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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侠小说]：灵犀一刀【3】

文/笑比酷好

 

秋风萧瑟，秋雨凄凄，秋夜绵绵。

这一夜竟是如此的孤独寂寞。

金大侠当然比我快多了。不是本人初历江湖，也不是金大侠有如神鬼。而是那黑夜人太快了，快得象刀手的飞刀，快到你边眨一下眼都不行。我想也许正是我眨了一下眼的原故吧？呵呵。

这时离中秋之夜已近，如果刀手想来华山，也未尝不可。我拿着那只手套，不禁心里一声长叹：金大侠怎么可能带上手套？

看来事情另有蹊跷。几乎我敢肯定：这金大侠绝对不是金大侠！那么刘姥姥也绝对不是刘姥姥了！如果两人有一个是真的，都会被对方看穿，这简直一点想象都不用。那这人倒底是谁？凭他救我的那一下，绝非等闲之辈，难道金大侠那赖以成名的金手指也是假的么？当今世上，还有谁学会了这么深奥的武功？

我一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不远处有一星灯火，我急急赶了过去。只见有一草屋，一位老者正坐堂前，挥笔急书。

还没等我问话，老者已经转过身来，道：少侠想来借宿？

我不禁大奇，作揖道：老伯所言极是，因遇天黑下雨，不得已了。

老者一脸祥和道：少侠进屋说话吧。

进入屋内，原来还有几人在此，日前所遇的白衣少女也在一旁，另外两人麻袋披身，一看便知乃乞丐帮人。我对老者道谢。却发现老者已经两眼失明，却正在书写着“朝阳落雁”四个大字，字迹苍劲，下笔刚毅，可见内之足，天下无有几人。

只听老者道：乐儿，怎么站在一旁，也不为少侠上茶？

原来白衣少女正是华山赫赫有名的小师妹陈鱼乐！

我打量着她：果然乃仙女下凡！难怪她当日对我看都不看一眼，以我平平相貌，怎可得她垂青？

陈鱼乐极不情愿地倒茶给我，道：爷爷，已经很晚了，早点歇息吧。

老者抚须一笑道：乐儿去吧，我在这儿等候佳宾呢。

陈鱼乐只得翘翘嘴吧，仍站立一旁。

陈老爷子道：少侠内气未平，心有焦虑，莫非有急事未了？

为了不想多惹事端，我灵机一动，道：请教前辈，此处离落雁峰尚有多远？

陈老爷子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道：想必少侠还是第一次来到华山了。

我道：正是。不然也不会迷路至此，还请老前辈赐教。

陈老爷子道：此外正是华山北峰西侧，离南峰“落雁”尚有30余里，少侠不要急于一时了。

我正感疑惑，这一路追来，竟然连个人影都不见，那黑影与金大侠毕竟是人，怎么可以一点痕迹都未留下？原来与他们跑错了方向啊！可见北方那一声响是他们声东击西之计啊！到此时，也不得不感到江湖的险恶了！

只听陈老爷子道：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河，“远而望之若花状”，故有其名。“华山自古一条道”，由北向南，贯穿北峰、中蜂、东蜂、南蜂、西蜂计程越40余里。一路行去必经千尺幢、白尺峡、老君梨沟、上天梯、沧龙岭等绝险要道，可包尝华山之险。此外，山上还有长空栈道、鹞子翻身等一般人闻所未闻的险景。华山之上，奇峰峻岭、幽谷险道、灵泉古洞、趣石秀木、祠庙宫观，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结合地浑然一体、卓然天成。东、西、南、北、中，五峰卓绝，各具特色：东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朝阳观日，别有风情；西峰状似莲花，陡峭巍峨，阳刚挺拔，名胜众多；南峰傲然绝顶，近天咫尺，高峻雄伟，气势博大；北峰四面悬绝，树木葱郁，巍然独秀，有若云台；中峰虽小，然则林木葱茏，环境清幽，传说颇为丰富，值得细细品味。另外，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在位置上呈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被人誉为“天外三峰”。还有千尺幢、百尺峡、苍龙岭、老君犁沟、上天梯等多个绝险狭隘，令人无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风光幽静，山谷青翠，鸟语花香，流泉垂挂，景色在五岳之中独树一帜，登临华山，小视天下，云行足间，融身心于自然之中，方感华山之博大，叹万物之精妙。华山四季景色各不相同，因此才形成了“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和“雪华山”。春季登山，万物复苏，山花烂漫，云气充裕，景色清幽可人；夏季时节，山内气温凉爽，雨水充足，山间瀑布如银河竖挂，令人深感华山之幽；秋季十分，漫山红叶，片片绚烂令人心颤；冬季十分，白雪皑皑，雪淞峭壁，给人以仙境之感。老朽长居此处，虽然双眼失明，却能吸取天地精华日月光辉，实在幸运之甚啊！

听后我对此人更是惊奇，不禁道：想不到老前辈双目失明，却对华山了如指掌，在下佩服之极。

陈老爷子笑道：老朽坐井观天，如果对井内环境尚有不知，怎可知道天下之大？少侠身怀绝技，不知有何事可否一叙？

我只得笑道：老前辈有心了！在下因与父母失去联络，特来寻亲。

陈老爷子道：既是寻亲，那更好办啊，素闻乞丐帮门众遍及天下，消息录通，你旁边坐的正是乞丐帮副帮主何三思，何不请他帮忙？

这时那底头不语的青衫老人道：不错，小兄弟不防一讲，若能帮忙，敝帮自当尽力而为。

我一看，想不到这人正是师父的副手，记得当年师父讲过一些何副帮主的事迹，二十年前他凭着一手打狗棒法，威震四方，更是深有老帮主九指神丐的风采，今日得见，却是心事重重，想必一定是为了师父失踪一事了。看来我真得与他一说啊！

正想间，忽听陈老爷高声道：高人既已前来，何不进屋一叙？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位身材短小的白发老婆婆已然站在我的面前，她厉声对何三思道：小三子！见到婆婆来了还不让座？

何三思大惊，一身跃起，道：尊驾何人？怎知在下乳名？

老婆婆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连你老姥爷的乳名我都知道！

陈老爷子道：乐儿，你闩门去睡吧，叫徐妈准备些酒菜，老朽要与刘姥姥喝上几杯。

陈鱼乐闩门道：爷爷，你真是老湖涂了，这里哪有刘姥姥啊！

陈老爷子笑道：乐儿有所不知，你爷爷双目失明，所以对世上万物只能感知，因此你刘姥姥再怎么化妆也骗不了我。

老婆婆哈哈一笑，道：陈老骨头真是厉害！老朽化妆术自认天下无一，想不到对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知道不必再打量刘姥姥了，上次所见之人必定是假冒的，而这次他又巧装如此，哪里还见识得真实面貌？

何三思拉身旁年纪稍小之人起身道：原来是刘姥姥！别来无恙！

刘姥姥道：小三子无需过虑，毕帮主的事一定在中秋这夜会有下落。

稍后，徐妈前来请众人入内，一桌小炒已经摆好，对酒相叙，三五七杯，我已沉沉入睡。

 

次日醒来，只剩徐妈及陈鱼乐两人，只听徐妈道：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我只得道：在下姓灵名犀，有劳徐妈。

徐妈道：原来是灵少侠，老爷行前吩付，少侠要去南边落雁峰，让我家小姐相陪，这就拜托少侠了。

陈鱼乐道：徐妈，你就别多说啦，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灵犀道：徐妈放心，这一路有劳师妹相送了。我一定会照看好师妹。

徐妈点头，上前理了理陈鱼乐的头发，打点好包裹，开门送他们起程。

一出草屋，一副奇绝的画展展现在眼前，果然如陈爷子所讲：四面悬绝，树木葱郁，巍然独秀，有若云台。草屋正建在山中间，屋后峻峰参天，门前眼界顿开，东方太阳升起，照得脚下一片云海，不运处山腰红斑点点，两人如走在画卷当中。

想起昨晚来时，正置下雨，灵犀又急忙赶路，哪里这得了地形地势？若知这地方如此险峻，只怕当真还不敢前来了！难怪何副帮主及刘姥姥等人也要晚上上山，莫非他们也是惧此险峰？

灵犀正自思虑，不想陈鱼乐道：

你走快些好不好！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这些山山水水？

灵犀微笑道：师妹所说极是。

陈鱼乐道：谁是你师妹？若不是爷爷一定让我来，我才不去呢！

灵犀道：那更要谢谢师妹了。

陈鱼乐怒道：都说不是你小师妹了！

灵犀自幼在农家生活，也曾遇过刁蛮女子，那里怕过？只见他道：

我也是江湖之人，为何不能叫你师妹？

陈鱼乐嘴角一吇道：你也是江湖中人？请恕小姐孤陋寡闻，不知尊师是哪位帮主？

灵犀一想，还是不说的好，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再说这华山小师妹早已声名远扬，灵犀这个名当然无人知晓。

陈鱼乐笑道：说不出来了吧！我就不知道爷爷为何要我送你！他到底看中了你哪里？你看你一身破衣，蓬头垢面，绝对不是名门之后，倒象是毕叔叔的下人！

灵犀一听他提起毕叔叔，已经不再生气了，问道：小师妹认识毕帮主？

陈鱼乐切一声道：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还经常来我家喝酒呢，还说如果我是男儿身，就传我铁钟罩神功！你一定不知道铁钟罩了，那可是刀枪不入！我爹娘最佩服的武功！

灵犀暗暗一苦笑了一声，心想：小丫头哪里知道刀手的厉害？刀枪不入的铁钟罩已经不值一提了！如果师父真的是靠武功座上盟主宝座，那其他三山五岳的帮主岂不是更难躲避刀手的一刀？陈老爷子书写着“朝阳落雁”四字，难道不是叫我去落雁峰吗？难道陈老爷子知道了我的来历？或者他知道了刀手的来历？这与落雁峰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我一看到这几个字就一心想去？难道那里真的有我想要的东西吗？

正想间，陈鱼乐大声道：你笑什么！

灵犀这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你的爹娘呢？

陈鱼乐马上骄傲地道：我爹娘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华山双剑，当年抵御外敌，我爹娘一夜之间取敌方主帅首级！朝庭加封一等功侯都不要。

这件事灵犀也有耳闻，正是华山双剑的出击，导致敌方群龙无首，乱成一团，大败而去。

但听这小丫头的骄横之气，一定也是深受父母宠爱了。

正说间，忽然跳出一条大汉来，只见他嗷嗷直叫，不知说些什么，一伸手，竟然直向陈鱼乐胸前抓来，陈鱼乐哪里防避得了？眼见大汉就要抓到，陈鱼乐已是急得满脸通红。灵犀当即飞起一脚，正中大汉手肘，大汉怪叫一声，飞手直取灵犀头面，灵犀一个旋风骤起，转身避过，只听得嗳哟一声，大汉应而倒。原来正是灵犀的无影剪，旋转时被长发击中双眼。

这时从石后又跳出三人，全都一样装伴，个个身形巨大，三人鼓掌也嗷嗷直叫起来。

大汉站起身来，指着灵犀，直揉眼睛。

一个头稍小者站出来道：小、小、小、小子、子，了、了、了、了、不起、起、起。饿、饿、饿们，四兄弟，来、来、此，要、要、要华山、山、山、轮、轮剑。

陈鱼乐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双龙取珠，正是绵云掌中的绝杀招式，结巴见状，出手一封，摇头一下道：不、不、不、说、说、开始、始、始吗？

陈鱼乐更是不管，西施抹面、东施效颦、贵妃探亲，直取大汉门面。

那大汉刚被灵犀打伤眼睛，一时看不清楚，只听得辟里叭啦一连响声，大汉双眼已是金花四溅，呯的一声，又重重地摔倒在地，其余三人又鼓掌大笑起来。

灵犀历声道：你等可人，怎可在此撒野！

四人听后，大汉爬了起来，一起唧唧咕咕商量半天，结巴站出来拱手道：饿、饿饿…..

陈鱼乐没等他饿完，又准备出手，灵犀一把扯住她道：师妹且只他讲完。

结巴道：饿、饿兄弟、弟、四、四个、个、来、来华山、山、山论、论、剑。

灵犀道：请教大名？

结巴道指大汉道：四、四、四、弟、弟，叫尼古拉斯。挨打大汉忙点头拱手。结巴逐个介绍道：孬、孬、孬、三，叫奇古拉斯；孬、孬、孬二、二、二叫西古拉斯；饿、饿、饿叫、叫迷古拉斯。好不容易说完，四兄弟笑着站成一排。

灵犀及陈鱼乐听到什么尼姑拉屎、七姑拉屎、细姑拉屎、迷姑拉屎的，简直要晕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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