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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时花香漫城

(2012-06-07 09:17:45)
标签:

陈子琪

顾子辰

分类: 情感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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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里十二点钟,在楼下的自助银行取了1000块钱。慵懒的街道上人迹罕至。等了许久计程车,都没有等到。沿着人和大道向前,知道重庆北站距离这里并不远。但一种急切的心情让我无法继续等待。我不断改变脚步,改变行走的轨迹和方向。于是,记忆中那些倾斜的道路开始变得笔直。穿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以为终点就在前方,可始终听不见列车进站的声音。一直在想当我精神萎靡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陈子琪所在的城市时,她是否会成全我。哪怕一秒钟的对望,也足矣。

 

排队购票的人并不多。淡季,车票并不紧张。这趟旅程应该较为轻松。检票进站后,一直望着落地玻璃窗前暗淡的霓虹。想起子琪从老家来重庆时,我夜里去车站接她的情形。想起我们去北京旅游时,一起坐在冰冷的候车室靠椅上,因为昏睡差点错过列车的情形。想起子琪拉着行李跟着我一同从这里出发前往小城相守的激动。想起第一次离开这座城,一个人站在广场前哭的淅沥哗啦的悲伤和绝望。当我无休止的回忆时,曾洛姌打来电话。我告诉她我晚上不回家。没有多余的解释,或者根本不需要解释。挂了电话,依然是满脑子泛黄的记忆。

 

这是一趟过路车。夜里坐车的人因为过于疲累,总容易动怒。不想与人发生争执,所以一直站在过道看着别人坐着自己的座位,却始终不肯叫醒那个乘客。直到车过了合川之后,他起身去厕所,才告知他这个座位是我的。男子摸出车票,揉揉惺忪的双眼,生硬的说了句:对不起。当我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时,才发现自己买错了票,上错了车。

 

2

 

翻看那些年写给子琪的信。所有细节逼真再现。有些萌动的情绪渐浮胸腔,难以抑制的躁动和烦乱。想起那个炎热却又冰清的城市。它的夏季来的很晚,四季并不分明。在春熙路的椅子上,我们坐满整个下午时光。暖暖阳光斜斜的照射着皮肤间的窄小空隙,并投下斑驳光点。

 

上岛咖啡厅的人依旧稀少。四目对望,心神宁乱。我总是用那副悄然静止的姿态来阐明内心狂躁不已的奔腾。积累的勇气唐突却又急于寻找出口。我抬头望她,这个女子一直保持着微笑姿态,任何场合任何时间。像静默绽放的昙花。那颜色惹人心疼,像春风划过面颊,更如成都短暂的春天。眨眼,已是青色四溢,花香满城。

 

子琪,我们结婚吧。她笑了。子辰,爱情不是用某种固有形式就可以保持它的姿态不变。我们需要向时光展示它的茂盛。用绚丽取代爱情本身带有的庸俗和腐烂成分。我低头,许久许久。子琪,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是因为不爱了还是因为爱从来就不会以同样的姿态存在?

 

3

 

D5114次列车经过遂宁时,我终于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些书信诱发已经濒临熄灭的希望。我选择在夜里12点钟离开重庆。在去往成都的车上,感知冷冻与折磨。当隧道黑暗的墙壁与列车车厢通明的灯光碰撞时,我发现玻璃窗上那张讨厌的脸。憔悴,邋遢,凌乱,无神。我以飞机落地时紧急刹车的惯有冲力迅速枯败。

 

翻到手机通讯录。仔细查看每个人的号码。曾洛姌。陈子琪。我念着她们的名字,只是没有回应。子琪的电话号码早已被我删除。即便不删,我也依旧记得。可记得又能如何?我说“我们分手吧”那刻起,那个号码就已失去意义。子琪扔了它。折成两段,从公车的玻璃窗外丢出来。我看见磁卡迎风飞舞的姿态。那么傲慢,那么不舍。

 

戴上耳机。音乐一直是那首《风中的遗憾》。低沉缓慢的音调,像溅落满地的忧伤。2005年去往小城的路上,就听着这首歌。只不过那时它不是风的遗憾。子琪放弃繁华大都市的稳定工作,来到偏远小城。我们约定不离不弃。而此刻,重温这首存放在手机里7年时光的音乐,心中映现雨水中闪闪发光的星火。它快要熄灭。一首歌存了七年,却无法储存彼此的承诺。我的冰箱熬不过这个夏天。

 

4

 

成都东火车站如机场般,大气阔绰。只是灯火通明的大厅间,寥落几人且神情慵懒。在东广场随便坐了趟夜班车,在终点站下车。路上看见昏暗的霓虹一遍遍淹没庞大而又高耸的楼宇。望星空,是漆黑无边的颜色遮蔽眼睛。无法静心,无法思考。只能坐等这座城被炙热的冷夜稀释绝望。

 

在文武路下车。这是条熟悉的街道,以前经常和子琪来这里的影城看电影。只是此刻的影城是一座黑色碉堡,早已闭门歇业。天宇大酒店前依然是大面积豪车停泊。每次从影城出来,路过此处,总跟子琪说,将来要买最好的跑车,带她去看西藏的日出日落,看三亚的天涯海角,看黑河孤单的晨曦夜幕。

 

走至春熙路。深夜不像白天那般拥挤,街头空白的让人恐惧。这是个死不掉的城市。夜色再浓,霓虹依然荒凉。挑了僻静的露天座椅,安放已疲累至极的心脏。无法拒绝回忆,任其像潮水埋没沙尘。试着拨那几个数字,但每次都听到那句冰冷的回答: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5

 

拂晓时分,我沉沉睡去。在冷风的安抚下,跟这个叫“死不掉”的城市说晚安。成都,我们在这里呆了五年。在一起的时光太多,而一夜之间所有曾累积的光阴魂飞魄散。我们走散在被冷风温暖的夏天。

 

早晨十点钟,我选择离开春熙路。在去往火车站的计程车上,我问司机,成都的夏天热吗?年长的男子看着我,你从哪里来?重庆。温度跟重庆差不多,只是夏风湿润清爽。夏风。我摇下窗户,感知这座城独有的清新。我将灵魂放在这里,以为可以守候一个归期,却被夏风吹散在空气中。如透明的玻璃杯,装满纯净水后,在阳光下会看见五颜六色的图案。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看不见的事物不等于它不存在。

 

D5116次列车。12点钟从成都发往重庆。一路上看见南方水田里微妙的耕牛,农夫,稻田。天色阴暗,时光疾速。拿出背包里的相机,隔着玻璃窗拍摄火车穿越某条江时江面泛舟的渔夫。终于通透,我已离开成都,再也回不去。陈子琪与我已是两座城横跨穿越其间的江面。我们泛舟而上,同江摇曳。只是南辕北辙,谁也无法再遇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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