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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馴塚不二] 旋轉木馬(上)

(2008-07-02 18: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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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

杂谈

分类: TF王道

現年七歲戴著藍色太陽帽子的手塚國光正跟家人在遊樂園裡步行著。
我說得沒錯,的確是正在步行中,你問我有哪個小孩會在遊樂園自覺地乖乖步行的?呃、也許手塚國光便是僅有的一個。

對手塚來說,去遊樂園只是爸媽的意思,只是其中一次每兩個星期一次家庭活動。所謂家庭活動有時會是去爸媽的朋友家串門子,或者去爺爺的一位同事兼好友真田爺爺家喝茶,順便跟真田爺爺的孫子弦一郎比劃比劃;上次的家庭活動則是去了逛水族館。因此手塚並沒有像其他去遊樂園的小孩那樣,興奮地拉著父母跑來跑去要玩這個要玩那個。

老實說,對手塚來說,水族館還要被遊樂園要有趣得多。
如果可以,他真是巴不得跟爺爺去釣魚,前提是如果那群爺爺的舊同事們不把他當作小狗般玩弄、又揉頭髮又捏臉蛋的話。||||||

「唉,我們國光來到遊樂園怎麼好像一點興致也沒有的,一點也不像其他小孩子喔。」彩菜媽媽對於自己兒子七歲就失去童真惋惜地嘆氣。明明是長得多麼可愛可口(?)的兒子喔~卻不幸遺傳了他爺爺的嚴肅個性。

彩菜妳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妳兒子。」手塚國晴走向排隊玩摩天輪的人龍。「難得來到了遊樂園,我們還是去坐摩天輪吧。親愛的,記不記得摩天輪對我們兩個有甚麼意義來著?」

定情紀念的地方。也是父親向母親求婚的地方。
手塚心裡回答。從有記憶開始就常常聽到父親眉飛色舞地說著怎樣在摩天輪把母親追到手,他都聽到會背了。因此現在即使再聽到父母親又要開始肉麻的拉普拉普八點檔肥皂劇對白,手塚就連眉毛也不會跳一下。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每次帶我來遊樂園,永遠都要坐好幾次摩天輪才肯走,嘻嘻。」彩菜媽媽笑得一臉甜蜜,顯然已陷入美好的浪漫回憶之中。

「那當然了,妳還記不記得……」

這對已沉醉在二人世界的父母已經完全忘了今天還帶了一隻年少老成的大燈泡出來,兩人漸行漸遠,只見他們身後的七歲兒子嚴肅的小臉上掛滿了黑線,就差沒反白眼瞪著父母的背影。

用句爺爺常說的話,就是「你們真是太過鬆懈了」。手塚心想。

隔了半晌,終於有人從拉普拉普中醒來,驚覺這世界上還存著一個叫手塚國光的人,自己的兒子。彩菜媽媽抱歉地跑回頭對手塚說著:「不好意思喔,我跟你爸爸一講話就甚麼都忘了。國光要不要也一起坐摩天輪?你第一次來遊樂園,一定要坐上一次才算是真正在遊樂園玩過喔!」

雖然彩菜媽媽一臉好心的建議著,天生擁有一對銳利眼睛的手塚一眼就看穿正在瞇瞇眼笑著的母親其實只是在跟她兒子客套客套。更別說父親一臉「別當電燈泡阻礙我們!」的樣子了。

唉。手塚嘆了一口氣,說道:「不了,母親,我覺得有點累,我在那邊的長椅上坐著等你們就好。」

既然兒子乖巧識趣,做父母的也就樂得順水推舟。何況這兒子從小到大永遠讓父母放心,即使獨留他一個人坐著也絕對沒有問題。

「那好吧,國光你乖乖坐著不要走開喔~」這句話依然是儀式上的提醒,就正如手塚國一爺爺的說辭,國光還要比他爸爸國晴更要定性。於是父母倆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浪漫去了。

不過他們都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語叫「意外」

來到遊樂園不去玩卻去坐長椅的,他手塚國光大抵是除了老人家以外的第一人了。
正當手塚無奈地向著已擠滿老人家的長椅走去,他卻被一股突然從後以來的外力襲擊。

「裕太──!」
手塚感到有人從後撲上來抱著他,不過因為那人助跑的衝力讓他連眼鏡都掉到地上去。

「裕太裕太,我找得你好苦,你都跑到哪兒去了~~」手塚被身後的人壓得直不了腰,乾脆低頭去找眼鏡,兩隻手狼狽地在地上亂摸。

「欸欸,裕太你在幹甚麼?掉了東西要找嗎?」手塚背著的人更是放肆地往他身上爬,想要看清楚自己在幹嘛。

「你,你可以先下來嗎?」手塚被後面的人壓得換不了氣,無奈,只好先勸喻身後的人乖乖放過他。

好不容易讓身後的人跳下他的背,手塚終於找回自己可憐的眼鏡戴上。轉過身來,只看見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瞇著眼笑得甜甜的。

「對不起,我想小姐妳認錯人了。我是手塚國光,不是甚麼裕太。」自小受爺爺薰陶下禮教甚嚴的手塚,模仿大人般用著紳士對女生說話的口吻,就差點沒加句Nice to meet you再執子之手親一口。

※ ※ ※ ※ ※

小姐?從小被錯認成女生的次數多不勝數,可是被稱呼為小姐還是頭一遭。呵呵,這個人還真有趣嘛。叫手塚國光的,不就好像是網球小學初級組都大賽的個人冠軍?

和弟弟走失的不二一發現新的玩物,就暫時性地把之前的擔心焦急拋諸腦後。連不二自己也沒有發覺眼前這個戴眼鏡嚴肅得像個老人似的小孩,居然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吶,腳塚君……」不二垂著頭努力把握時間營造泫然欲泣的表情,邊撒嬌似的輕拉手塚的衣袖。「認錯了人,對不起啦…我跟男朋友走散了,剛好你的穿戴都跟他一模一樣所以我……」

手塚一低頭就被那片蔚藍色泛著漣漪的兩汪泉水吸引著了。眼前的女孩微笑不再,漂亮的眸子不再被長長的睫羽遮蓋,無辜地坦然在人前;一層水汽氤氳在藍眸表面,繞著眼眶打轉的淚水要落不落楚楚可憐。

……這樣的表情,教人怎能對她生氣。
……………即使她把人家的名字喊錯。

──壓下聽到「腳塚」時不受控制地暴跳的青筋,努力說服眼前這一臉無辜的小女孩是無心之失。
自小受良好教育的手塚知道不能隨便兇女生,好吧,當然真的要他兇他還有點不捨得就是了。

「……那,妳跟妳的男…咳…朋友在哪邊走失的?」手塚滿頭黑線。難道現在的小孩都那麼早熟的嗎?十歲不滿就學人家交男朋友,時下少年人真是不要得。(你看你看,手塚你這麼甚麼鬼老人口吻?你才七歲啊啊啊──)「……還有那個,我叫手塚,不是腳…咳……」

「吶,人家跟裕太約好要一起去玩旋轉木馬,可是我都找不到路……」不二緊抓著手塚的袖子不放,裝出一副哀怨的樣子,心裡卻快要憋不住笑。這個姓手塚的還真可愛,稍微作弄一下故意叫錯他的名字還會臉紅咧。

看樣子是甩不掉的了。手塚心裡想。(是你自己根本不想甩吧)
還是好人作到底,陪她找回她的…嗯,男朋友吧。

不過現在他們的位置是摩天輪,那麼到底旋轉木馬在哪……從來沒去過遊樂園的手塚心中不禁直罵自己實在太鬆懈了,居然不事先好好研究地圖。

「哦,原來你不知道路嗎,那…沒關係了,我自己去找就好…」不二鬆開一直拉著手塚衣袖的手,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左衣袖瞬間變輕讓手塚沒由來感到一陣空虛,眼見不二就要離去,不自禁就伸出手去拉著不二的手。「不…!我曉得路,那個,我正在思考用哪一條路去比較快。…」脫口而出的話讓手塚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無奈話已經說了出來,加上拉著不二的手不想放開,手塚如今只能硬著頭皮隨便找條路。
他自己也是頭一次發現,自己也會像個小孩子般在女生面前逞強,不肯認輸。

不曉得路就是不曉得路,即使手塚是優等生是早熟孩子也不會改變這一點。他牽著不二在附近繞了好幾圈,旋轉木馬卻是連影子也沒有。

「吶,我走不動了!好累……」手塚回頭,只見不二掙開了自己的手,嘟著嘴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不肯再起來。

手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妳不是要找妳男朋友?」

「可是我好累了,人家不要走了。你背我好不好。」

女孩子真是有夠麻煩的,手塚頓時覺得肥皂劇裡那些出盡百寶追求女主角的男生,全都是自討苦吃的笨蛋。

「……不行,男女授授不親。」(手塚,你確定你真是七歲的孩子?)

看見手塚別過身去,不二連忙扯著手塚的褲管搖啊搖,呢噥的聲音裡滿是嬌嗔:「吶,你啊別想丟下我,你要負責任。」

這個女孩是怎的了,跟她無親無故又不認識,她就非得要扯著自己不放,還要用這種…咳,肥皂劇裡被拋棄的女生的哀怨語氣。眼見附近開始聚集圍觀的人群,再跟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妳先起來,我背你走吧。」

不二聞言立即從地上跳起來,剛剛的累似乎都突然消失不見了,自動自覺就跳上了手塚的背。小腦袋埋在手塚的頸窩裡蹭了蹭:「嘻嘻,手塚真好,最喜歡你了。」

明知眼前的女孩根本裝累騙他,聽到這句話甚麼火也都發作不起來了。
頸窩裡癢癢又暖暖的感覺真好,其實女孩子有時還是…挺可愛的吧?手塚心中有些愉悅地想。

「吶,手塚,我跟你說啊,我突然想起來了,從摩天輪側的小路一直向前走再左轉再右轉,就會看到幼兒樂園,旋轉木馬就在幼兒樂園的中間啊。」雙手摟緊手塚的脖子,就怕他發現自己戲弄了他會氣得把自己摔下來。

手塚聞言黑線。
早該揚聲是在幼兒樂園吧,害他剛才看地標指示時,怎樣找也找不到旋轉木馬四個字。
他心中不停說服自己,女孩是無意的,不是故意作弄他的,不是……好吧,心中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吶,手塚,你的背好舒服啊,長得又很帥,你一定有很多女朋友的了,對不?」

「咳…求學時期不適合談戀愛。」

聽到手塚的回答,不二忍不住大笑起來,整個人在手塚背上抖動,稍長的頭髮一揚一揚地輕掃著手塚的脖子。讓手塚不得不抓緊身後的人兒才不至於一不小心把她摔下來。

「你…你別亂動……」這傢伙在玩火自焚嗎?(亂入:手塚你別用這種曖昧的話好不好)自己並不高大,背起不二而微顯吃力,要是再亂動摔著了可不是好玩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不二又撒嬌似的蹭了蹭手塚的頸窩。「呵呵,手塚你真的好可愛啊。」歪頭想了想,又自言自語似的補上了一句:「嗯,不過還是我的裕太最可愛。」

手塚聽到這句話,忽地就生起悶氣來。跟剛才不同,怎樣被眼前人作弄也可以大方不計較,卻為這樣的一句毫無惡意的話而忍不住耍脾氣。

他蹲下身子,不很溫柔地把背上的人兒給放下來。

「怎麼了?突然…?」不二的確有點訝異,回想自己的話並沒有甚麼惹人生氣的地方呀。沒想到這個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男孩子,也會有耍情緒的時候啊。

嘻嘻,不過看到冰山臉的第二號表情,其實也挺有趣的嘛。

「差不多要到了,你還是自己走吧。」說完,手塚也不回頭看一眼,就逕自向前大步走去。

※ ※ ※ ※ ※

手塚一邊訝異自己的情緒變化,一邊卻還是控制不住地鬧著情緒。雖然還是個小孩子的手塚一向以來懂性得很,只要對方不是有違自己所堅信的真理和正義感,基本上手塚生氣的底線其實也蠻低的。像這樣被對方一句私心地作兩者比較的話而生悶氣,這樣的自己不是手塚所熟識的。

因為對方是她?手塚也不太能相信自己竟然會接受不了在眼前這個之前素未謀面的女生心中,地位不是排在第一。但滿腔難受的酸意卻不斷地印證著這個事實──他在吃醋,一件在肥皂劇裡的笨蛋才會做的事情。
感覺到身後的人急速的碎步,手塚有點為自己的任性而悔疚,不自覺就放緩了腳步。當然,悔疚歸悔疚,手塚的固執也是出了名的,雖然有點心軟還是不肯回頭。

「吶、手塚,你不要走這麼急嘛……人家、追得好辛苦啊。」似乎感受到對方微慍怒意的不二,放低姿態地拉著手塚的胳臂搖了搖,語氣還帶著跑步過後的微喘。

良久還沒聽到手塚有半點的回應,不二又再開口:「手塚啊,我們去坐那個好不好。一起去排隊吧!」肯定句的結尾過後也沒等手塚的答覆,不二就半拉半推地把手塚帶到等待玩旋轉木馬的人龍末。

兩人似乎都完全忘了走到這兒來的目的...?
嗯,管它的。

「吶,手塚,你怎麼都沒問我的名字。」排隊時不二感到無聊,眼見手塚還是一直堅持沉默著,無奈,只好由自己打開話匣子。

我又不是登徒子,怎能隨便問女生名字。(亂入:手塚你又忘了自己才七歲……你要當登徒子也沒人會承認你是啊。)

「吶,手塚,難道你都不想知道人家叫甚麼名字的嗎?」仰起小臉蛋繼續用軟語動搖那快要融化的冰山。

當然很想知道,可是你一直不說我又怎樣開口問?

「吶,手塚,你都不問我,原來你不想知道啊。」語調裡的失望害向來冷靜到幾乎冷血的手塚的心不禁抽緊了一下。

……你難道一定要我開口問才肯說?

「你一直都不理會人家。手塚大概是不喜歡我吧,算了,我的名字也沒甚麼好提的。」自暴自棄地一甩頭別過臉,本該軟軟的頭髮在快速甩過時狠狠刮到手塚的臉蛋。

臉上的微刺感直接刺激起心中再度一緊,忍不住就脫口而出:「………………我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你。還有請問你叫甚麼名字。」手塚向來平穩的語調在說這句話時突然加速了好幾倍,快得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甚麼。當然他更不知道那從面頰蔓延到耳根的一片潮紅。

「啊啊?你說甚麼?你講太快我聽不到,再講一次好不好?」話雖然如此說,但不二那藏不住的甜甜笑意出賣了話句的真實性。

眼見手塚一排黑線從額際掉下,不二心中大樂之餘卻又怕眼前的人又再生氣不理自己,連忙就接上話:「嘻嘻,我叫不二周助啦,要記得啊。來嘛,跟我唸一遍:Fuji ──Syusuke。 ^_^」

「…Fuji Syusuke |||| 不二君…」

「叫周助啦!我的名字不好聽麼?你都不想喊了嗎?」

手塚本來想說喊姓氏比較禮貌,可是在看見不二一臉又受傷又期待的樣子時還是決定把要說出口的話吞回肚子,直接回答了不二的問題:「不會,周助很好聽。」

「吶吶,我也叫你名字好不好?Kuni-chan?好嘛…?」拉長的尾音帶著濃濃的撒嬌味道,手塚開始發現自己拒絕不了不二軟語下的任何要求。

「……好…吧。」雖然小國這個名字聽起來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不過周助沒要求自己叫他小周或者小助已經是…嗯,萬幸了。當然,如果她真的開口要求的話……?http://imgcache.qq.com/ac/qzone_v4/b.gif旋轉木馬(上)" TITLE="[幼馴塚不二] 旋轉木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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