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拜年·压岁钱
文 小刀马
小时候,守岁更多的是停留在口头上,每次都信誓旦旦地准备熬夜,但夜未深,已经沉沉睡去。那时候,在乡村,没有如今子夜时的那种鞭炮轰鸣,或许零星的鞭炮声也没有唤醒梦中的懵懂吧。
慢慢地大点了,上学了,开始相邀同学一起守岁,有了玩伴,自然能坚持很久了。先看电视,再放炮,熬过子夜之后,开始打扑克。那时候,电视还没有通宵,因此到后半夜也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着,最终歪倒在一起,相互依靠着还是沉沉睡去。
再大点儿,想守岁也没有那个劲头了。虽然偶尔也会垒长城,但对彩头并不是很感兴趣,长时间地码牌,腰颈椎也都发出了抗议,因此还是早早地进入梦乡。

到有了春晚之后,伴着春晚这道年夜饭,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年年岁岁花相似了。一个个脸庞看到生厌,但还是每年都在守在电视机前,看着,乐着,过后能够回忆起来的节目居然超不过五个?
不知道守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一辈人讲,原来“年”是太古时代的一种怪兽,每届寒冬将尽新春来临之际,便四出吃人。人们为了反抗“年”的掠食,便聚集在一起,燃起篝火,投入竹子使其爆裂出巨响,把“年”吓跑。于是后来演绎出来了鞭炮。
仔细一查,原来熬夜已经有老早的历史了。南北朝时期就有文字记载。“帘开风入帐,烛尽炭成灰。勿疑鬓钗重,为待晓不催。”在这“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除夕之夜,家人团圆,欢聚一堂,共叙亲情中辞旧迎新。一番亲情溢于言表。
熬夜后,大年初一就成了拜年的必须了。小时候,也最喜欢拜年,因为有红包,虽然不过块把毛,但也是欣喜若狂。

上学后,同学家,老师家是我们最常去的地方。尤其是哪个老师是我们喜欢的话,成群结队,骑着单车,一路招摇,一路欢笑。拜年的路上,风情一路,其乐融融。老师也最喜我们去拜年,一家走到另一家,乌泱乌泱的一群人。挤得老师家连站的地儿也没有了。那时候也特羡慕老师这个职业,忒自豪,那么多的桃李。一届届,一茬茬,斗转星移,一个个小小少男少女,渐渐长大,那种记忆,那份回忆,真的令人感动和难忘。
步入社会。老师家也去得少了,尤其是有了电话,有了手机。短信拜年成为一种常态。一句问候,一份祝福,通过一则小小的短信寄托而去。淡了,人情淡了?忙了,冷暖自知?
小时候除了守岁拜年之外,最心动的自然是压岁钱了。那种渴盼,那种期待,都是猴急猴急的。虽然钱不多,但可以自己支配,因此早早地筹划,今年到底能得到多少钱?然后又在计划这些钱用在哪些地方?
小时候自己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因此得到的压岁钱也是非常有限的。计划自然会更加周密,更多的时候选择了购书。经常要好的几个同学约好了,去书店淘书去。于是看到属于自己的书越来越多,虽然很多都是“闲书”,但就是爱这口儿。
手捧着一本本散发着淡淡油墨香味的书,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把书打开,深呼一口气,然后静静地埋在书中再慢慢地吸着那种油墨散发出来的味儿,清清淡淡,飘飘渺渺,颇有烟鬼见到烟浓,酒鬼闻到酒香的意味。
大了,没有这种感觉了。压岁钱成了给孩子的了。孩子每年也在守着这一天。金额也远超过自己小时候,孩子也喜欢拿着压岁钱筹划,不过更多的为芭比而谋划。当然,也有那种渴求带来的强烈愉悦感。尤其是在比较之后,那种欣喜劲儿也是毫不掩饰的。
爱人总是在除夕夜,悄悄地把压岁钱压在孩子的枕头底下,第二天一早,孩子也习惯了先找压岁钱。一张张崭新的纸币,拿在手里,数着。那种感觉也像自己小时候吗?感觉或许有,但那种经历和磨练,现在的孩子是无法体会到了。
时光荏苒,一代又一代,我们在交替中开始慢慢地老去?

最后,给大家拜年了,祝福大家虎年虎虎生威,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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