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大学精神的本质，并不是为了让我们变得深奥，而恰恰是恢复人类的天真。天真的人，才会无穷无尽地追问关于这个世界的道理、关于自然、关于社会。大学要造就的，正是达尔文的天真、爱因斯坦的天真、黑格尔的天真、顾准的天真，也就是那些“成熟的人”不屑一顾的“呆子气”。“成熟的人”永远是在告诉你：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合理的就是不必追究的，不必改变的。而现在的大学课程设置似乎并不是以此做为设计基石。

真正的人文教育，是引领一群孩童，突破由事务主义引起的短视，来到星空之下，整个世界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历史、数学、物理、生物、心理，像星星一样在天空中闪耀，大人们手把手地告诉儿童，那个星叫什么星，它离我们有多远，它又为什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