速,已是8点整!解师傅把车开得呼呼叫,风驰电掣地超车赶路。到达机场时,只剩下7分钟了!我让蔡鹏去办票试试,自己就跑到机场派出所去碰运气。一到那儿,刚巧负责人在,他认出我。我赶紧把情况简单讲了一下,他说可以办临时身份证,要我先去把登机牌拿到手再来办理。
我半喜半不安地走向南航的柜台,只见蔡鹏灰着脸朝我走过来说:“飞机已经起飞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怎么办?因为后天要去深圳参加教育部一个项目的鉴定会,所以济南不得不把我的报告会及揭牌仪式提前一天举行。我让对方麻烦了半天,把一切重新安排好,现在我却去不了!这怎么行!
在来机场的路上,我已经作了最坏打算---开车去,并请教过解师傅如果开车去济南要多长时间。他说大约需要10小时,也就是说如果9点动身,可以在晚上7点左右到达。
当时已是8点半了,我一边让蔡鹏通知陈主任把我的护照送来,一边再看有否其他可能。再问南航,回答是可以乘下一班去上海的飞机,再转飞济南,可于晚上9点抵达---但这赶不上活动了,不行。再问东航,说是9点有飞北京的班机,然后转飞下午3点到济南的航班,但只剩下两张票,必须立即办理,准备登机!嘿!真绝了,刚好两张!
我叫蔡鹏赶快办理,我就赶紧去办临时身份证。现在机场的办事效率很不错,连填表带照相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来回的临时身份证就到手了。我满心喜悦地走向蔡鹏,只见他又灰着个脸,说非得用现金当场买,可他没带那么多---又不成!
我把再次失望的心平静下来,又盘算着开车去的可能,并再转去国航问问---这大概是最后一线希望了。啊,上帝!到那儿一问,哎,还真有一线希望---有10点55分去北京的班机,而且可以赶下午2点05分北京去济南的航班!蔡鹏立即打电话给陈主任,要他赶快订两张去北京的机票,然后马上通知北京的助手刘光应订两张去济南的机票。
不一会儿,两张国航的电子机票就出来了---我花了40块钱办的临时身份证起作用了,那边北京去济南的机票也订好了,但必须提前半个小时换登机牌。我和蔡鹏俩一合算,只要不发生意外,刚好来得及。正在这时,陈主任赶到机场,把我护照送来了。眼看登机时间快到了,我们也没细谈,就去过安检。
过了安检,我们俩就在登机牌上指定的4号登机门旁坐下等待。我抬眼一看,门边指示牌上的时间已经到了10点48分,怎么还毫无登机的动静?蔡鹏一问,才知道换到1号门了。我一边责怪怎么没有广播通知,一边即刻提起行李就往1号门跑。到那儿一问,说是飞机刚到不久,正在打扫,要晚点!我一听,头皮一麻,哎呀!立马向值班小姐叫苦道,我们要转2点02分去济南的飞机!她安慰说,应该不会很久。正说着,就听到要登机---谢天谢地,我们提起行李就走。
一落座,心里安定下来,却感到肚子饿了---从早上到此刻一口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幸好,飞机上提供的简便午餐顶了点事。心想,只要不误事也无所谓。想着想着,飞机就在北京机场稳稳地着陆了。我们坐在第九排,很快下了飞机,上了第一辆机场的送客车。
一下车,我俩三步当成两步地赶到出口,就看见刘光应提着一包肯德基等着我们。我让蔡鹏把他的行李交给刘光应,让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去取登机牌。因为只差六分钟就拿不到了。蔡鹏一溜烟就不见影了,我和刘光应提着包在后面找。正在焦急地问山东航空在哪里,只见蔡鹏满头大汗兴冲冲地走来。这孩子也真算机灵,很快找到地方,并跟排队的大伙表明了情况,大家很理解地让他先办理了登机牌。
尽管如此,蔡鹏还是不无后怕地说:“如果我们是在二十排以后的座位,就只能坐第二辆客车,那肯定会错过办理登机牌的时间,今天就只能留在北京了。”听着他感受,我心里默默地念着:“God,
thank you very, very
much!”说实话,虽然我从不迷信,但这早已是我表达感激心情的一种习惯了。
记得小时候,母亲常说:“心诚则灵。”真的,在我六十多年的人生路途上,我多次有这样的感受。其中,让我感受最深的就是我母亲的健康。一年多前,武汉市最好的几家医院都确诊我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脑梗心梗,老年痴呆”,两次下了病危通知单,随时都有危险,我也曾多次告诫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我行事的原则是:对任何事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同时作最坏的打算;在作最坏打算的同时,还是尽最大努力,只到最后。所以,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从不放弃。这样,在小区医生的精心治疗和家人、特别是助手小阮耐心细致的护理下,加上母亲顽强的生命力,我想,还有“心诚则灵”的天人感应吧,母亲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现在,母亲不仅能站起来扶着拐杖自己行走,自己刷牙、吃饭,挑自己喜欢的戏剧光碟欣赏,正常地和我们对话,还能进行电话对话。特别是有一次我侄女朗朗从加拿大打电话来问候奶奶,她俩人在电话里聊着聊着,我在旁边听着听着,心里感到甜蜜蜜的。哪知道母亲突然说:“朗朗,等你毕业工作以后,你还是要把你二爸(我们家的传统习惯,称二叔为二爸,这里就是指的我)的钱还给你二爸。”我本来听得挺高兴的,真没想到我母亲会这样说,我拦也来不及了,当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我相信我侄女是理解我不会要她还我什么钱的。同时,我也为我母亲的思维和语言表达能力还如此好而感到万分欣慰。心中不由得又自然地念到:“God,
thank you very , very mu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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