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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床穿衣的时候,是+000号码的电话,我以为是米国的同事。
——hello?
——我是庆华
有很多话想说的时候,那些念头纷乱的在脑海中相互撞击,如同彩票机里的小球,乒乒乓乓好半天才有一个从小洞落出来。最后我糊里糊涂的说了很多的官方的话,越说越嘴笨。
——那你给我写mail吧,比较方便。
——写是可以,但我这里不能写中文,我也不知道怎么用英语说清我想说的话……
中学时,连课间跑回家取个书都要提前和我说三遍的丫头,一声不吭的移民到加拿大去了,和老公一起,带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前年看到庆华的时候,她自己开着个特百惠的小店,我们站在风里聊天,聊着聊着两人都落下泪来,没想到那成了一场诀别。
只有因为她,我才会心甘情愿再次回想高中时代,我们的信,我们的小纸条,我们的笔记,我们的烧饼和草莓……
下午,大学时代的另一个LP打电话来,她找我找了很久,几经周转转到从前的同事那里,有了我的电话。至少5年没有见过了,她激动的喘息让我紧张,一边电话一边回想从前发生的点滴。她在白俄读书的男友因为看到我给她肉麻的mail,差点要和她分手呢,那是某个夜吧,她撩起我帘子的时候眼睛像水蜜桃……
几乎和庆华的电话一样,我依然辞不达意。说来说去无非是工作的事情,可她一再的打断我说,太高兴了,能找到你太高兴了,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挂了电话好久,出租车温暖的风让我舒坦下来的时候,我才发觉这真是一个让人快乐的日子,我为自己过于慢热的表现很不满意,有愈来愈闷骚之趋势。
为什么会在一天内接到这两个电话?我也很想你们,也四处找寻你们的踪影,终于,在此刻还可以相逢,地球这么大,我们还是能彼此联络。亲爱的们,我没记住你们的生日,却记住了你们曾给予我的爱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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