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作家张克鹏
(2023-02-01 10: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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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鹏卢子璋作家小报告文学 |
分类: 散文/随笔 |
当然,在我所熟知的河南作家中,张克鹏先生是我评价最高的作家之一。
朴实无华以及才华横溢在他身上得到了极为有效的高度统一。
朴实无华,是指他的质朴谦逊良善的性格,而才华横溢则是对他才学的概括。
我和张克鹏先生是“同学”。是多次在省文学院创作研修班上的同班同学;也算是忘年交。
这作家班的同学,是与平素的或者我们日里所说的“同学”多少还是有所区别的,都是河南各地的、在省里挂住号叫得响的作家。大都是业内的一方诸侯,或者已有很大的创作影响、在全省至少在基层有一定影响的写作者。
当然,年龄也都参差不齐:老翁有之,中青年男女不等。在当时,我的年龄算是较小的,这些许多的“同学”都是我的老师样的人。
细细地回想,文学培训班连续办了多年,每次只有一个班儿,班里的“学生”也就只有三、四十人。授课的都是省内外有名的作家、文学评论家。课程每次都是排得满满的,同学之间的交流时间尤其显得捉襟见肘。最先认识的一般都是相邻地市的作家。
来自于新乡市的作家张克鹏先生是被别人介绍认识的。
一日晚,平顶山市的作家张中民兄,引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房间里来,介绍说:子璋兄,给你介绍一位专业作家。
这是一位50左右的中年人,个头稍矮,看去却很壮实,挺着一个将军肚,四方的脸上神采飞扬,一望就是一个气度不凡的知识分子形象。
我们很热情地握手、寒暄、抽烟、饮茶。
他身上有一股子让人亲切的气息。我们从文学开始,很快进入了一个信马由缰的境界。
我们三个人中,我最年轻,也喷吐得最为热烈。
有一个时候,我从位置上站起来,挥舞着大手,像对着他们两个人的演讲。这时间,房间里唯有我在大声地夸夸其谈了。我谈我的创作的经历和感悟,他们两个都成为了我的忠实听众,并对我的观点给予赞同,反倒我成为老师似的。
张克鹏兄也很有自己的观点,但总体上是和善谦逊的。
我们在烟雾缭绕的房间了喷到了下半夜。
此后,便和张克鹏先生成为了忘年交的密切文友了。
他也经常在电话里问询我的情况。对我给予鼓励和共勉。
这样的培训活动连续进行了多年。
巧合的是,在此后的几个班上,我们几乎每次都在一个组,而且都被分在一个房间。
2017年,中国作协的鲁迅文学院要专门为河南的作家开办一个地域特色非常明显的培训班——鲁迅文学院河南作家研修班。(这里还要感谢时任省文学院院长的何弘先生,他不仅大力推荐了我,还亲自给我发了邀请函,并把我的名字公布在班委会的组成名单里,这都是后话,我日后会在在另外的文章里专门表达。)
有20多名的河南学员,也有10名浙江省的作家代表。
巧合得很,张中民、张克鹏我们三人不仅再次同班,而且被分配在一个三人间的宿舍里。
这个学习班半个多月,除过学员本人来往的车费外,一切全免。本来,一日三餐也是安排得很好的,但同学之间外出吃个小灶,喝个小酒也在所难免。
我们也当然地成了“三人帮”。每次餐后又都抢着付钱。我因为年轻,腿脚轻快,每次都被我抢了先的。
又一次外出时,张克鹏老兄突然提出了一个条件说,这次必须由他来买单,否则他就不和我们出去!
我和中民兄答应了,他才乐呵呵地与我们一块走出去。
点餐的时候,他刻意点了几个硬菜。就餐的中间,我和中民兄几次试图站起来,抢先着去付款,都被他坚决地阻止了。
这虽然是件小事情,但足见张克鹏兄的朴实和真诚一面,是他诚恳待人的一个细节写照。
那次学习班,非常的正规与严格,白天排得满满的,许多晚上也有课程,每个学员还要交上一份自己满意的创作,作为这次研修班的作业。
我是把我刚刚完稿的长诗《抵达远古》交了上去。当鲁迅文学院的老师们在课堂上对我的这部长诗进行肯定的时候,也在同学中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更让张克鹏先生兴奋,他似乎比我还要高兴。他对我进行面对面的鼓励,催促我把这部长诗改好,并尽快出版。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张克鹏先生与我电话连线的主要话题,就是鼓励我多创作
。
“能写出长诗的不多,出版长诗单行本的,河南文学史上也寥寥无几,趁着年轻,早点出名!”多年后,我仍然深感他话语的情真意切!
后来,在出版这部长诗时,得到了张克鹏先生的关键指点,他鼓励我把几位老师的讲评进行精要概括,作为推荐语写在单行本的封四上。
见我行动犹豫,又主动帮我与孟繁华、邱华栋、何弘、王秋云等几位有讲评的老师进行了联系,得到了他们的同意。
后又由一位师长牵线,把这本长诗的书稿放到了河南人民出版社一名处长的案头。
出版社不仅对我的这部长诗感兴趣,并作为了四年一度的鲁迅文学奖的推荐作品。
其实,我清楚得很,我的写作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关键是这几位写评语的老师推荐语的分量!他们不仅是业内响当当的大家,而且还都是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的评委!于是,河南人民出版社把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宝”,押到我这本名为《抵达远古》的长诗单行本上,也就可以理解了。
2018年,河南人民出版社检索4年间出版发行的文学作品,最终还是把我这本《抵达远古》,作为唯一代表郑重地推荐给中国作协鲁迅文学奖的评审委员会了。
我也很为我的这部12万字的长诗欢欣鼓舞。不仅语言清灵,诗兴浓郁,更重要的是及时诠释和高度地呼应了时代伟人提出的“文化自信”,站位尤其高远!
后来,由于无可明说的原因,《抵达远古》并没有最终出现在最终公布的鲁迅文学奖的名单里。但是,这本书仍然给我带来了一定的荣誉。
又由于处在时而激愤时而欣慰的情绪的波动中,加之我的本职工作的忙碌,我竟然没有给张克鹏先生呈寄一本来作留念!
但是,他自己却在网上买了一本,并见人就推荐,说“思想站位高,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且走在了许多作家诗人的前头。”
一次,小说家张中民兄打电话告我,张克鹏老师快把你夸奖到天上去了呵!
我更加知晓克鹏兄对我的细心呵护,和对友谊的真诚。
后来我才渐渐知道,克鹏兄是新乡市文化局的专业创作员,在新乡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且还是自学成才的典型!
张克鹏先生,幼时因家贫下学早,早早地当了农民。
但他对于少年农民的身份又很不甘,在繁重的生产劳作之余,他又开始发奋地读书和练习写作。
村子里的人都知晓这样一个场景:在脚手都被冻得麻木的冬夜里,睡醒几次的母亲都发现张克鹏在那盏豆油灯下,仍孜孜不倦地刻苦读书和奋笔疾书的身影;生产队田间劳作短暂休息的时候,男人们会坐在一起抽上一袋烟,而少年张克鹏却从怀里掏出一个书本来读,或者在一个本子上写画······
张克鹏不仅依靠一支笔成为了“农转非”的国家干部,吃皇粮的专业作家!成为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学会会员;成为了新乡市的文化名人。
他把他的长篇小说《吐玉滩》《青藤凹》还有单行本的长篇报告文学《裴春亮》邮寄给我,也把他根据全国好村官裴春亮事迹创作的广播剧给我发了电子邮件。
广播剧很好,在我们台进行了友情播出后,也让台里的工作人员深受启发,比葫芦画瓢创作的广播剧《开源新村的幸福开源路》获省政府奖二等奖,市“五个一”工程奖。这当然是克鹏兄优秀作品潜移默化的结果。
2019年是我的吉祥年。
先是被省作协评为全省作协系统的先进个人,6月份被中国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7月份被省文联所属的《时代报告》《奔流》期刊社,通过组织部门借调任总编助理兼办公室主任。
《奔流》是名满天下的纯文学刊物,顺应时代发展,他们一班人马办了两份刊物,另一份是以刊发报告文学为主的《时代报告》(现为《中国报告文学》),是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响当当的核心期刊。
我满心欢喜地邀请长居新乡的张克鹏兄来省文学院一楼的编辑部一叙。记得克鹏兄在电话中很是替我高兴,说一定登门。
不久,听到了克鹏兄因脑梗而入院的消息。很是忐忑不安。把电话打过去,云,无碍,正在康复中。
此后,我即有了给克鹏兄写篇文字,在《时代报告》刊发的想法。并由其开始,把全省有代表性的作家都写上一篇,形成报告文学的一个小系列!
但在总编助理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所执行的中心与重点工作太繁杂,竟然一直没有成行。
其实,中间有两次可以在新乡面见克鹏兄的机会的。
一次是在党校学习,有一个外出学习的安排,其中一个地点就是裴春亮所在的村子。这是一个共产主义的小社区,每户村民都住着分配的300多平米的大别墅!
原来,张克鹏兄就是这村子的。但,他早已不在这里居住,而是住在县城的家里。得知我是作家张克鹏的文友,村秘书把克鹏兄写村党委书记裴春亮的报告文学《裴春亮》送了一本给我。
还有一次,河南省第三届报告文学奖的颁奖仪式在新乡举行。满有希望在结束时与“老同学”见上一面的,却不料还没有结束,即提前回杂志社筹办新的事情去了。
再后来,因为斗酒而发展为的胃溃疡,让我提前结束在省城的挂职,回到漯河市广播电视台的原单位任职了。再直接采访张克鹏兄的机会愈加地渺茫了。
但为其写篇文字的承诺,作为了一个文债,一直盘旋在我的心头。
国庆节期间,接作家张中民兄的电话,告知张克鹏兄正在收集整理有关他的文章,问我为他写过什么没有?这又重新激荡起我的那个愿望。在年终岁尾的辞旧迎新的忙碌中,我即就而成这篇小文。
这就更使我觉得有给张克鹏兄写篇文章的必要了。
一是致敬这位朴实中肯的作家,二来也是为了我们忘年交的友谊。
作者简介:
公开出版发行《月光掠过山的脊背》《林中对吟》《忏悔,在许慎墓》《抵达远古》等诗歌专著。《忏悔,在许慎墓》2021年第二次印刷,《抵达远古》代表河南人民出版社参评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至今仍在网上热销。
另著有《特别的情缘:一个女儿赡养七个爹娘的故事》《开国将军苏进》《闯北京的漯河人》《大笔挥就新篇章》《好人张利军》《辉煌的味道》《永远的许慎》等报告文学作品,多篇获国家省市级一、二、三等奖及文艺精品奖。
获第三届奔流文学奖;第三、第四届省报告文学奖。
诗歌《一座存放在春天里的城市》选入中专(职业高中)语文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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