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私奔(7)
(2009-01-05 08: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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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迎亲的队伍像一条彩色的长龙,浮游在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上。刺耳高吭的唢呐声响彻云霄,招引四面八方看热闹的乡邻云集到汪家郢。
汪伟仁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地方上的大小头目平民百姓纷纷前来赴宴贺喜。他们中有些人迫于汪伟仁的权势不敢不来,而有些人则完全出于阿臾奉承巴结讨好之心而来的,以往汪伟仁是一村之长已经名声显赫,如今又和乡里吴书记攀上了亲家,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故而更应向其大献殷勤了。于是汪家的酒筵从早晨开始,一浪又一浪,直到掌灯时分还没有散席。
汪伟仁满脸堆笑地应酬着各方来客,他的老婆则与其他几位婆娘忙着给汪友琴化妆。昨晚,汪友琴几乎是一夜未归,万娥本来心里是焦急万分的,但这个颇有心计的女人却没有像其他农家妇女一样,遇事无主张,吵吵嚷嚷大肆宣扬。她只是悄悄地告诉了汪伟仁。汪伟仁一听也很着急,他在心中暗骂:这个死丫头到哪疯去了?但急归急,不能乱了方寸。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等等再说,不然又能如何?发动家人去进行地毯似的搜捕,这样一来岂不是丢人现眼?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再说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呀。
眼看已经月上三更,正当他们心急火燎一筹莫展之际,汪友琴面无表情地回来了。万娥赶紧上前问长问短,但汪友琴任凭她如何发问就是一言不发。没办法,只好闭嘴不问。他们明白,吴家这门亲事汪友琴是万分不悦的,如今能答应这门亲事,能与白新那个穷光蛋分手,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她怎样呢?她已经够委屈了,不能再刺激她。反正明天她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唉!回来就好。
汪友琴自从与白新分手回到家中,直到上了吴家迎亲的吉普车,她始终是一言不发。脸上既无笑容,也无怨言,表情似乎已经凝固了。她的眼睛木头珠似的,失去了往日的神彩。
龙山街的吴家更是热闹非凡,一个堂堂的乡党委书记家办喜事谁敢不去出礼?不想混了!出礼的人多,闹新娘的人更多,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邻居与好友,姑生舅养的表兄弟,把个新房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真是水泄不通。
有个小孩为了挤到房里看新娘凑热闹,便利用身材瘦小的优势从大人裤裆里往里钻,可巧正钻到一个看热闹的大姑娘的裤裆处时,被后面的人一挤,竟一头撞在那位往外来的大姑娘的下身,把那个姑娘疼得一哆嗦,那姑娘甩手就是一巴掌。小孩妈妈见小孩子嚎了起来,不干了,那娘们扯开嗓门大喊大叫地骂道:“日你妈,把你屄撞坏了?不管用了?裤子脱下来让大家伙瞧瞧,看看淌没淌水?......”
人群中立刻有人大笑起来。更有起哄者跟着嚷嚷;“脱呀,脱下来给哥们瞧瞧,让我给你揉揉......”
那姑娘虽然脸上通红,但嘴上也不甘示弱予以还击。俗话说得好:打仗没好拳,骂人没好言。她们骂得自然很难听。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乱,一直在外陪狐朋狗友们喝酒的吴德赶紧过来劝架,其他人也就跟着拉一拉,这样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这场“裤裆风波”。
此时,汪友琴脑子里已一片空白,她简直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上车,如何进了吴家的门,又是如何被人簇拥着挤进新房的。由于她的冷漠无语,致使那些前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感到非常无趣,连那些自称为闹新娘专家的小混混们,也是毫无办法。任他们磨破了嘴皮喊破了喉咙,以致使出了浑身的伎俩,仍旧不能让汪友琴笑一笑、说句话,连最起码的点支喜烟的要求也没得到满足。无奈何,眼前就要到午夜十二点了,这伙人才悻悻地散去。这里的农村有个习俗,闹新娘不能超过夜里十二点。
送走了客人,关上了房门,喝得醉汹汹的吴德,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床前。借着红红的烛光,他开始仔细端详起新娘子来。此时的汪友琴虽然表情冷漠,但却犹如一朵带雨的梨花,冷艳、俊美,别有一番情致。吴德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喜欢。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会是自己的老婆。他暗自嘲讽道:这他妈的才真正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我吴德今生能玩到这样的女人,这辈子也没白活呀!
渐渐地,他满心的喜悦变成了无限的淫欲。只见他迫不及待地爬到床上,而后把汪友琴摁倒在床上,连拉带扯地脱下了她的衣裤,自己也脱得赤条条地钻进了被窝......
灯灭了,外面悄无声息。房间里唯有吴德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汪友琴嘤嘤的哭泣声。汪友琴像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任凭吴德粗鲁地摆弄着,她闭上眼睛,木头一样地承受着吴德那近似疯狂的蹂躏与践踏,屈辱的泪水默默地流淌着......
风终于停了,雨终于息了。吴德死猪一样喘着粗气瘫倒在一边呼呼大睡起来......
吴德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将明的黎明时分了。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点上灯,扯开被子,在洁白的床单上找着什么。当他看到床单仍是洁白一片时,便勃然大怒起来——原来他是想通过检查床单上有没有“落红”这一民间最传统的方法,来检验一下新娘子是不是处女。如今他发现床单仍然是白的,也就证明了汪友琴早已被别人玩过了,早已不是处女了。他发火了。只见他一把拽起双眼红肿的汪友琴,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告诉我,你被哪个王八蛋干过了?说——”
汪友琴默不作声,冷漠视之。
“快说,你这个臭婊子!”说完,吴德就抡起巴掌重重地煽在了汪友琴的脸上,汪友琴的脸上立刻暴出几道淤血的手指印,嘴角也流下殷红的鲜血。
见汪友琴仍然像哑巴一样,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吴德越发气恼了。这回他没再打她,而是双手死命地攥紧她的双乳,汪友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吴德对汪友琴的双乳暴虐过后,又翻身骑在友琴的身上,再一次恶狠狠地发泄着他心中的仇恨与兽欲......
因为心中有了这层阴影,以后的日子里,汪友琴总是在吴德的打骂声中煎熬着。吴德仍像从前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时他竟把王如花那个骚娘们带回家,当着汪友琴的面胡搞。汪友琴视而不见,因为她根本就没把吴德当人看。她自从出嫁那天起就已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糊日子。她为了防止怀上吴德的孽种,偷偷地服下了几颗长效避孕药。
吴德也常常骂她是木头,因为做那事时,她总是一动不动,一点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那么任凭吴德折腾。时间一长,吴德也觉得索然无味。有时折腾够了,这吴德就变着戏法虐待她,除了用绳绑她,打她,有时竟残忍地用烧红的烟蒂烫她的乳房......但是即便如此,汪友琴也只是以泪洗面,默默忍受。后来吴德干脆整天泡在外面搞野女人不回家,这倒让汪友琴难得地清静几天。
汪友琴默不作声,冷漠视之。
“快说,你这个臭婊子!”说完,吴德就抡起巴掌重重地煽在了汪友琴的脸上,汪友琴的脸上立刻暴出几道淤血的手指印,嘴角也流下殷红的鲜血。
见汪友琴仍然像哑巴一样,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吴德越发气恼了。这回他没再打她,而是双手死命地攥紧她的双乳,汪友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吴德对汪友琴的双乳暴虐过后,又翻身骑在友琴的身上,再一次恶狠狠地发泄着他心中的仇恨与兽欲......
因为心中有了这层阴影,以后的日子里,汪友琴总是在吴德的打骂声中煎熬着。吴德仍像从前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时他竟把王如花那个骚娘们带回家,当着汪友琴的面胡搞。汪友琴视而不见,因为她根本就没把吴德当人看。她自从出嫁那天起就已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糊日子。她为了防止怀上吴德的孽种,偷偷地服下了几颗长效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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