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痛醒睡意⑥

道路的前方是西安巿城南小寨西路、含光南路、吉祥路,交界处一瞥
2011年12月10日15时57分
邻床住的老者昨夜走了。今早又住入老太,从下午至深夜一直在抢救中……一群医护人员,正在会诊,正在加药、给氧(气),两天来,我看到了医生的尽职尽力与病属哀痛,皆因现代医药科学技术的缺失空白,病者危重、医者施救无效。生命呀,这等的脆弱,不堪一击。人带着命出生,入世露脸亮相时,自已先哭……
离开尘寰之际与倒头后,他人泣。人之弃世去天堂,这样的“走”法,既不体面,又更无尊严可言。
我想:我的离开,“斩立决”。不拖泥带水,一针止命,可惜“安乐死”尚未立法,难以实现。我的生命是属于什么人的,是旧属于自已个儿的吗,在现阶段还不可以这么认定,因为生命之权,从来不掌握在自已的手中,生命的存与亡,不掌握在自已的手中,是活人之大悲。其悲,在于溯其始,一不知生时,不能选择自己出生的国度与时代;又还在于追其末,二不知死期,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时,又是更不能自了此生的。生命的终结,在一定程度上讲,(自尽者例外)不掌握在自已的手中。
晚年以来,我异常酷爱旅游,从不间断地妄想以此了结残生。路漫漫、水汪汪,山高林木深……走啊,走,有那么一日,只身走入荒漠、进入丛林,行走到天涯地角处时、天涯海角处时、天涯山角处時,天涯沟边处時……
时今中国大陆上的天涯地角处,竟是一处热闹的大码头。天涯地角处,在中缅边境线上、在云南省瑞丽市姐相口岸。照片右边护栏之外是缅甸联邦的木姐镇街道商铺。
走着、走着,低血糖发作,头昏脚软,一口气接换不上,栽倒爬地,嗝儿屁了……
就地火化。不购墓地、不留骨灰,把骨灰抛入发源于——我在长安求学三年,读完中专学业的,校门之外局连村之南的——终南山中的潏河里,不行,污染水系……
那就弃之于苔痕斑驳的山岩下,抛入幽僻的深谷中,要不就碾为韲粉,作了饲料添加剂……
我要回去了,劳倦得要彻底休憩了。

西安巿终南山中抱龙峪
2010年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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