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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辰青山一泉 |
分类: 悲伤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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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光硕大的庇护中,心中所充斥的怨言和无解慢慢稀释。开始重新走入某种看似僵化的恶性循环之中。一种抗记忆的循环。明知结果渺茫却反复劝慰自己。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我站在每个日落的街头,看着无数人为生活的质量而忙于拼命时,觉得自己不过只是其中渺小的份子而已。没有刻意逃避与放弃的理由。于是重新选择坚定面对。
已是三年时光。记忆跟时光之间存在某种复杂的函数关系。时光并不必然导致记忆退化,甚至可以强化记忆的深度。这中间有一种至今我无法获知的第三系数。就如全然陌生的环境,在渴求成功与逃生的极端卖命和恐惧中,微小事物会点燃曾泯灭多年的躁动离子。这种强大力量如核子爆炸。越是微小的事物越是有爆发强大冲击力的内核。况且我们所处的环境却恰是化学反应最为必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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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越来越变得迟钝。就如这夏天,在反复调换角色,将春的气息溶于夏的盛放,于是产生时光逻辑的颠覆。北方日日高温,首都已是40度高温,而火炉之城的重庆却不过28度。翻阅记忆的簿册,尚探寻不到这鬼魅变幻的原因。记忆中,春夏秋冬的轮廓有着清晰的分界线。它们如分隔两岸的茂盛植物,在时光转换中固定生存法则。而不是脱离人类控制。
个体行为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但其总开关却是情感控制器。这个阀门会因为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地点、环境发生不同的闭合。时光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它会在潜移默化中吞噬自我。如果单靠情感本身的力量去对抗它产生的负面记忆,那么这迟早要置你于困境。就如我时常念起多年前没有我对妹妹的那番固执和误解,也就不会让亲人为如今的窘境而奔走流泪。可是无法倒回去的除了时光,可能还有情感壁垒。如今的我,只能瞻望。像张翅屹立在悬崖的苍鹰,总是想飞越茫茫森林,却因雾霭朦胧而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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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时光留下的痕迹。如涨落秋池的葱绿苔藓。岁月侵蚀的痕迹清晰且带着刻度。有种皱纹爬满额头的沧桑。山林间层层堆砌的岩石,光滑的面色是时光折射的暗影。那些未知的岁月里我们曾反复敲打着它,在荡涤而又斑驳的浅光中,镌刻憧憬。
往事如烟。可是这如烟往事却有种挥之不去的韧劲。在抵抗岁月对记忆的随意践踏和蹂躏,在日渐退化的脑细胞里一点点注入营养。我每日电话给父母,问及家中琐事。但却将过多注意力集中于那个可爱的孩子所带来的种种欢声笑语。我感叹时光的力量,磅礴大气,气贯长虹。我感叹岁月的纹路,清澈明亮,晶莹剔透。我感叹曾走过的生命历程,它像一本厚重的字典,用简洁而又庸俗的语言记录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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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最忠实的观众。表演者和观看者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人海如潮的世间演绎,不闻不问身边人的评头论足。谈生命价值仿似在喧闹的街头跟人争论某件与己无关的事件,只是获得一丝炫耀的快感,却并不比与小贩讨价还价二两青菜来的实惠。这是许多跟我谈及生活取向的人常用的比喻。我暂且无法回答。因我没有可以回答的资本。
时光与你,从来没有道理可言。抛却辗转游弋而深浅不一的痕迹,以为就这样紧紧抓住命运的藩篱,却在挣扎与幻想中湮灭痕伤。可是怎能从容去面对即将到来或者可以预见的路途。终究需要停止。停止期待,停止探索,停止掘进。
一路向前。选择了放弃物欲杂念,便会获得许多额外的安宁与祥和。就如坐在阳台看几本书,发现多年前就已流行的经济学原理。悦读获取的不是知识本身,而是时光暗壁里的镇定。内心需索与现实世界的博弈,远不止这些。可我清楚自己必须一路向前。不与他人比赛,只求做更好的自己。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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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