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不回家乡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好好回家乡的县城(现在已经改县级市)了,每次只是擦肩而过,充其量也只是雾里看花。原来跟我生活息息相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兴化轮船码头再也找不到了。我第一天到老家的县城就曾去找它。一路走,一路问老人,才知道这条大河的北岸应该说就是原来的轮船码头的方位;说得更确切的下面的市民活动广场和新生小学向南,国土局那边就是原来的轮船码头位置!
兴化老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水网地区,开门见水,出行坐船,是典型的水乡。我9岁离开农村跟随父亲到县城读书。要回乡下老家,虽然只有30多里路,但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轮船。我家村庄就有轮船码头。轮船码头和我有不解之缘。现在兴化的年轻人,晚上休闲的地方特别多。可知50、60和70年代那时的兴化没有歌舞厅,没有网吧,没有茶吧,也没有卖羊肉串的大排挡,如果到了晚上8---9点以后想吃点,对不起,你只有到人船码头。那个年代的公路这有2条,40几个乡镇的农民上街都要走水路,于是在无形中当时的兴化就有了自己的不夜城-------轮船码头。
记得,1975年寒假,我从贵州回到金湖,然后送母亲的骨灰盒回兴化老家。到兴化已经深更半夜了,我和父亲、弟弟就在轮船码头过夜。刚好在半夜三更爱人带了孩子从上海坐船赶到兴化轮船码头,我们正好想遇。早晨我们全家一起坐轮船回乡下老家。兴化轮船码头通宵达旦、人来人往、灯火辉煌,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我虽然到高三才坐过汽车,但我坐过的轮船及各种木船则是现代许多青年人望尘莫及的。
有人讲:兴化的轮船码头是日伪时期建的,是为了日本鬼子下乡扫荡用的。这一点我相信。在我爸爸的自传里知道,日本鬼子下乡扫荡,他们就在河里放上稻草,让日本鬼子的汽船螺旋桨受缠绕,无法前进。解放初期,我家村庄还有一个了望台,一旦发现日本鬼子的汽船就赶快敲钟,叫村民赶快逃避。
兴化轮船码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县内公交汽车站。这是历史的进步。水乡泽国似网状,铺路架桥谈何易。有一个兴化的网友写道:“兴化的公路建设艰难而困苦,水乡泽国,建路不易。当年广大农民自带粮草,自备被褥,白天在工地上挖河挑土,晚上睡工棚小船。你看车路河边上工棚小船上的袅袅炊烟,在船头吃着干饭咸菜的农民,为的就是子孙的出行梦。兴化有一首民谣这样唱到:自带粮草自已烧,自已挖土自己挑,自己的扁担压自己的腰,为了子孙步步高。现在再也不是斗担肩挑了,而是轰隆隆的机械作业,兴化公路建设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历史上兴化只有邮兴盐一条公路。乡乡通公路,村村通公路,也就是近一二十年的事。从砂石路,土路到沥青路,水泥路。从普通公路到高等级公路。兴化的公路跨越了一个个历史发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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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轮船码头已无影无踪了,修起了大桥,但大河仍在,水上航运仍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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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轮船码头的不夜城如今成为了市民的休闲广场,周围高楼林立,一派现代化城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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