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的日子

文  小刀马

       春寒料峭，温度骤然下降了十来度，窗外飘起了小雪，淅淅沥沥的像小雨，丝丝缕缕的又像一粒粒的沙粒，还像一颗颗璀璨的钻石，在熠熠生辉。

       家中的小猫蜷曲成一团，正在酣睡。朦胧中我从熟睡中醒来，脑袋还是一阵一阵的眩疼。虽然仅仅是做了一个小手术，可能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手术。但即使如此，也让我辗转反侧，整宿未眠。

       老婆说我太虚了，这一点点的疼痛也忍不了。其实，也不尽然。实在是从小对刀口，对打针，对输液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我宁愿喝再苦的药，也不愿意打针输液。有晕血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晕针的？

       虽然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了，但是在脑袋上开一道口子，再缝上，而且正好是后脑勺。睡觉的时候就遭罪了，不能平躺，只能侧卧。

       侧身的日子，真不好受。睡觉的时候习惯了平躺，如今侧身而眠，才知道有多么的不舒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更痛苦的是，在熟睡中不小心转了一下头，一股钻心的疼痛马上如电流一般席卷全身，神志倏地一下就清醒了。然后就难以入眠。痛苦莫过如此吧？

       疼痛难忍的时候，就爬起来不睡了，既然睡觉已经不是享受，那么就不要赖在床上了。今天是元宵节了。清晨，窗外早早地就有了稀稀拉拉的鞭炮声，每年的正月十五都是非常喧闹的一天。清晨的鞭炮，白天的闹红火，夜晚的花灯。这也是老百姓心中过年的最后一天，好像不过完十五就不算过完年一样，于是每到这一天也是非常热闹的一天。尤其是放炮的，把年初积攒的鞭炮全部拿出来，都指望在这一天放个干净。赢得一个好兆头吧。

       瑞雪兆丰年，正月十五小雪淅沥。花灯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光，一种别样的风景，一份别致的时光。今年的元宵节，注定了要有所不同。上网的时候，还看到智利一场8.8级的地震，再联想几天前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场“等地震”的传闻，这个年是多事之年吗？

       我不知道。但心中隐隐地还是有点点的茫然和酸楚。灾害和灾难是我们难以避免的，我们在感悟生命脆弱的同时，也在感悟自己应该珍惜的生活。一场小恙，我都感受到一种习惯被打破的别扭。如果真的一场灾难来临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能够坚强地面对？

       侧身的日子还要坚持几天，但仅仅几天的感受，都一种无奈和委屈感。这还像一个爷们吗？可是，这是无以选择的一种状况，需要接受，自然也需要调整。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何尝不是在过一种侧身的日子？

       记得看过一篇小说《侧身官场》，没有过于仔细地看，好像是说一个县委的秘书，有人把这类人说成是侧身官场的一群人。没有职权，有一点点的机会，没有大的起色，有一点点权力的欲望，但一切都是那么的飘渺，虚幻中不可捉摸。其实对那些没有实职的官场人员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侧身官场的无奈？

       此外，笔者还想到了一种生活状态，用侧身也比较贴切。那就是现在一直被人们热衷的一个现象，“小三”的生存空间何尝不是一种侧身的日子？没有漠视，也不是冷嘲，更不是轻蔑和看不起，人生在世，都有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生存感知，我们无法也无权干涉别人的自由。只是觉得她们的生存空间很有这种感觉，侧身的感觉。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真是应了那句谚语，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百度了一下，搜到一首歌，《雪打灯》，正好应了这种天气。

      “舍不下这份情，扯不断这根绳，飘不尽的雪花呀雪打灯，雪呀雪打灯；扑不灭的心头火，刮不完的东北风，东山头的月亮呀月照明，月呀月照明。恨也是爱 骂也是疼， 割不断的骨肉一脉承，爱也有源 恨也有终，太阳下山月亮东升。

       舍不下这份情，扯不断这根绳，飘不尽的雪花呀雪打灯，雪呀雪打灯；扑不灭的心头火，刮不完的东北风，东山头的月亮呀月照明，月呀月照明。恨也是爱 骂也是疼，割不断的骨肉一脉承，爱也有源 恨也有终，太阳下山月亮东升。恨也是爱 骂也是疼，割不断的骨肉一脉承，爱也有源 恨也有终，太阳下山月亮东升，太阳下山月亮东升。”

      听着歌，看着窗外的雪还在不停地下，越来越大，杂乱无章。车辆上披上一层皑皑晶莹。心也开始杂乱了。思绪飘飞，不能停歇。思念，一种思念随雪花飘荡，随风而逝，淡淡中透着一种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