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圣洁与放纵间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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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无法想像圣洁的佛教与色情的放纵竟然可以这样和谐相处,而在泰国,我亲身在圣洁与放纵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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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之处,没有看到什么让你惊叹的异域海岛风景,呈现在眼前的都是乡间的纯朴景象,如国内的某些乡郊野外,不美,却也舒服。
很快,我们的车子在几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前停下。一看这些独具浓郁异域特色的建筑,知道这定是查隆寺了。查隆寺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厚重的屋顶,没有红墙碧瓦,更没有曲径通幽,它的佛堂和经堂在旁边分开而建,每一个建筑都是白墙为主,红色相间。寺庙的顶部都有尖尖的塔状,塔身金灿灿的,高高细细的塔尖直冲天穹,散发出一种特有的庄严与肃穆,让我这个漂洋过海而来的外来人不自禁也肃然起敬。
我看那些到佛堂里拜神的人们都必需脱鞋而进,可见泰国人对佛教是非常敬仰和虔诚的。在泰国,任何对佛教有冒渎的行为,都将遭受拘禁。导游跟我们说了一些进入寺庙的禁忌,我不想触犯禁忌而带来晦气,就只在主佛堂的大门外双手合十虔诚地朝拜里面的大佛。
整个查隆寺在夜幕落下之时,是如此的圣洁与祥和,可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继续感受这份圣洁,导游催促我们赶快上车去下一站——芭东海滩。
当空气中的咸湿味愈来愈重时,我们来到了芭东海滩。而那时,天已全黑,海也是黑色的。夜晚的海滩不适合孩子们游玩,我们只在沙滩上稍作逗留,就拉着不愿离开的孩子们离开了。
我们的车子在仅离沙滩十余米的街上行驶,这里的到处都是商店或是酒吧,它们离大海是那么近,在许多年前,一场海啸吞噬了这里的一切,而今,这里又是一个绿叶丛生、歌舞升平的世界,那场灾难已是遥远的事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JUNGECYLON广场,普吉岛最大的几间购物商场都集中在这里,导游叫我们三个小时以后在这里集合。
这里的热闹绝不亚于国内一些大城市的繁华地带,刚下车的我们差点被这里的霓虹闪烁闪晕了头。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商场里,我想我们应该走出它的中央,跨进这个城市的某些边缘地带,或许才能真正触摸到它的灵魂。
走出广场,外面的街上人来人往,街道并不宽敞,路两边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店和独具特色的小吃店。一路上,经常看到穿着超短裙、一脸浓妆艳抹的人妖扭着腰身从我们的身边走过,留下一股浓得呛人的香水气味。
这时,友的儿子问:什么是人妖?
我们几个大人一时不知如何答上,女儿倒是轻松地答道:人妖就是男女混合体。
我们听了都哑然失笑。
在一条步行街前,我建议走这条街看看。不走不知道,一走真的有点被吓倒。这里的劲爆音乐和霓虹闪烁充斥着我的耳膜和眼球,迎面走来几个年青的男老外,他们手里拿着酒瓶,边走边喝,脚步已是歪歪扭扭。在街的两边全是酒吧,酒吧里坐着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老外,有好几个酒吧竟然有对街敞开式的舞台,有几个穿着暴露、妖娆的东南亚女子在台上扭动着身躯,像蛇一样在几根钢管间来回缠绕。她们那迷离的眼神在灯红酒绿间无时无刻不向路人发出这样的信号:来吧,这里是宣泄欲望的天堂。
暗夜中,这个海滨闹市已整个被欲望笼罩,处处是纸醉金迷、光怪陆离的景象。妓女、妓男、人妖穿梭在这暗夜里,他们可以在街上就跟路人讨价还价,满足了那些蛰伏在某些人灵魂深外的各种欲望。泰国是一个禁赌不禁黄的国家,所以它吸引着那些潜藏着不同目的的人们纷纷踏上这片土地,在灵与欲的边缘挣扎、游走、泛滥。
这应该是一条名符其实的色情街,而我们带着孩子,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街上闲逛,得赶紧撤。女儿在往回走的路上嘴里一直念着:“实在是太猥琐了!太猥琐了!”
从那一片灯红酒绿中走出来,感觉呼吸也顺畅了不少。我们找了个路边的大排档,想尝尝泰国风味的小吃。没想到大排档里所有的服务员都是人妖。看着那一个个男人身女人样、穿着暴露、妆颜低俗的人妖为我们服务,真有点说不出的不自在。
人妖一般都出生在泰国的穷人家里,他们会为自家出个人妖为荣,因为只要家里出了一个人妖,就可以支撑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了。人妖从小就开始吃药,他们平均的寿命是40岁左右,而40岁对于一个正常男人而言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人妖这样残酷的命运和无比虔诚地信奉于佛教的泰国人相连一起,真让我有些无法理解。
为我们点菜和上菜的人妖始终友好地对我们微笑,他们长相都一般,除了一张扑了厚厚的粉的脸外,其余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粗糙的黄棕色。如果身材比例好、容貌好的人妖是不会当服务生的,而是到舞台上表演人妖秀,可以赚更多的钱,可以当明星,他们可以长期吃激素,使皮肤像女人一样细腻有光泽。都说不看人妖秀就等于没到过泰国,而我们这一行人都放弃了,在人妖表演里都是脱衣舞,甚至还有一些更猥琐的动作,我觉得那些演出色情味道太浓,太不适合孩子们。
虽然在了解人妖的可悲命运后,我不再那么排斥他们,但每每看到人妖“媚眼”飘向我时,我的鸡皮疙瘩还是会忍不住“噌”的一下全部竖起。在大排档里饱食了一顿海鲜大餐后,已是十二点多,我们该回到JUNGECYLON广场集合了。
在回码头的途中,我让司机开车从普吉镇经过。小小的普吉镇和海滨那一带相比,一静一动,真是天壤之别。在夜色深处里的普吉镇是朴素安静的,犹如我们国内八十年代的一些城镇一样。车子在一条老街停下,我赶紧下车,深深呼吸,希望把起先在海滨闹市上吸进来的浑浊空气转换掉。老街上除了我们这些人外,别无行人,我们每人留下“到此一游”照后,便上车离去。
邮轮在凌晨三点起航,我们到达普吉码头刚好时近二点,在经过一道道安检后,终于可以回房休息了。
当我躺在床上,面朝着不着边际、漆黑而又安静的大海时,感觉自己就像从云里雾里兜游了一圈回来似的,那金碧辉煌、详和静谧的查隆庙,那灯红酒绿、欲望膨胀的海滨闹市在我眼前来回晃动。佛教与色情,在那片岸上就这样矛盾且又如此地和谐共处,而这夜,我就这样在圣洁与放纵间走了一遭,如梦般。等我闭上眼,想入睡时,船已带我悄悄地又驶进了马六甲海峡。
在快到泰国海域时,与我们擦身而过的船只。
在傍晚六时左右,普吉码头已近在眼前。
在圣洁与放纵间,我没拍下一些放纵的照片,因为那夜实在太过嘈杂,照相机的镜头都不知该对向哪里了。毕竟那些并不是美好的东西,不留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