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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下(短篇小说)

(2023-05-24 16:50:19)
标签:

蓝天

白云

摄影

雾霾

(短篇)

米军昌

当车子驶出地下车库一进入熙熙攘攘的街道,我就感到有些不妙,虽说是初春时节天色刚刚放亮的早晨,眼前却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不对呀!要在往日的此时此刻,天已经是很清亮的了,今天是怎么了?我下意识抬起手腕迅速看了一眼手表,也才七点零几分,这个时辰的天色确实不该是这样的。仔细一观察,却发现天空有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了整个大地。哦,对,雾霾,是那恼人的雾霾。在这个不大的号称优秀环保模范城市的县级小城里,雾霾却时不时要侵扰一次,的确是烦人的很。我记得上周就来过一次,不想才几天光景却又来了。在当今社会,人们最想看到的是蓝天白云和在蓝天白云下忙忙碌碌、和合相处的各色人等,这才是文明、和谐、风清、气和的人间美景!这才是自由、平等、互助、互爱的时代风情!而对雾霾,是最不受人们欢迎的,它只会给人间带来污染,带来病毒,它只会让人们视线模糊,视野狭隘,甚而心理烦躁,阴暗不清。每当那恼人的雾霾冷不丁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妖怪捉拿唐僧那雾茫茫的场景,就会联想到雾霾就像是妖怪施放的魔法,是某些图谋不轨的人用来遮挡那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好趁机下手而满足自己吃“唐僧肉”的一厢情愿的痴梦的吧。我无来由地这样想着,想罢了,却又兀自无声地笑了起来。

今天这雾霾来的真不是时候。

昨天,我与李凯约定,今天要一同上山拍摄风景照片。这是受本地环保部门的邀约,为完成宣传展示优秀环保模范城市的创建成果而开展的征集活动的应征作品。活动结束是要评奖的,奖金十分诱人,引来了一大批摄影爱好者跃跃欲试。我和李凯都是本市摄影家协会的会员,又是多年的铁哥们,一旦有如此活动任务,总会相互约定,携手并肩,共同行动。这一次也不例外。奇怪的是,昨天见面的时候,还专门查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应该是晴空万里,暖阳高照,风平树静,温度适中,正是拍摄风景照片的绝佳时机。而今天一大早,雾霾却违背心愿地突然笼罩了大地,连一晚上一直憧憬着的美好景色而激发出来的好心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雾霾笼在胸腔内,想飞也飞不出去了。

李凯在城北住,约好我开车去接他,这也是我们提前就约定好的。以往也是这样,趁便利,要不我开车接他,要不他开车接我,俩人轮换开车,省事、省心、省汽油。我掏出手机,给李凯打了过去,想问问他今天这妖雾会不会散去,耽误不耽误我们今天的行程和拍摄计划。在把握天气方面李凯比我强多了,往往都是他观察天象后而确定当天的行动计划,他也总能十拿九稳,从不失手。我开玩笑称他为“气象小姐”。

电话通了,李凯却不接。再打,依然不接。

真是活见鬼了!本来,早上的雾霾就坏透了我的心情,打个电话又是这般的不顺心,我开始狠狠地埋怨起李凯来。再怎么着也不能不接电话是不是!

说话间,车已来到李凯居住的楼院门口,我把车停在一个别人刚刚腾出来的停车位上,素性不在打电话,气狠狠地静等着李凯自己走出来。可十分钟过去了,仍然不见他的身影。

终于,李凯出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车跟前,一个劲地道歉。说对不起啊青哥,我遇到麻烦事了,实在脱不开身,让你久等了。见他一脸的歉意和诚恳的态度,我的心立马软了下来。说上车吧。等他钻进车内坐好,我问李凯到底怎么了?今天还上不上山?他说上啊,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等车上了路,李凯冷不丁冒出一句:我的车被人砸了。

我的心一惊,问他谁干的?怎么回事?

李凯叹了一口气说,也怨我昨晚睡得太死,压根没听见人家的吆喝声。

昨天,我妻子亚玲开着俺那辆车拉着几个姐妹参加了一个由市妇联组织的游春活动。李凯开始了他的叙述。活动结束后,几个姐妹商量要搞个小聚会。说疫情反反复复肆虐了三年,姐妹们始终没有机会儿相聚,去年冬天全面放开后,我们也都“阳”过了,现在大家好不容易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今天倒是个聚会的好机会儿,何不痛痛快快地潇洒一回呢!于是,她们来到一家不错的餐馆吃饭、喝酒,然后,又去了KTV唱歌,这一耍就是半夜。等亚玲开车回到楼院时,已经没有车位了。

青哥你是知道的,我们那个楼院是座老式楼院,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大家停车没有规矩,挺随意的。亚玲见没地方停车,就挤挤扛扛把车停在了门楼里侧一个狭小的地方,不想却影响了院里车辆的正常出入。今早凌晨4点多钟吧,有人开车外出,却因车占用了通道而出不去,就在院里吆喝叫骂起来:谁家的车?008是谁家的车?咋这么缺德……叫了半天,不见回应,叫的更凶骂的更难听了。那叫声我们两口子压根没听见,这就更惹恼了那人,于是,就狠心地把车给砸了。等对门邻居拍门叫醒了我们,我和亚玲才急急赶下楼去。不过,车已经毁了,在那歪躺着,有十几处深浅不一的砸痕。看那惨状,亚玲当场就哭了,说这是才买回来不久的新车啊,十几万呐,就这样给毁了,真是没良心啊!

我问报警了吗?李凯说报了。说警察来后,询问了一些情况,又测量又拍照地忙活了半天。不过,肇事者早已经没影了,院里又没有安装监控,当时又是黑灯瞎火的夜里,想要找到肇事者是要费一番工夫的。警察说,我们调查一下,一定把肇事者找出来。我反复考虑了一下,又和妻子作了商量,决定撤警,不予追究。警察不理解地看看我们,只好悻悻地走了。是啊,找到肇事者不难,可找到了又能怎样呢?都在一个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本就责任在先,自认倒霉吧!

修理厂把车拖走后,我劝妻子,别在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再买一辆也就是了。我们就是要敢于打破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未来永远属于我们!我一脸幽默地这样一讲,亚玲噗嗤一声笑了。这样,我们两口子就算达成了共识。

难得你们两口子这么乐观。我既羡慕又佩服。

嗐,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能把你气死,不乐观又能怎么着?

 

李凯的话虽幽默风趣,但他的话依然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感到痛苦不堪。还有那愤愤然的情愫一直在胸腔里翻涌着,久久不能平息。是啊,有些人真的是太自私了,别人一旦侵犯了他一点点的权益,他就会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报复于你,他把自己复仇般的心理快乐硬生生建立在别人百倍千倍的痛苦之上而幸灾乐祸,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太没良心了!夜里,我是在为李凯那件糟心事愤愤不平的情绪中翻腾了很久很久才渐渐进入梦乡的。

我之所以对李凯遇到的这件糟心事而愤然不平,是因为遭人残害、欺骗或被人讹诈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那彻骨般的疼痛我体会的也十分深切。那是几年前春日的一天,我与几位兄弟姐妹去一个刚开发的景点游玩,在通过村边一条栽满玫瑰花的小路时,我们在打闹中不小心踩倒了一棵玫瑰花,立即遭到了一个中年汉子的呵斥和讹诈,并要求赔偿其损失。我想,即使他狮子大开口也要不了多少钱,几十块足矣,没想到他开口便是一千元。我们和他理论,他耍横死活不放我们离开。为了尽快从中解脱出来,我代表兄弟们和他展开了讨价还价的谈判,在无可奈何的情势下,最后还是以八百元的损失赔偿费才终于了结了此事。如此这样的糟心事我们时不时就会遇到,心理的伤害刻骨铭心,等再次出门时也总会让我那些兄弟姐妹们心存芥蒂,丝毫不敢放松戒备,严重影响了我们放荡不羁的欢快无比的心情。

一夜之间,我睡得很不安稳,满脑子都始终充斥着那一件件遇见或经过的糟心的往事,犹如电影镜头一般在脑中闪回、闪回。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感觉有了一点睡意,可浑身酸痛酸痛的,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那重如千斤的眼皮耷拉着,像两扇紧闭的大门,显得毫无生气。

早饭时,妻子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埋怨我不像个男子汉。说上了一次山就累成这样了?背一部相机能有多重,又不是一架山扛在肩上,咋恁的不顶用?不济事?一晚上又是不停地翻来覆去想心事,也不搭理于我,莫不是碰到了狐狸精,把魂给勾走了?

我勉强吃力地把眼皮睁开说,没碰到狐狸精,倒是碰到一只黑熊精。

妻子说,你就会胡扯。

我假装一脸正经地说,真的,我不骗你。只见那黑熊精挥起千斤重的铁拳,一拳下去就把李凯兄弟砸扁了……加上我形象的声调和手势比划,的确让妻子大吃了一惊,只听她狼嚎般地啊了一声。

我急忙解释说,不是李凯,是李凯的车。

妻子缓过劲来说,你吓死我了。这时,她才彻底明白过来,说,你就会胡卷舌头,哪有什么黑熊精?!

我说,你不相信?

妻子说当然不信。

那狐狸精你就信了?

妻子笑笑却说,我不是怕你哪一天真的被人家勾走了,我往哪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呢?

我幸福地笑着说,你呀你呀!可我有什么好呢?

见妻子动起感情认真起来,我也不再开玩笑了。我说,说正经的,李凯的车真的被人砸了,好惨!听我简要叙述后,妻子异常愤慨地说,这些人太没道理了,什么恶事都做的出来。

吃早饭时,妻子真真忽然说,哎,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母亲来电话了,说是清明节快要到了,要你趁时间早点回家上上坟,扫扫墓。说啥“早清明,晚十一”什么的,反正我也不懂,也许母亲想儿子了,要你回去哩。

提起母亲,我的心忽然一沉,想起母亲那次晕倒的事来。一年多年前,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身体出现点状况,我把母亲接来县医院检查身体,暂时住在县城我的家里。大概是母亲住不惯那半封闭的套房,总感到憋闷。那天,我和妻子出去办事,把母亲一人留在家里。她却随意下了楼来到街上。当她跨过街道走向那个小公园时,也许是心里紧张,血压忽然升高,一下子就晕倒了。几分钟后,她才逐渐恢复了意识,却怎么也爬起不来了。她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攒足了力气,才慢慢站立了起来。然后,忍着疼痛,拖着沉重的步子亦步亦趋地挪到公园里,坐在一长条木凳上。可是,自始至终也没有一个人上前问询一声或伸手相助。我回家不见了母亲,急忙出来找寻才发现了母亲。听母亲述说了经过,我的心忽然一阵悲凉,感觉整个世界如同结了冰一样。

这件事深深刺痛了我,真的让我很难理解。这些年,如老人摔倒、孩子落水之类的事件,不断见诸报端,也时常在人们的口头上传来传去,有记者和社会联系起来,分析的有根有据。对此类事件,我从来不曾往深处思考过,可如今却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不明白为啥。那段时间,我难过极了。

从那起,母亲再也不愿进城了。她说,城里先进,楼高,地平,路宽,好是好,但感到很陌生、很冷漠;农村虽落后,但山也亲,土也亲,水也亲,到处都感到很温暖、很顺心、很舒服。一旦我回到农村老家,母亲总劝我说,你们住在城里我不反对,但要记住农村老家,因为你们的根在农村,先祖的魂灵就在这片他们始终热恋的土地上。他们的子孙随时都要听从他们的召唤,终归是要回到他们身边来的。母亲的话让我很受用。我尊重母亲,信任母亲的话,聆听母亲的教诲,遵循母亲的意愿。  

我决定,明天回老家扫墓。

 

当我去墓地祭拜了先祖扫罢墓回到村里时,恰碰到本家族的银亮叔叔。大老远就和我打了招呼,说有件急事要问你呢。在叔叔向我走来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他憔悴了许多,邋遢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尤其那一头花白相间的头发十分辣眼。叔叔今年也不过才50多岁,以往见他从不是这般模样,今天是怎么了?我陡然疑窦丛生。

回到父母住的地方坐下,叔叔迫不及待地说,真气死人了!我问咋回事啊?叔叔说,儿子闯大祸了,没法过了。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我安慰他说,叔叔你别着急啊,什么事你慢慢说。叔叔这才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明白了。

儿子东东今年23岁,三年前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也找不来个合适的工作,就随着同学去省城打工了。据说是几个同学合租了一套房子,整天在一块喝酒打闹,却不知道打的什么工。没钱了问父母要,要不来就刷信用卡,过年也不回家。父母担心他在外吊儿郎当不正干,常常电话催问,却编瞎话瞒哄父母。春节前,一家什么银行的工作人员找到家里来了,说你儿子欠款不还,电话不通,故意逃避,你们是他的父母,必须承担还款责任。叔叔问,欠了你们多少?来人说,连本带息有十几万。叔叔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多?来人说,放心吧,我们有账有根据,不会多要您一分钱的。来人又说,如果资金紧张,可以分批慢慢还,但必须在三个月内还清。

虽然叔叔作了保证,要在三个月的期限内一定把款还清,可他内心里总感到疙疙瘩瘩的不是滋味。叔叔说,这段时间,他四处借钱,把亲戚朋友都问遍了,也没借来多少。说起儿子还十分碍口,不敢实话实说,一旦透露了实情,丢人不说,那样就把孩子给毁了,也许一辈子也讨不来个媳妇。

叔叔又说,我听人说过,引诱别人消费,透支信用卡,那就是个无底洞,害人不浅。这样的事在我们村就有好几起呢,都是青年人背着父母做下的孽,一家家都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这叫什么事啊! 毁了青年,也毁了家庭。一旦背上了那个“阎王债”,有些青年可能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叔叔在对我叙述这些的时候,眼泪几乎一直在流。他恨儿子不争气,也恨自己没本事,连儿子也养活不起,更管教不了。叔叔说,从小我把儿子当宝贝,供他上学,希望他将来能成才,以改变家庭命运。可现在……我还有啥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啊!

面对叔叔的哭诉,我无言以对,只有默默地听着。欠债还钱,这是千百年来植根于人们心灵深处的再浅显不过的道理,这个道德底线是任何人都不能逾越的,我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了。不过,我还是劝叔叔要想得开些,慢慢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叔叔起身慢慢地走了,似乎感到十分的无助和失望。他一直蹒跚地走着,头也没回,直到走过村口那道拐角。

叔叔走后,母亲叹了一口气说,你亮叔太难了,也没人帮帮他。听说年前他带着礼物厚着脸皮去郭村他妹妹家借钱,受到妹妹和妹夫好一顿数落,气得他连一口水也没喝,扭头就走了。回来蒙头睡了三天,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人就这样了。青啊,你能帮他一把就帮帮他吧,看他老可怜。母亲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我说妈,你别难过,回去我再想想办法,只能尽力而为了。

告别了父母,我的心也逐渐地沉重起来。一路上,我看着远处的大山,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看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山川河流,还有城市中那一座座高楼大厦,那一道道笔直的街道……顿时,我的眼睛模糊了,思维不清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些天,老天一直阴沉着,却没有雨雪落下来,气温却是出奇的高。这天气也太不正常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猜测着、叹息着。去冬以来,天气持续干旱,一冬无雪。我隐隐感觉似有一场暴雪在孕育着。还真是的,没过几天,一场大暴雪便从天而降了,气温也再次降至零度以下。这老天玩的什么花样?我忽然想起了“乍暖还寒”这个词句。从气象学的概念解释,这种现象叫倒春寒。对于此,我还有一点体会或说是联想吧。过去,我们经常看戏看电影,古装戏里就有一个打斗的谋略叫“回马枪”,印象很深。还有在战争年代,红军、八路军经常运用“回马枪”的战术,打得敌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如果,把“回马枪”这个“权术”放在老天爷的头上,那就是“倒春寒”。会不会解释得通呢?我想是完全可以的。如他先是用气温回升的假象,诱得地下隐藏了一冬的害虫纷纷钻出地面,然后,气温突然骤降,把害虫冻死,为春后苗禾的孕育生长扫清了障碍,可谓是高明的一招呢。哈哈!这不过是小说家的一个大胆的联想罢了,可老天有没有这样的智慧,我们倒是无从认定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青儿,你知不知道?你亮叔他走了,是昨天才办的丧事。

母亲话还没说完,我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母亲一时听不到我的声音,着起急来:青儿,青儿,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我忙搭话,妈,别急,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心里难受。亮叔他还很年轻,说没就没了,这也太残酷了。

母亲哀叹了一声说,怨他一时想不开呀!就在他家房后的一棵树上上了吊。他儿子东东回来了,哭的跟泪人似的,差点随他爹去了。

放下手机,我握紧拳头狠狠捶向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样浑,竟没有帮叔叔走出那失望的阴影?亮叔啊,我本是要帮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连续几天中,我始终陷入到那自责自怨的情绪中不能自拔,茶不思,饭不香,睡不安。亮叔的死又给了我一次无比沉重的打击。几天后,我的情绪才稍稍好转了些。

这天一早,李凯打来电话说,青哥,有两个好消息要给你说呢。我问都什么好消息?李凯兴奋地说,一个是你那副摄影作品《太阳出来了》被评为一等奖,马上要举行颁奖仪式了。再一个是俺的新车提回来了,一切手续都已办妥,想请你来感受一下新车的魅力。

我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祝贺你们获得新生,哦对了,是车的新生。这正应了你那句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世界被一举打破了,新世界随着就到来了,是不是呢?李凯哈哈笑了一阵子,然后,说你等着啊,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

坐上李凯那辆比亚迪电瓶车,感觉非常新颖,又十分的舒心,这是一款最新流行的新能源电瓶车,却让李凯赶上了时髦,他当然是幸哉喜哉开心哉了。李凯驾驶着他的宝贝风驰电掣般的直向城北山腰上那个我们最熟悉的平台驰去。那里是我们拍摄城市风景照片最佳的选择地,在那里视野开阔,俯瞰整座城市一览无余。当我们来到平台上观看城市美景时,却忽然发现山谷中有淡淡的薄雾弥漫开来,一下子将山下的城市美景遮挡得模糊不清了。这个情况与那天我拍摄风景照片时的情景十分相似,不过,那时我没有因此而犹豫,毅然决然地按下了快门。

此时此刻,李凯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他用手向东方一指,说青哥你看,太阳不是出来了吗!太阳一出,那些雾霾还能存在多久呢?

                       草于2023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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