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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大闹怡红院

(2018-09-18 17:4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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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赵姨娘大闹怡红院

             赵姨娘便说:“有好的给你!谁叫你要去了!怎怨他们耍你。依我拿了去,照脸摔给他去。趁着这回子撞尸的撞尸去了,挺床的挺床,吵一出子,大家别心净,也算是报仇。莫不成两个月之后,还找出这个渣儿来问你不成!便问你,你也有话说。宝玉是哥哥,不敢冲撞他罢了;难道他屋里的猫儿狗儿也不敢去问问不成?”贾环听了,便低了头。彩云忙说:“这又何苦生事。不管怎样,忍耐些罢了。”赵姨娘道:“你快休管,横竖与你无干。乘着抓住了理,骂给那些浪淫妇们一顿也是好的。”又指贾环道:“呸!你这下流没刚性的,也只好受这些毛崽子的气。平白我说你一句儿,或无心中错拿了一件东西给你,你倒会扭头暴筋,瞪着眼墩摔娘。这会子被那起毛崽子耍弄就罢了。你明儿还想这些家里人怕你呢。你没有屄本事,我也替你羞。”贾环听了,不免又愧又急,又不敢去,只摔手说道:“你这么会说,你也不敢去。支使了我去闹,倘或往学里告去,捱了打,你敢自不疼呢!遭遭儿调唆了我闹去,闹出事来,我捱了打骂,你一般也低了头。这会子又调唆我和毛丫头们去闹。你不怕三姐姐,你敢去,我就伏你。”只这一句话便戳了他娘的肺,便喊说:“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再怕不成!这屋里越发有的活了。”一面说,一面拿了那包子,便飞也似往园中去了。彩云死劝不住,只得躲入别房。贾环便也躲出仪门,自去顽耍。
             赵姨娘直进园子,正是一头火,顶头正遇见藕官的干娘夏婆子走来。见赵姨娘气恨恨的走来,因问:“姨奶奶那去?”赵姨娘又说:“你瞧瞧,这屋里连三日两日进来唱戏的小粉头们都三般两样的掂人分两放小菜儿了。若是别一个,我还不恼;若叫这小娼妇捉弄了,还成个什么。”夏婆子听了,正中己怀,忙问因何。赵姨娘悉将芳官以粉作硝,轻侮贾环之事说了。夏婆子道:“我的奶奶,你今儿才知道!这算什么事,连昨儿这个地方,他们私自烧纸钱,宝玉还拦到头里。人家还没拿进个什么儿来,就说使不得,不干不净的东西忌讳。这烧纸倒不忌讳!你老想一想:这屋里除了太太,谁还大似你!你老自己掌不起来;但凡掌的起来,谁还不怕你老人家。如今我想,乘着这几个小粉头儿恰不是正头货,得罪了他们也有限的,快把这两件事抓着理,扎个筏子,我在傍作证据。你老把威风抖一抖,以后也好争别的礼。便是奶奶姑娘们,也不好为那起小粉头子说你老的。”赵姨娘听了这话,一发有理,便说:“烧纸的事我不知道,你却细细的告诉我。”夏婆子便将前事一一的说了,又说:“你只管说去,倘或闹起来,还有我们帮着你呢。”赵姨娘听了,越发得了意,仗着胆子,便一迳到了怡红院中。可巧宝玉听见黛玉在那里,便往那里去了。
           芳官正与袭人等吃饭,见赵姨娘来了,忙都起身笑让:“姨奶奶吃饭。有什么事这等忙?”赵姨娘也不答话,走上来便将粉照着芳官脸上撒来,指着芳官骂道:“小淫妇,你是我银子钱买来学戏的,不过娼妇粉头之流,我家里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贵些,你都会看人下菜碟儿。宝玉要给东西,你拦在头里。莫不是要了你的了!拿这个哄他,你只当他不认得呢。好不好,他们是手足,都是一样的主子,那里有你小看他的!”芳官那里禁得住这话,一行哭,一行便说:“没了硝,我才把这个给他的。若说没了,又恐他不信。难道这不是好的?我便学戏,也没往外头去唱。我一个女孩儿家,知道什么是粉头面头的。姨奶奶犯不着来骂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买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呢。”袭人忙拉他说道:“休胡说。”赵姨娘气的便上来打了两个耳刮子。袭人等忙上来拉劝,说:“姨奶奶别和他小孩子一般见识,等我们说他。”芳官挨了两下打,那里肯依,便撞头打滚,泼哭泼闹起来,口内便说:“你打得起我么!你照照那模样儿再动手。我叫你打了去,我还活着!”便撞在怀里叫他打。众人一面劝,一面拉他。晴雯悄拉袭人说:“别管他们,让他们闹去,看怎么开交。如今乱为王了,什么你也来打,我也来打,都这样起来还了得呢。”外面跟着赵姨娘来的一干人听见如此,心中各各称愿,都念佛说:“也有今日。”又有那一干怀怨的老婆子,见打了芳官,也都称愿。当下藕官蕊官正在一处作耍。湘云的大花面葵官,宝琴的豆官,两个闻了此信,慌忙找着他两个,说:“芳官被人欺负,咱们也没趣。须得大家破着大闹一场,方争过气来。”四人终是小孩子心性,只顾他们情分上义愤,便不顾别的,一齐跑入怡红院中。豆官先便一头,几乎不曾将赵姨娘撞了一跤。那三个也便拥上来,放声大哭,手撕头撞,把个赵姨娘裹住。晴雯等一面笑,一面假意去拉。急的袭人拉起这个,又跑了那个,口内只说:“你们要死!有委屈只好说,这没理如何使得。”赵姨娘反没了主意,只好乱骂。蕊官藕官两个一边一个抱住左右手;葵官豆官前后头顶住;四人只说:“你只打死我们四个就罢。”芳官直挺挺躺在地下,哭得死过去。
              正没开交,谁知晴雯早遣春燕回了探春。当下尤氏、李纨、探春三人带着平儿与众媳妇走来,将四个喝住。问起原故,赵姨娘便气的瞪着眼,粗了筋,一五一十,说个不清。尤李两个不答言,只喝禁他四人。探春便叹气说:“这是什么大事,姨娘也太肯动气了。我正有一句话要请姨娘商议,怪道丫头们说不知在那里,原来在这里生气呢。快同我来。”尤氏李纨都笑说:“姨娘请到厅上来,咱们商量。”赵姨娘无法,只得同他三人出来,口内犹说长说短。探春便说:“那些小丫头子们原是些顽意儿,喜欢呢,和他说说笑笑;不喜欢便可以不理他。便他不好了,也如同猫儿狗儿抓咬了一下子,可恕就恕;不恕时,也只该叫了管家媳妇们去说给他去责罚。何苦自己不尊重,大吆小喝,失了体统。你瞧周姨娘怎不见人欺他,他也不寻人去。我劝姨娘且回房去煞煞性儿,别听那些混帐人的调唆,没的惹人笑话自己呆,白给人做粗活。心里有二十分的气,也忍耐这几天,等太太回来自然料理。”一席话说得赵姨娘闭口无言,只得回房去了。
           这里探春气得和尤氏李纨说:“这么大年纪,行出来的事总不叫人敬服。这是什么意思,也值得吵一吵!并不留体统,耳朵又软,心里又没有计算。这又是那起没脸面的奴才们的调停,作弄出个呆人替他们出气。”越想越气,因命人查是谁调唆的。媳妇们只得答应着出来,相视而笑,都说是大海里那里寻针去。只得将赵姨娘的人并园中人唤来盘诘,都说不知道。众人没法,只得回探春:“一时难查,慢慢访查。凡有口舌不妥的,一总来回了责罚。”探春气渐渐平服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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