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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马
对于孙正义而言,估计投资最成功的就是对阿里巴巴的投资了。这简直已经成为一个神话,甚至一个旗杆性的标志投资了。做电信起家的软银也逐渐“偏离”了它的主航道,进而成为一家巨型的投资公司。一度时间,软银的投资版图是非常宽泛,甚至驳杂。一些成功的投资光环也被扣在了软银头上。
不过,随着全球经济,高科技行业的发展脉络进行了重新梳理之后,尤其是一些潜在的贸易冲突和纠结之后,科技行业受到的冲击其实还是很大的。这时候,再看软银的投资,孙正义的运筹,就发现了并不是如以前的那样无往而不胜了。甚至出现了一些严重的亏损,尤其是投资上的激进和冒进,让银行家开始心有余悸了。当日本银行家开始重新审视软银和孙正义的时候,对于软银和孙正义的“版图”扩张和继续在资本市场的高歌猛进就变得艰难了许多,甚至有点扑朔迷离了。
尤其是孙正义投资的美国办公空间共享初创企业WeWork的上市失败,估值从一度的470亿美元暴跌到70亿美元,这被认为是一个象征科技投资泡沫和恶果的行业标志性事件,日本软银和孙正义的投资神话也宣告终结。更主要的是,软银一直以来给予初创公司的高估值也被拿出来“说事”,软银对于初创公司有点情有独钟,每次都会给出高于市场的估值水平,进而“挤走”其他的投资人,让软银可以“独享”初创公司的更多话语权。当然,软银曾经在这方面尝到过甜头,因此就一意孤行地一直这样走下去,对于一些成功的初创企业来说,这样的投资无可厚非,但是还有很多不成功的初创公司,软银的投资就有打水漂的嫌疑。
令人尴尬的是,日本银行家对于软银和孙正义的激进投资模式也开始产生了“动摇”。众所周知,近40年来,日本银行始终在帮助资助孙正义的风险投资,目前至少向软银及其愿景基金借贷了150亿美元。不过,随着软银和孙正义投资神话的“终结”,日本银行家也开始认真审视他们这个最重要的客户了。有日本银行的高管表示,“他们对这位亿万富翁管理软银及其持资1000亿美元愿景基金(Vision Fund)的做法产生了疑虑。”
市场研究机构Freeman&Co的数据显示,自2015年以来,软银已经向全球银行支付了超过19亿美元的费用,其中大部分流向了日本的银行。一旦银行业不愿意大幅地支持软银和孙正义的话,可能会使这个负债累累的帝国成为从AI到医疗保健等领域全球领先者的计划变得更加复杂化。据媒体汇总的数据显示,软银长期债务达1310亿美元,仅次于美国运营商AT&T,超过任何其他上市非金融公司。任何资金紧张的迹象都会动摇人们对软银主要贷款人的信心,甚至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如果以前日本银行愿意给软银提供庞大的贷款,是因为孙正义的管理能力和远见。但是,对WeWork投资失败削弱了银行家继续无理由支持孙正义的远见,银行家也开始心有疑窦了。在过去2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软银始终是专注于电信的企业集团,收益稳定。但如今软银实际上是一家规模庞大的风险投资公司,承担着前所未有的风险,这使得其财务状况更加难以预测。由于WeWork和Uber在内的知名创业企业的估值暴跌,导致软银在第二财季报告运营亏损近65亿美元,这是14年来的首次。也让银行家开始重新审视软银和孙正义,到底是不是应该一直这样无节制地支持?
面对WeWork,包括孙正义本人也承认了自己投资的失误,孙正义表示“对自己的投资成绩和记录感到‘羞愧和紧张’”。不过,孙正义还是相信可以帮助WeWork扭亏为盈,甚至对一些激进的投资孙正义并没有认为有问题。此外,市场还有传闻称,孙正义正试图筹集第二只持资1000亿美元的愿景基金,这样就可以跟上疯狂的交易撮合步伐。当然,能不能最终成功尚需要观察,更主要的还是资金如何去解决的问题。一旦银行家对此谨慎的时候,对于软银来说也将面临着众多的困局需要去破冰。其实,风险投资行业一直也在质疑软银集团对于科技公司给出的估值过高、甚至存在泡沫。
对于软银投资的WeWork、Uber这样的共享经济或者零工经济公司,美国资本市场和风投行业开始进行一些反思。他们认为,研发新技术、新产品的公司仍然是科技公司,配得上高估值和高市盈率,但是类似WeWork、Uber这样在传统业务中使用了互联网技术的公司,并不见得是真金白银的科技公司,不应该享受到科技业的高市盈率。也就是说有风投认为WeWork就是一个“二道贩子”的二房东,而Uber也不过就是一家“出租车”公司。这样的所谓高科技企业是不是能够承载那么高的估值?
当然,市场有对软银看好的研发机构,有机构分析师表示,软银已经从WeWork问题中吸取了一些宝贵的教训。软银的投资过程将因此发生积极的变化:更多关注公司的治理和现金流,以及放慢愿景基金2(Vision Fund 2)的部署。软银投资的速度太快,过于关注增长而且公司治理薄弱。“随着5G发展势头越来越强劲,我们预计软银三年前对ARM的投资将开始货币化。如果与T-Mobile的合并计划获得批准,那么Sprint的解体将减轻软银的资产负债压力,净债务将减少四分之一,利息成本将减少一半。”也有人表示,愿景基金的大量未实现收益可能是由于私营科技公司出现的泡沫,而这个泡沫正是该基金和软银吹大的。过高的估值其实也拖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