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夜情说起
(2009-08-01 07:19:05)
标签:
闲情偶寄随想杂谈 |
分类: 闲情偶寄 |
从一夜情说起
一夜情,现时,是热门到即将冷却的话题了。
起初,人们说一夜情时,还有些羞羞答答,欲说还羞的样子,现在,已堂而皇之地登大雅之堂。
网络论坛不消说,电视、广播以及什么询问卷,都在津津乐道,“发展”势头实在是惊人。
自问是个比较保守的人,传统的道德观念比较强。受的教育与我自身的人生观,让我虽不十分否定那种灸手可热的一夜情却不能苟同。我不会只为了最低级的需要而同男人在一起,因为,那与动物何异?在感情上,我力求自己是个纯粹的人。我希望我得到的,是对方发自内心的爱和最真心的呵护。因而,一直不怎么参与这种话题的讨论。
近日,看了社区某篇转贴文章,不由勾起了想说说一夜情的兴趣来。
然而,我的说说,却是从与一夜情风马牛不相及的痴呆儿说起的,呵呵。
我住的是单位大院宿舍区。在宿舍区居住的,基本是熟人了。
宿舍区有个原来的三口之家,他们两夫妻,似乎都还正常,尤其男主人,长得眉清目秀,年轻时的相貌,可以说是儒雅风流的吧。不幸的是,他们生了个痴呆儿。稍可自我安慰的或说幸运的是,他们家的痴呆儿与病情严重的相比,还算是有点正常的了——好很多吧。
他们给痴呆儿起名叫阿兴。阿兴基本可以料理他自己:会说简单的话,会表达自己简单的愿望,穿衣、吃饭、洗澡。有时还会帮忙搞搞清洁什么的。只要他父母示范一下如何扫地,他会把他站立的周围扫干净的,虽然不会做“难度”很大的最后一个动作——把垃圾集拢来并扫进装垃圾的垃圾箕内。
阿兴的父母,起初想治好他的病,求医问药,带他到处寻医。可惜药石无效。
虽然是个痴呆儿,毕竟是自己骨肉,他们还是很疼爱他的。
夫妻两人的家都在农村,男的是读了大学,分配在城市工作,他只身一人在城市。女方是原来家乡认识,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去了县城。结婚后,千方百计才来到这个城市一同生活。因此,他们上班,家里便没人照顾痴呆儿子。
把阿兴锁在家,他把家里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打烂的碗碟不计其数——他喜欢听碗碟掉落地上的清脆响声。
因此,后来他们上班,便叫他到外面玩。阿兴到处去,在街上到处走,到公园等地方玩,却常常找不到回家的路。
两夫妻下班第一件事,是分工合作,妻子买菜煮饭。做父亲的,便到处找儿子。我们常常见他很晚才从外面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领回来。
这个儿子真让他们揪心——他什么都不会,却不知为什么最喜欢用砖头砸人家的玻璃窗,另外,他对粗言烂语似乎有种天生的“领悟”能力,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学来一大堆骂人的粗话。常常是笑嘻嘻地说着说着,他突然便冒出一大堆粗话来,连人家祖宗三代都让他骂了去,还动不动便咒人家死。所以,常常被人打个半死是难免的了。
阿兴十三、四岁时,眼看已经定型,失望之余,他父母打报告要求再生一个。因符合政策吧,他们后来获准可再生一个。
新生命带着父母的全部需求问世,立即进行各项检查,万幸的是,各项检查的结果,后来生下来的儿子一切正常。父母把养儿防老与传宗接代的一切希望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对小儿子,当然是百般爱护。对大儿子,就是那个日渐长大的痴呆儿照顾自然少了。
痴呆哥哥阿兴竟然大生妒忌之心,有天,吃饭后,父母与阿兴一同围在新生儿的小床前。
阿兴突然笑嘻嘻地说:等你们不在,我要挖掉他的两只眼睛,把他丢到楼下去。嘻嘻……
他们的住房在三楼,丢下去还有命?两夫妻一听,大吃一惊。异口同声责骂阿兴,当爸爸的,还拿起小木棍把这不知“祸从口出”为何物的痴呆儿打得满屋跑。一边骂他,一边恐吓:你敢。我不要你了,不让你进家门,不给你饭吃,让别人打死你。
阿兴却似乎觉得这“游戏”很好玩。一边连爬带滚地满屋里乱钻,一边还在不停嘴地说话:唉哟!唉哟!好痛……,嘻嘻,爸爸羞羞羞,追不上我了。我是说等你们不在家才挖他眼的,又不是现在,你不要打我呀……,我等你们不在才丢他下楼的,不是现在就丢。别打我。
这两夫妻心慌意乱,知道打死他,他也不知他有错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决定,每时每刻都要有人在宝贝小儿子的床边。平日,一定要锁好房门,不让阿兴进入。到最后,到老家找来个50多岁的亲戚,专门照看小儿子。
艰难的几年过去了。小儿子可以上幼儿园了。做父母的才放心了些。
这时,阿兴长到十七、八岁,性成熟,有了性要求。
每天,夫妻俩一回到家,铁定有人来拍门,都是有小女孩子的人家,来诉说阿兴的不是。
原来,阿兴,不但喜欢砸人家的窗玻璃和粗言烂语骂人的恶习日益严重。还多了一件吓坏同楼住户小女孩的露阴僻。阿兴每见到小女孩儿,便会笑嘻嘻地凑过去,拉住人家不放,然后,掏呀掏的,把他那话儿掏出来玩弄,还非得让小女孩儿看不可,大有用小女孩儿试试那话儿好不好用的意思在。往往把人家小女孩儿吓得大哭起来,家长听到哭声,看见了,吓一跳之余,自然是责骂阿兴一顿后,便是告状了。
同一幢楼有小女孩儿的家长想来想去,更是大大恐慌——他是痴呆的,要是弄出来什么事来,不用负法律责任,那时,可怎么办呢。这流氓阿兴,真有点天怒人怨了。
同楼有小女孩儿的家长联合起来,齐齐送去最后通碟:若再发生类似事件,你们又不管,我们要用武力把阿兴送疯人院了。
他的父母,真是头疼加头大。呵呵。常常对三两知己苦笑说:我们能怎么办呀。曾经与疯人院联系,人家不收,说他不是疯症,只是弱智。杀了他?我们不是要坐牢?也不忍心呀。他身体却又十分好,常常让人打个半死,却总是没病没痛的,每餐三大碗饭。看来,我们死掉,他都还会活得好好的呢……,如果有好心人,说门亲事给他,也许便会好了。
痴心妄想的父母——有谁愿意把个好好的女儿嫁弱智的阿兴。
然而,痴呆儿阿兴,却确确实实也有性要求——就象动物也有本能一样。与今天那种见一面甚至素不相识,搭讪几句或喝了一杯酒就上床的男女的性要求有异曲同工之妙。呵呵。
一夜情,等同于弱智阿兴的性要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