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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渍的酸菜

(2016-10-01 08:5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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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随笔

母亲渍的酸菜

       东北人渍酸菜,读音上这个“渍”字念(zì),我从小到大都是听母亲把“渍”说成是“汲”。渍酸菜,就跟南方人腌制东西差不多,为什么东北人不把渍酸菜说成是腌酸菜,而且,东北人同样把腌咸菜叫腌咸菜,没说成是渍咸菜,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是腌酸菜?母亲讲,老辈子人就这样叫,顺口了。既然老辈子人这样叫那就这样听了。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而且,一个地方一种习惯,想弄个明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我记事起,无论我们家搬到何处,每在冬季来临,母亲都要在菜市场买些大白菜,自己在家里和父亲一道渍酸菜。家里这口缸是上个世纪的1969年,我们家还在北京通信兵部时,父亲在公主坟商场购买,捆在自行车后架上驮回来的,日后我们家搬到武汉,又搬到房县,最后落户西安,这口缸始终托运着随我们一块去新的地方,时至今日,仍然在父母家的厨房里。

      我九岁那年,上个世纪的1973年,我们家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来到了湖北的房县,因父亲在营里工作,营部离我们住的团部有七八十公里,父亲只有每周回来一次,大哥入伍去了另外的地方,平时,家里就我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能帮母亲干点什么的只有我。

      快到冬天了,母亲带着我到集市上买白菜,县城离我们有七八里路,我和母亲也背不了多少斤,就跟蚂蚁搬家一样,今天几棵明日几棵地往回拿,攒得差不多了,菜也蔫巴了,母亲开始渍。我把白菜用竹篮子提到河里,按照母亲的要求洗干净,渍酸菜的白菜不能掰开,要整棵地洗,一层一层的洗,不能有泥土,吃的时候就不用洗了,直接从缸里捞出来就做菜。这样的反复地去河里洗,回来交给母亲,再提着没洗的去河里。那时,家里没自来水,水龙头在每排平房一头,天气冷自来水更是凉,河里是温泉水,天气越冷水越热,另外,河里地方大,洗起来敞快。

       等全部将白菜洗干净,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将一棵一棵的白菜整理好递给母亲,母亲将白菜根朝着缸壁一圈一圈地往上码,有点像工匠砌墙,每码好一层都要用力压一压,压瓷实了。等全部码完,在看缸里,缸中间是一小圆洞,母亲将准备好的晾凉的白开水倒入“洞”里,水淹没白菜。母亲告诉我,白菜一定要根与根或是叶与叶一个方向地码不能乱扔在缸里,这样的话浸泡充分,不能用生水,必须用烧开的水放凉,菜上压块大石头,整个渍酸菜的过程便结束了,盖上缸盖,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捞着吃了。年年冬天母亲就这样的渍上一百多斤的酸菜,左邻右舍若是想吃了就到我们家里捞,母亲对别人来我们家捞酸菜吃是喜滋滋的,好像渍好的酸菜就是她的一部得意的作品。

      每个冬天我们家的饭桌上少不了酸菜炖粉条,热气腾腾香气迷人,每每想起,便会溢出口水来。

      日后的岁月里,我们冬天周末回父母家,离开时少不了提几棵酸菜。年三十晚上,初一早晨吃酸菜饺子,味道浓浓。

       八十多岁的老父、老母,不能再渍酸菜了,可二老好这一口,每在冬季里,我们到处打听谁家有酸菜,不让老人因不能自己动手渍酸菜而失望。说心里话,买来的酸菜吃不出母亲渍的味道,有时候我静心使劲回忆母亲渍的酸菜的味道,真能找到感觉,仿佛鼻口下有一股子香气,闻到了母亲的味道,看到了母亲渍酸菜的身影。

http://s7/mw690/001nbrkIzy75Y6ptSgS56&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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