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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女友桥牌聚会之前,召集人茹丝打来电话通知我,说这个月聚会地点改在了莎朗家,因为她的脚动手术了,出不了门。为了照顾她也顺便去看看她,本该做东的温迪建议带着做好的食物到莎朗家去聚会。
莎朗入“帮”比较晚,我和她不太熟,也从来没有去过她家,所以茹丝来接我一起去。路上,我问茹丝莎朗做了什么手术,她说了个名词听都没听说过,问了问位置,说是在脚上,所以她行动不便。
等到了地方,茹丝从门口地毯下面拿出钥匙开门,又把地上的报纸顺便拿了进去。
莎朗家很大,只有她一个人住,听到我们进门,她拄着拐一跳一跳地挪了出来,一只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直缠到了小腿,脸色蜡黄,刚动完手术才三天。
莎朗家显得没有人气,东西也放得凌乱。我和茹丝一边等其他人,一边帮她收拾屋子,我看到屋里的花花草草都需要浇水了,就拿起水壶给花浇水。 莎朗在一旁绘声绘色地向我们描述手术过程。我听了半天,还是云山雾罩,不知所以然。
又不好意思再问,纳闷不已,这是什么怪病?病名手术名都没弄明白。如果是肚子里的病,各种器官和种类繁多的病症有可能没接触过,脚上的病能有啥搞不懂的呢?
一会儿,人到齐了。我们开始摆盘子、找调料、开酒、拿饮料,莎朗坐在那里,把病脚支在另一个椅子上,只是动动嘴,告诉大家东西放在哪里。
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另一个女友说她可能也要去做这个手术,不过医生说她还可以再等等,再观察一段时间。
这个病还挺常见的,五个人里面竟然有两个需要做的,到底是什么病呢?
这个疑问在我心里越来越膨胀,等到打完牌,已经涨到顶点了。我们帮莎朗收拾好东西告辞出来,上了车,我立即问茹丝:“莎朗她到底做的是什么手术?我到底没弄明白,你能不能打个比方讲一讲?”
茹丝和我最熟,人又聪明,想了想,伸出手来,把食指搭在中指上说:“莎朗的大脚趾和第二个脚趾头叠到一起了,手术是把它们分开,还有,她又比量了大拇指外的那个突出的骨节说,她的脚的这个骨节变得很大,手术同时也要给纠正过来。”
难怪我听不明白,这种手术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在中国朋友里也没有见过谁去做这个手术。
想起还有个女友也要做手术,难道美国人天生叠脚趾头?我紧接着问:“那这病是怎么得的?”
茹丝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她说是女人年轻的时候穿高跟鞋留下的后遗症。
我暗忖我们中国女人年轻的时候也穿高跟鞋,没听说谁的脚趾头会变形到要去动手术的地步。茹丝解释是她们年轻的时候穿的都是很高很尖的那种鞋,每天都穿,脚慢慢地被压迫变形了,四五十岁以后,即使不整天穿高跟鞋了,脚却还是在继续变形,到最后两个脚趾头上下叠到一起就影响行走了,只得去手术。
感觉起来穿高跟鞋和包小脚有一拼,只不过穿高跟鞋对脚的影响是个渐进的过程。
我在国内的时候也是高跟鞋不离脚的,那时养成了习惯都不能再穿平跟鞋,后脑勺颠得慌。后来出国了,才慢慢改了这个习惯。那天晚上回家之后仔细检视自己的脚,很惊讶地发现大脚趾头不是直的,偏向了二脚趾的方向,不只不觉间,高跟鞋还是改变了脚的形状,幸亏早早就不穿了。
爱穿高跟鞋的女人要小心了,能不穿的时候就不穿,也尽量别穿太高太尖的鞋。不自然的东西总是有后患的,到老了,病就找来了。
(我后来了解到,如果仅仅是脚拇指外边的骨节大,不一定是高跟鞋引起,一般情况下不需要手术,但是中间两个脚趾头叠在一起,一定是高跟鞋引起的,因影响行走必须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