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三毛茶楼喝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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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午后品茗 |

题图:藏在偏市深街的三毛茶楼
——去周庄的日子选择的不一定对,但去三毛茶楼的时间却碰对了——
周末去周庄,到处是人,上午8点多,周庄就人声鼎沸。我们在井字形的小桥流水中度过了大半天,临近下午四点,老卓说要喝茶,我便赶紧提议去三毛茶楼。
周庄喝茶的地方很多,茶楼比比皆是,即便沿河岸边窄小空地也搭起了廊棚摆满了茶桌,“阿婆茶”的招牌到处醒目诱人。但不用考虑,喝茶,我们是要去三毛茶楼的。
在贞丰街北头,一座二层小楼枕河而居。从南端进街,走好长一段,远远看见像酒幌一样的杏黄幡旗,绣着“三毛茶楼”几个大字,在众多红字、金字的招牌中,显得孤单而又突出。
舍近求远喝茶去,不用说,是为了三毛。那曲《橄榄树》,那种漫不经心却梦幻凄美的流浪生涯,那双曾在撒哈拉大沙漠留下印痕的步履,都曾一次次地打动过我。当年为了搜齐一套三毛文集,我在出差的每一个城市寻觅书店徜徉书海。一直以来,“三毛”对于我,更多的是一种“如何活着”的意义。如今,在周庄,踏进“三毛茶楼”,便心生感动,第一次觉得与三毛靠得很近。
置于偏市深街的三毛茶楼,周末竟也人多,楼上楼下座无虚席。只容一人上下的楼梯口,贴着一幅字:“一盏清茶,一洗尘心,吃茶去。”话说得好,字写得也好。说者是三毛,简短一句话,道出了茶之底蕴,还透着一丝禅意。书写者是茶楼主人张寄寒,这位多才多艺的老板,草书自成一体,茶楼的墙上到处可见他的书法作品。
正打量着我向往已久的茶楼时,楼上下来两位要走的客人,我们便顺着楼梯,上楼填座。楼上依然是古朴的老桌老凳,桌上摆放着小巧的茶盏和提梁紫砂壶。在楼上见到了张寄寒先生,他与老伴俩人打点着茶楼,这天客人突然增多,忙的团团转。没好打扰他,只要了西湖龙井和碧螺春,与老卓一人一盏。在周庄喝茶,一般都要配上一盘茶点,边喝边吃,当地称为“阿婆茶”,茶点有周庄的葱油酥、姑苏的枣泥饼,还有五香豆干、茴香豆、小花生和笋豆等。虽说要入乡随俗,但我们平时习惯了喝清茶,没再勉强自己。只见邻桌都有木质的托盘,里面置放着6只月白色小碟。
恍惚间,我看见三毛真的在这里进出,我甚至觉得我就坐在她坐过的茶案旁,我把盏的这只青瓷茶杯有可能三毛用过,那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桌椅,光亮处也许就有三毛的扶握……。尽管我知道,这暗褐色的小茶楼,三毛并没来过,但还是浮想联翩,遏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去周庄的日子选择的不一定对,但去三毛茶楼的时间却碰对了。
不知不觉,邻座的客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和老卓。茶楼安静了,张先生也不那么忙了,终于可以和他聊聊。当他听说我们在海那边呆过,便提起《天涯》,提起我们都很熟悉的主编。再也没有共同熟悉的人或事最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的了,这时再打量这位茶楼老板,觉得他的气质不像商人,更像是文人,起码,也是文人兼商人。那句“有客清茶待,无事乱翻书”与三毛的“一盏清茶,一洗尘心”,都用条幅挂在楼下醒目的位置,遥遥相对。老夫妇是在用心怀念着三毛,坚守着对茶香、书香的人生依恋。
临走前,在楼下柜台买了一本张先生的散文集《母亲的三道菜》,张先生很善解人意,要过我们的名字,拿过去在扉页上签字留念。自始至终,我们谁都没有提起三毛,斯人已去,愿其安息。但怀念三毛的情结在我们心里充盈,三毛的精魂在这里撑托着这方天空,三毛游子的情怀在我们之间融濡心隙、宛然氤氲。
——“三毛茶楼”,游子的栖息地,周庄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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