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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剧院回忆死党相见感慨人缘好祝福他们 |
对于自己的家乡,我迟迟不知如何书写。缘于历史上的这里有着悠久、丰厚、灿烂的文化,而如今的这里又着实有着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这种反差带来的惆怅与彷徨,这里酿成的化不开的深情和眷恋,在每一位山西人的心里纠缠……
重回故里。
依依不舍地把妈妈送回到姥姥的身边,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山西省歌舞剧院。——这个奉献了我生命中最纯真、阳光的地方。
这些年,一直未曾回来过。置身于这里,一幕幕记忆瞬间清晰地展开。
剧院的办公加宿舍楼三层,我日日穿梭于此。“小亮嗓”啸哥和嫂子改改在楼道里做了西红柿卤,揪了揪片喊我去吃,啸哥嗓门大而脆,全楼皆知我在哪儿吃的饭;还没手机的时候,我从外回来,一进剧院冲着他窗户就喊“啸哥,电话!快点!”他冲下楼,冲进传达室,方知我恶作剧,找我算帐,我闭门回答“我没在”。我常常把他折磨地喜笑颜开,那是我最得意的事;楼上老范整天“咪咪咪,吗吗吗…”除了《三套车》,好像没听过他唱别的。只要跟宋姐小俩口拌嘴,我就用拖把捅天花板,马上鸦雀无声;我和老乔同屋,门上张贴着“乔石下榻”,老乔天天织毛衣日日拆,拆了还织;同层住着两位老张,一声乐,一摄影。分别自封“大师”。嗜酒,自称“酒鬼”。摄影大师用几盏小破灯打光给我拍的黑白照片,被人疑似“玛丽莲·梦露”。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声乐大师家里,是我们“造反有理”的地方,十只小猫仔接连被偷,儿子“小白熊”,(我给起的绰号)是我们可以玩儿的“活物”之首。他嘴边常挂着:“我欠你们的!”……
收起回忆,走进剧院。以上这几位同甘共苦的“死党”争相传告着“爻妹回来了!小妹从北京回来了!”于是,这顿饭还没吃,下顿早已预约,顿顿吃香的喝辣的,深感人缘基础之好。不亦乐乎!
我更关注的是我的死党们的生活,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活在一个基调里。平实,安然。各家孩子已长大,一片寄托都在孩子身上。他们说我没变,没架子,还担心我忘了大家呢!我说,没可能,这辈子,不会变,就这样了。根上的朋友最磁性,用不着常来往,心里念着,见了就亲。
给浩浩,蕾蕾送了六一礼物,给酒鬼老张分别让门口超市送了六箱迎泽啤酒,嘱咐一句“渴了当水喝”。(不嘱咐也如此)
作为一个个歌舞剧院的演员,我想,他们也许都已经做到了极致,他们把才华、智慧、能力和勤奋运用得淋漓尽致。尽管到了后来,也许由于浮沉变化,轻言放弃了或者没有。那也都是他们所不能控制的,某种意义上不能怪他们。
慢慢走,欣赏啊!活着,快乐着!
把最好的祝福给我的死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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